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一片狼藉,老头也不见踪影,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懊恼道:“他娘的,丢了一伙计就算了,还你妈丢一老头......”
我也有些不知所措,老头可以算是我们的智囊,没了他基本不能行事。
“我你妈,介你妈是哪个孙子把门儿给开开了!”一声明显天津口音的骂街传进了耳朵。
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儿,伍华站在门口插着腰骂街呢,身后两个小伙计手足无措。
“老头呢?”我见伍华问道。
“哟,涛爷,铁公在车上呢,怎么了?您开的门?”伍华见是我,放下手问道。
铺子门口一辆小面,车里传出老头声音道:“小伍。怎么的了?”
我一看,老头趴后座剔牙呢!
“我的老哥哥唷,你奔哪儿去了!”胖子也下来了。
老头示意一个伙计把他背起来,嘴里说着:“我这不是让他们带我奔砂锅去了吗,这些天在湖南给我馋的,你们是没看见,那砂锅居门口人乌央乌央的......”
“我的爷,还惦记砂锅呢,铺子都给人抄了!”我冲伍华道:“带老头上去看看吧。”
“意思是,马尉现在给人绑了,人现在还等着我们回来绑我们?”看了一圈,听我和胖子一说,老头在屁股下垫了几层垫子,坐在茶桌前,点起一支烟道。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人会来动我们,如果说马尉没了不能说明什么,那老头你差点遭殃就证明这个人一定是行内人。”我端起茶盏分析道。
“有道理,马尉在北京,被绑了,我也在北京,差点被绑,外地的梢头一个没事,说明这个人一定得是京城里的大号,但是手伸不出京城。”老头悠悠的分析道。
“估计他们绑咱们不是为什么好事,十有八九是和咱有仇。”胖子也端起一只茶碗,像模像样地分析道。
“要么等他来找咱们,要么咱们去找他。”老头喝了一口茶。
“你这不废话,等着找上门儿?咱还不赶紧上门找衅他丫的啊?”胖子一拍桌子,情绪有些激动。
“找!你去找!你知道是谁啊?”我一瞪胖子。
“嘟噜噜,嘟噜噜”老头铺子里的电话响了。
“铁趣斋,哪位?”伍华接起电话。
渐渐地,伍华脸色渐变,转头冲我们说道:“三位爷,正主来了。”
我连忙起身接起电话:“谁?”我急切道。
“我这儿一笔架,想请您三位爬一趟,本想请三位过来喝茶,没找见,就请了一个伙计过来了解了解情况。”电话里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哪儿?”我不想多废话。
“今晚八点,隆裕德茶馆,聊聊吧,三位都请务必赏脸。”电话里,那人轻笑一声,挂下了电话。
“怎么样?是谁说清楚了没?”胖子老头异口同声道。
“不认识,但是约了今晚在隆裕德面谈,胖子、老头,准备准备,今晚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呢。”我眉头紧皱。
隆裕德是一家老字号茶馆,但是听风说前两年给一个大人物盘下来了。一盘下来就开始改造,以前是间小茶馆,后来四周的铺子都给人盘下来,小茶馆改成了三层大茶楼。
隆裕德从改建以后,里面出入非富即贵,不过一直和我们没交集,背后主人是谁我们也不得而知,不过对方约在隆裕德,应该和隆裕德背后哪位有不小的交情。
我伸手招过伍华,吩咐伍华找齐伙计先过去埋伏着,免得到时候吃亏,伍华答应一声便转身出去了。
三人喝着茶,过了两个钟头,伍华回来了,隆裕德的人根本不让进,老头想了想,吩咐伍华派人蹲在隆裕德附近,别进去就成,伍华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坐着坐着,胖子想了想,问道:“人摆这么大的谱?咱们不能掉价儿啊,怎么着,咱也弄身行头?”
“别折腾了,这会儿那顾得上这些?”我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有些烦躁。
“胖子说的也对,咱们仨是代表麻子门去的,本来已经够被动了,要想尽办法在气场上找吧回来一点,对谈判也有利一些,待会我叫伙计弄几身衣服,一块儿捯饬捯饬。”黄老头思考了片刻,捋着胡子说道。
我点头表示默认,胖子也同意,老头伸手叫了个伙计,耳语了几句后,伙计出去了。
熬到了六点多钟,伙计回来了,竟从手提包里拿出三套藏青色长衫和三双黑布鞋!
“这这这这什么玩意儿!老头,就穿这个?”胖子惊诧地朝老头问道。
“这不次了!我让伙计找人赶的!你瞅瞅这料子,咱老祖宗就穿的这个......”老头哈哈乐道。
“时候不早了,别废话,赶紧穿上吧。”我倒不在乎穿什么,抓起一套就奔里间去了。
胖子见状也不情不愿地借过一套也奔楼上换去了。
不一会,我和胖子都换好了,出来一看,老头穿着也齐了,一招手,伙计从里间取出一黑一青一黄铜三件马褂,三人换上,时间也差不多了,迈步就出了门。
“嚯,老头,我还以为你顶多弄一虎头大奔,你他妈连劳斯莱斯都弄来了!”胖子一出门便惊叹道,我杵着杖剑,心中也是微微有些激动,毕竟这豪车一辈子也没见过。
“别废话,我费了老大力气才打老冯那儿借的,胖子你可别给划了!”老头十分得意。
上了车,一个伙计开车,身后几个伙计上了一辆普桑,直奔隆裕德。
车停到了隆裕德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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