石柱要爷爷和奶奶一块听电话,他的对象是附中语文老师,愿早日见到爷爷,和爷爷讨论古诗词。孙子实在回不去,年假间有几个会,需要他提供场所。盼爷爷奶奶来,做长久住京的打算。过年叔叔姑姑们都来bj别愁没住处,学校房屋属他管,过年大有闲置。
这个电话令王灵敏兴奋和感叹并发,人生如梦,转眼就是百年。孙子要结婚,四世同堂指日可待,感慨中浮想联翩。一字不识的她凭爱唱接近一个半瞎,不估量三姥爷从中捏合。了解他的进步和才能,知道他是总为别人着想的热石头,促使她冲破封建礼教,没有尊严地穷追不舍。跟了这个热石头能抗风寒,也有用不完的劲,还有乐不够的日子。她成为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干部,火热的年代里过的是那么充实。几个孩子没时间着意照顾,一个个都成人了,全是他的热度把他们暖得身心强健。这回得听孙女的,她做主进京。王灵敏想得美滋滋,含情脉脉挽住老头子的胳膊。
“你说过,可以打倒你的大男子主义,我却没行动过一回。不跟我去bj,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就说呗,还带掐的,我说不去了吗?”
深夜十二点了,老两口还粘在一起说孩子,说bj,说她俩的未来,更少不了石村。
宋大江和方向来苦宝家,王灵敏忙得不亦乐乎,沏茶、递烟又要忙饭。宋大江拦住王灵敏说来通报点儿情况,得马上奔县城接客商。他们的橡胶厂刚接收杏林村一名工人,他在方向的办公室看到寻找铁马的广告,那是方向发给业务员留下的一张。工人说这件花条袄有印象,十年前他村叫李根旺的,外号算破天穿过这类袄。算破天一生不正干,初中没上完,迷恋算卦相面,集体年代瞎混,一开放就没影了。实行身份证回家**,一走又没了影。
苦宝想抽烟,拿烟的手微微颤抖。
“老头子,激动了?别抽了。”
“还不是激动的时候。”苦宝长吸一口烟说,“有线索,又怕断线索,紧张。我代表小鞭两口子感谢二位了,这事千万别传扬,特别嘱托杏林的工人,再不说寻人广告和花条袄其人。后面的事,我办。”
苦宝连抽两支烟又接第三支,王灵敏夺去。她拉老头子到院子里晒太阳,溜圈,和老头子唠着。方贵正忙活搭大棚,看不见还愿陪着,听他有啥困难,她就成了勤务员,买东西、叫人、练不完的腿。得了花条袄的消息顾不上方贵,指不上月亮帮忙脑子疼,爱妻不是月亮,是伴儿。和老伴儿也不多唠,还能憋出月亮?
苦宝甩开爱妻的手说:“马上去杏林,把你姨表哥叫来。”
“他身体不好,忘了?叫小弟行不?”
“我错了,一块去,看看表哥。”
王灵敏蹬三轮车带着老头子进杏林村口,听人们议论大吃一惊,呆若木鸡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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