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苍狗,岁月如流。辗转之间,七载春秋悄然过去,华夏部落经过时光的洗礼,已恢复往昔的繁荣昌盛,而当年襁褓中那名嗷嗷待哺的婴儿也茁壮成长起来,花开花落,生命交接,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时间的轨迹是如此相似,时间还是金色季节的秋夜。今宵,夜如墨染,俯视大地,芸芸众生都融入这浓稠的夜里。遥望,天边竟然还有几颗寒星磕巴着迷蒙的睡眼,倔强着要看黎明的日出,而大街小巷人迹罕至,深夜时分家家户户都已安眠,只有那孤零的街灯被迫站岗,单薄的身躯在寒风中簌簌发抖,荧光一闪一晃,咬牙切齿与冰冷的青石板相伴。
突然,阴暗的角落里窜出一道幽影,摇头摆脑窥视着四周的一切,在确定无人的时候,才鼓起勇气和灯下阴影吻别,大摇大摆的踏上灯火通明的青石路上。
顿时,一张无比稚嫩的小脸在荧光下凸显,这是一个男孩,年龄六七岁左右,一头纯蓝色的寸发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耀眼,弯弯的眉毛堆积在饱满的天**,像两艘处于风口浪尖的帆船,不过帆船是侧翻了的,眉毛下方是一双汪汪的大眼,眼睛呈墨黑色,深邃得如天边的黑幕,望着望着就真的忘了心中所思所想,鼻子是高挺,光滑的鼻梁都能蹭出光来,小小的嘴巴微微翘起,向世界炫耀它那一口洁白的牙齿,可想而知,如此多的优点雕刻出的是一张俊美非常的脸,可惜的是出生时可能脸先着地,这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脸,但也不算不难看,可以说是有特点的,比如那对招风耳。
此时,这名男孩小嘴大口大口的喘气着,表面异常兴奋,似乎马上要干出一件惊天大事,只见其背着一只大扫把,双手提着两桶沉甸甸木桶,朝华夏后山跑出,小步阑珊,害的木桶像一对风铃般左右晃动,里面发出液体的撞击声,隆隆作响。
别看他人小,动起来可是十分的迅速灵活,翻墙跨栏眨眼间的事,不一会儿,小孩就来到了华夏后山,一到后山,这小子就重重的将木桶撂倒在地上,放下大扫把,挺胸甩膀,活力十足。
话说这后山是华夏的烈士陵园,从华夏成立至今,为了部落断送性命的不计其数,为了纪念这些英雄,华夏特地将后山设立为烈士陵园,在稀疏的星光下,我们可以瞧见这座后山有一座天然壁垒,壁垒下方是一块巨大的大理石浮雕,浮雕里雕刻着许多英雄事迹,然而更多的是一些姓氏而已。无数朽骨在历史的长河中浮沉,他们的血肉早已化作华夏的点点滴滴,没有他们,就没有华夏的今天。
小孩拿着木桶,搭着大扫把站在壁垒下方,仰望着壁垒,嘴角咧咧一笑,好坏啊!动了,他终于动了,双腿一蹬,整个人就跳上壁垒上面,左蹦右跳,原来壁垒上也有巨型浮雕,只是昏黄的光线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临近一望,壁垒上五座雕像栩栩如生,其中两座雕像竟是四代火宗欧阳玄藏与林夕。
这时,小孩终于攀上峭壁,站立在某一座雕像的手掌心上,只见其手舞足蹈泼墨挥毫,大扫把在雕像上来回挥斥,开了口的木桶里散发出一股怪味,每挥斥一次就蘸一回木桶,几十分钟内就将一座雕像由头到脚刷了遍,下一座雕像不是所望从蹈覆辙。
忙活半晚,已有四座雕像遭殃。此时,晨曦将至,眼看只剩最后一座,小孩通红的小脸纠结着,既想继续下去,但有不愿玷污这人物肖像,这一座就是林夕的雕像,这种感觉他很奇怪。小孩心一横,就要拿起大扫把继续粉刷,就在扫把与雕像亲吻之际,远方传来刺耳的叫骂声,几道身影从地平线冒出,快速向壁垒赶来。
“混蛋,给我住手,先代的遗像怎么可以随便涂鸦,让我抓到,你就死定了。”几道身影中一名法者喝道。
小孩见状扔下作案工具撒腿就跑,其前脚走,后脚法者们紧接而至,望着被胡乱涂鸦的先代遗像,他们气得炸肺,哒咧骂道:“这混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狠狠教训一顿,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多少只眼。”
“站住,别跑。”法者们喝道,追赶着小孩。
只见小孩摆个鬼脸,撅着屁股摇晃,嘴里振振有词:“站住,你以为我傻啊,来来,有本事来抓我啊。”
旭日在追逐中东升,小孩一路从山脚跑到市集,将沿途的摊铺搞得鸡飞狗跳,惹得左邻右舍抱怨不已,最终,这条小泥鳅还是逃不过老鹰的追击,但他的心情却格外的愉悦,因为他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了比起的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能将所有雕像全干掉,就这样,他被法者们揪着耳朵拧到四代玄藏那里去了,等待最后的宣判。
红日满窗,玄藏悠哉拿着烟杆,大口大口往嘴里滤过旱烟,烟雾绕梁三圈久久不肯消散,望着烟雾,往昔种种缠上心头,一声轻叹,岁月催人老,折戟多少英雄刀。
轻放烟杆于案头,玄藏拿起了一张泛黄书柬,这是林夕死前的绝笔,他在信中简要概括了七年前战事起源的因果,包括阿彬的能力,并猜测其可能隶属一个恐怖组织,从他亲自交代自己毁去一个国家可以推断,甚至有可能,他曾是华夏法者,因为他无比痛恨这个部落,最后林夕还写道他将禁忌之书封印在林羽身上。
望着这份信,玄藏表情复杂,嘴里嘀咕着阿彬这个无比敏感的字眼,想了想,又开怀大笑道:“林夕,不知道你这儿子可比阿彬难对付的多了,竟给我找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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