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没人坐得住了,四房老太爷第二天就把几个老家伙叫在一起,好商量对策。
“大哥卧病在床,那边要把朝拜时间提前,必然是等不及了到。”
二太爷神游天外,这会都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不过是提前朝拜而已,她要闹就让她闹,反正也不是大事。”
“老二,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四太爷提醒他说:“现在云溪云中等人,全部都下山去了,文山留着我们这群老东西,那仆氏趁此机会把族人叫上山来,你道是为了什么?”
“四叔,您的意思是……”云培东反应可比二太爷迅速多了。
“没错,那仆氏是想趁此机会,逼迫大哥把族长立起来。大哥时日无多,等仆沣人来了,那时她人多势众,我们根本就没办法。”
“可是,那我们该怎么办?”
一时间,大家都静默下来。
云起接任族长,是一早就定下来的,道理上人家并没有什么不对。而且就算现在老爷子活着,他们可以凭着长辈的身份拖延,种事却是托得了初一拖不到十五,只要老爷子一死,云起就名正言顺。
而且他们也明白,云家子弟们前脚刚走,仆氏后脚便开始准备召族人提前朝拜,这显然是早就有准备的。
他们这一群老东西倒是能拼着老脸跟仆氏硬碰硬,只担心那是个没教养的蛮妇,只要她说一声不高兴,就有没脑子的仆沣人为她拼命。现在云家私兵一大半都被从军的子孙们带走了,留下的那少部分人,各有用处。要是这时候当真跟仆沣人争执起来,能不能占到便宜还是两说。
但真的让他们认了,又很不甘心。想到要让那杂种占着族长的位子,他们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都别愣着呀,快想想办法啊四叔。”
相比起其他人,云培东才最着急。
那家主之位,本就应该是他的,从前他得忍着弟弟,后来那短命的弟弟终于死了,他却还不得不跟个侄子低头,这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这些年,他不是没担心过,但他总是不着急。因为他知道家里人的态度,总认为事情会有转机,就跟云培南那时一样,他相信云起根本活不到接任家主的时候。
可谁知道时间一转,这么快时间就到了呢,那杂种实在命长。
现在听说仆氏已经准备行动,云培东终于开始着急了,他急的不得了,可左右一看,发现叔叔们都皱着脸,一副丝毫没有办法的样子。
云培东心沉了又沉。
就在这时,外面咔擦一声,传来一点声响。云培东下意识就想到了云起派人在监视他们。他一个健步跨出去,却只看到一抹彩色碎花裙子的影子。
男人面黑如墨,恨恨叫来管家命令:“给我查,刚才是什么人在外面。”
管家战兢兢地接了命令,下去办事了。
他们嘴里说的是要查,实际上心里早就认定刚才偷听的是云起安插的线人。
他们不知道的是,那偷听了一耳朵的线人,一转身却是跑去了大太太大何氏处。
她绘声绘色,将老爷们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了大何氏,大何氏听完,生生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好哇,我就说那奴生子如何突然就大方了,这么轻易答应了哥儿们从军入伍,他自己却待在家里哪儿也不去,原来是早就计划好了。不行!我得立刻派人出去,把大少爷他们叫回来。”
“太太千万别,您这样可就遭了人家的道儿了。”
大何氏不明所以地看向说话的人。
她不是别人,真是许铭书姊妹身边的丫鬟秦代语。
秦代语原是许铭书的兄弟找来伺候她们姐妹的。等许铭书成了云霄的妾,她们又回了文山,秦代语自然也就跟了回来。
这一来二去见得多了,大何氏就发现这个叫秦代语丫头十分聪明,加上好几次机缘巧合给她帮了忙,大何氏就干脆开口,想把秦代语要过来。
这一开口才晓得,原来这秦代语根本就没有卖身契,人家进许家,签的是雇佣合同。大何氏十分不高兴,索性在秦代语的发誓效忠之下,总算才没有计较。
这几年,秦代语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已然成了她跟前一等一的得用人。
加上这秦代语,委实是个忠实又聪明的,大何氏有什么难事,也总会找她商量。
云家家里家里这些情况,只要对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就都清楚的很。所以出了这事儿,大何氏也就没让她壁着。
果然,相比起一着急就准备派人出去的大何氏,秦代语可要冷静的多。
她告诉她道:“大太太,您的心是怎么想的,大家都清楚,可这事儿的确不是把大少爷叫回来就成了的。您想想看,那七少爷的继承人身份,可不是家里众位老爷们轻易决定的。大少爷才是云家嫡枝嫡脉的孙子呢,老爷子们就算偏心,也该偏心咱们屋里。可为何偏就选了七少爷呢?可见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老爷子病重了,那边老太太要发难,咱们就算把大少爷叫回来,也顶多拖延个几日,待到老爷子……之后,七少爷还不是顺顺当当当了家主。被叫回来的大少爷,不过是平白担心一场,还丢了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你……说的有道理。”
老爷子,跟云家众位族老,心里喜欢的,到底还是她的大哥儿。之所以云起要成为家主,那可是被仆氏逼迫的结果。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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