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闻言顿时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随后他才看着姚
“这件事情大师似乎不该来问我,要知道我只是一个商民。”
姚广孝丝毫没有意外,身子微微前倾,浑浊的目光中闪闪亮,双手扶住了桌子,将身体支撑了起来,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斌,说道:
“商民?商民能打动杨让他在太子面前推荐你,商民敢当面斥责纪纲,商民能说动庞瑛,商民又敢说出丢车保帅的话来?”
这一刻姚广孝给林斌的感觉根本不是那个颤巍巍,随时都有可能随风而道的老头,而是那个塑造了永乐王朝的黑衣宰相!
虽然说脸上没表现出来,可是林斌的心里面却着实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老头子八十多岁了,竟然还有这样的气势,平缓了一下心情,他才缓缓的看着姚广孝,说道
“看来大师这次来有备而。”
姚广孝却缓的坐了回去,又变成了那颤巍巍的老僧人,似乎是方才那惊鸿的表现耗费了他太多的经历,也有可能这只是他用来迷惑世人的表现,方才那个锋芒暗透的老才是他的真实一面,可不管如何,姚广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随后却说道: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你被倾轧在|争夺中罢了!”
这句话跳跃有点大,虽对姚广孝有些佩服和好奇,可是老头这话还是让林斌感到有些不高兴,不过随即他脸上就浮起来笑容,问道:
“请恕小子愚钝。不道倒是所言何物。”
姚广孝抬眼看了林斌一眼浊地子里面没有丝毫地表情。随后他地眼皮下垂又是一份神在神在地模样。他一边拨动着手中地佛珠一边说道:
“固守本分。没有胡乱攀附。而是选择了明哲保身。却又知道官场‘烧冷灶’地手段道选择东宫这边。所以我说你很聪明!”
能被这样姚广孝这样一个史书上传奇性地官场不倒翁夸奖。林斌着实有些受宠若惊白了。他坚持商家身份地举动多半还是跟这位“老祖宗”学地呢。所以只是点头说道:
“只是班门弄斧而已。
”
可是姚广孝紧跟着口气一转,接着说道:
“可是你也犯了大忌!”
林斌愕然由问道:
“什么大忌?”
姚广孝头也没抬,只是继续转动着手中的念珠,缓缓说道:
“自古以来,最忌的就是三心二意,左右逢源,你与皇长孙和定国公府那位小公爷来往甚密加上在解缙的丧礼上阻拦纪纲,你之前的种种作为都是在告诉别人是太子这边的人,可是你却不愿因掺和进这官场上的事事非非中殊不知这官场上做事情就跟你做生意刻玉器一样,讲究的就是全心的投入好比你这次化解危机,如果说你早就投奔太子门下,又何苦这样大费周折,却又不讨好呢,上次诏狱也不会受那么大的罪!”
林斌听完之后,心中大吃一惊,真是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林斌一直以为自己是穿越中人,从开始的翡翠西瓜到后来入赘沈家,都是顺风顺水的,就好比现在虽然说是沈家的上门女婿,可是沈家的事情都是他做主,沈碧君很少过问,甚至就连这次怀孕,沈碧君都还询问他是不是让第一个孩子姓周呢!可是这却让林斌一时间迷失了,经姚广孝这样一提醒,他才意识到太理想化了,忽视了现实的残酷,那怕再是穿越人士,脖子上的脑袋却只有一颗啊!
“还请大师赐教。”
林斌在脑子中迅速的将所有的事情捋顺了,从一开始他就走到了汉王和纪纲的对立面,大概在那些人的眼中,他的脑门上面清清楚楚的贴着太子的标签,为今之计也只有跟着太子这条船一路走下去了,想上岸,已经是晚了!
姚广孝听到林斌说这个,脸上不由露出了丝丝笑意,随后脸色沉了下来,不无感伤的说道:
“詹事府被清扫后,太子一系岌岌可危,可越是这样越是有人闲不住,他们垂涎东宫的位置,甚至不惜做出大不韪的事情,解缙死了,朝堂中连敢出头为太子说话的人也没有了,谁还敢为太子效力?我这把老骨头已是风烛残年,说定那一天睡过去就醒不来了,可我只是担心我要是死了,还有谁来保护太子,要不然我也不会孤注一掷派人去刺杀纪纲!可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是失败了,还白白的搭上了金忠的一条性命,所以说纪纲必须死!他要是不死,所有给太子卖命的人都要死!”
姚广孝说这番话的时候颇有些英雄迟暮的伤感,谁能够想到当年叱咤风
衣宰相现在却在这小小的书房里面诉说自己的心境
“大师也不必太过于担忧,我想那纪纲决然不会逍遥太久的!”
姚广孝摇摇头,说道:
“你不懂,那纪纲最善于揣测皇上的心思,所以才能够这样得宠,皇上一直在寻找机会替换太子,只要有谁妨碍到易储的事情谁就得死!纪纲不过是一个杀人工具罢了,本来我以为凭借我时常劝阻和太子的表现,能够改变皇上的注意,可是谁知道汉王不甘寂寞,还拉拢了纪纲和朝中许多大臣,这一下子局势就更变得不妙了。”
林斌低沉沉思了一下,却对姚广孝所说的事情避而不谈,反倒是开口问道:
“方才大师说在右逢源,久必遭祸,不知道大师有何教我?”
虽然说林斌没有理会自的话题,可是姚广孝却丝毫没有生气,反倒是停下了手中的念珠,睁开眼睛看着林斌,说道:
“这也正是我次来的意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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