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汐慌神,摸索着,迅速反手抓着古白的衣袖,不让他再有动作,并着急道,“古白,你不许胡来。你把他怎么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单博涵一进来,就厉声问道。满屋狼藉,倒地的桌子,东倒西歪的衣架,随处散落的物品。他迅速扫了一眼屋内的二人,一个满脸怒气,一个则是波澜不惊。他心里一沉,看向以汐,“宁宁,你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我没事儿,博涵,你快看看他怎么样?”
单博涵闻言心里稍稍宽慰,这下才细细打量屋内的两个男人,古白还是昨天的装扮,只是此时脸上没有他熟悉的玩世不恭,却是满眼扈厉。他的衣袖正被以汐紧紧拽着,一旁的林慕枫则轻抿薄唇,沉默不语,唇角似有淡淡血迹,锐利的眸光却始终定格在以汐身上。
两人应该是动手了,可是看上去古白毫发无伤,那林慕枫?单博涵一凛,古白的身手他知道,凶狠,猛烈,他又抬眼颇为担忧地看了看林慕枫。
“这里是病房,以汐需要休息,要打到外面打去。”单博涵沉声。
“单医生,给以汐办出院。”林慕枫目光微移,看向单博涵,缓缓开口。
古白却是冷哼一声,“宁宁,我们哪里也不去,我带你回荷兰。”
单博涵皱起眉头,看向床上的女孩。以汐似是没有听到二人的话,两手还是死死拽着古白的衣服,向他这边看来,声音急促,“他没事儿吧?受伤了吗?严重吗?”
林慕枫闻声挑眉,轻笑出声,看着她,心里某个地方的空缺,渐渐变得充盈。
“汐乖,跟我回家。”
“我说了,她哪里也不去。”古白不耐地打断,感受到手臂上的力度逐渐松弛下来,他慢慢蹲下,握住以汐的手,顿了顿,“我们回荷兰,好吗?”
以汐怔住,却是立即摇头,“人妖,我没事儿,真的,博涵说了,我的眼睛会很快恢复的,只是暂时看不见。”
“我不想回去,我就想在这儿待着,好不好?”以汐扁扁嘴,声音越来越低。
古白面露愠色,不再言语。以汐知道他现在的脸色一定很难看,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庆幸自己看不到。
单博涵终是不忍,开口劝说道,“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受了些刺激。休息休息就好了。”
“单博涵,别告诉我,你忘了当年的事。”古白心里恼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头越来越低的女孩,却偏偏对眼前的人凶不得,打不得,只得把心里那团火撒向别处。
他满意地看着单博涵脸色骤变。
“古白。。。”以汐心叹不好,凭感觉,忙伸出小手轻轻碰触古白的衣袖,拉了拉,弱弱地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祈求。不要,不要,不要当着他的面说起那件事。
可是,马上,她的手便被谁轻轻拿起,那人用了几分力度,一种熟悉的温暖便立刻环绕着她的双手,“汐,我会把你的眼睛治好,你相信我吗?”
似乎被他牵引一般,以汐竟不自觉点了点头。她想,难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让人安心和坚信的力量?要不,为何前一刻还心慌不安,此时便觉得什么可以不用管,只要相信他就好,
“这件事缘由我起,我定负责到底。二位不用费心。”林慕枫唇角微扬,淡淡开口,“古先生来尚市有要务在身,若此时无功而返,想必也不好向古老夫人交待。”
“林慕枫,你敢调查我?”古白眉挑,面色复杂。
林慕枫不答话,重瞳微眯,紧了紧握在手心的力度,看向单博涵,“英国的布莱恩教授明日就会来此会诊。”
单博涵颇为意外,脱口而出,“你是说迪伦·布莱恩教授?”
林慕枫微颔。
单博涵满脸惊喜,来不及多想,便冲以汐激动道,“太好了,宁宁,布莱恩教授是我们行业权威,让他看看,肯定会有更准确的结论。”
以汐愣住,呆呆地答道,“噢,好的。”
“现在我们可以回家了。”林慕枫转身,嘴角微勾。
“不回荷兰也好,那回酒店,以汐,和我一起回酒店。”古白强硬道,玩味儿地看了眼林慕枫。他在一旁看着,自是知道现在带以汐回去,的确不是明智之举,内心深处也知林慕枫对以汐的非同寻常。
想及此,他便觉得心里一堵,低低咒骂一句,眼神微敛,却是一时对眼前的局面起了玩儿心,既然在尚市还要待段日子,那么来日方长,林慕枫,很好,我记下了。
随即他又心下不满地暼了一眼单博涵,什么英国狗屁教授,当年让你找最好的眼科医生,也没见你提这位呀,现在看把你乐得。
以汐坐在床上,似在神游,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欢喜,身上早没了最初醒来的黯然,那个教授是不是他请来的?他还要带她回家?那他心里还有她?她那么多问题要问,一时心里百转千回,竟忘记屋里的男人们正在等她的回答。
“宁以汐!”古白忍不住,嚷道。
“恩,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在医院。”她想了想,认真答道,仍然没有抬头,眼睛却悄悄地笑成了弯弯的小月牙。
“就在医院吧,明天教授来,也好方便就诊。”单博涵看不得她为难,抢先开口,提出折中方案。
“好。”林慕枫沉思片刻,爽快答应。
古白还想强辩什么,但终是没再坚持,冲着床上的姑娘,恶狠狠道,“等我在尚市办完事,你就跟我回去。现在陪我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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