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东倾夜就那么轻轻地拥着她,静谧的屋子里,似乎还能听到两人略显快速的心跳声。
不是很急,却也并不平缓。
白司颜之所以心跳加快,是因为刚才被那蝴蝶蛊的气味儿吓到的。
至于东倾夜……
能捡到这天大的便宜,恐怕这整个晚上……心情都无法平静下来了。
伸手抚着他的脸颊,几乎能明显地感觉到嘴角处微微上扬的弧度,白司颜不由跟着扬起眉梢,见他这般开心,她自然也跟着高兴。
“小狐狸,现在满意了吗?”
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白司颜的嘴角,东倾夜的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拧出水来,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甜到骨子里的羞赧。
“嗯……满意……”
白司颜笑着压低了声调,问得意味深长。
“还想更满意吗?”
东倾夜七窍玲珑,根本用不着白司颜再点拨些什么,立刻就倾身覆上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将一个炽热的字节呵入了她的口中——
“想!”
再一次被狂风暴雨般的热情淹没,白司颜深深地觉得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总有那么一些人,会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宠他一点。
当然前提是在他的表现比较“好”的情况下。
否则……嗯,一切免谈!
月色如雪,夜深露重,在几番香汗淋漓之后,白司颜终于经不住汹涌而来的困意,合眼睡了过去。
东倾夜伸手帮她盖好锦衾,垂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眉眼儿弯弯的,笑得像是一直狡黠的小狐狸。
他给白司颜种下的蝴蝶毒,唤作“七不离”。
七不离。
意为此生不弃不离。
东倾夜没有告诉白司颜的是——
若要解蛊,需饮身种蛊母之人的心头之血,连饮七七四十九日,蛊毒得解,而蛊母之躯……必死无疑!
这才是蝴蝶蛊最终的真相,残忍而美丽,只为此情不渝。
第二天一早,东方露白,太阳还没有出来。
屋子里,长得帅的人已经起来了,而丑的人还在睡觉……咳,错了,是贤惠的小夜子已经起来了,而被折腾了一宿的白司颜还在睡觉。
因着两人昨晚上太过激情,哪怕夜里气温有些微冷,也出了不少的汗,整个人都有些黏糊糊的,不是很舒服。
第一次尝到甜头,东倾夜在欣喜之外,却是不敢怠慢。
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白司颜第一个男人,所以……为了能给她留下一个好印象,他当然要做得比其他任何一个人都好,好到让白司颜习惯了依赖他,再也离不开他,从而把那些烦人的家伙远远地甩开!
他说了,他不要求白司颜为了他妥协什么,迁就什么,但这并不表示他不能对那些个情敌出手,也不代表他不会在白司颜面前尽心竭力地——争宠!
差不多等太阳从云海中冒出了半个脑袋,白司颜才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浑身上下是意料之中的酸痛,但在酸胀之外,却又感觉到丝丝的清凉和舒爽,而不像之前几次那样,好似整个骨头都散架了。
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伸手一揽,身边空空荡荡的,白司颜不由睁开了眼皮,往身侧的床板上瞄了一眼,没有看见东倾夜。
抬眸往屋子里扫了一圈,还是不见他的影子。
支撑着手臂坐起来,白司颜打着哈欠挠了挠头发,垂头瞟了一道,却见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身子好像也已经被人擦干净了,没有任何粘腻不适,乃至于整套被子和床单都被换了一遍,整洁干净,带着丝丝馨香,并没有任何欢好之后留下来的味道。
要不是确定身上穿的不是昨天的那一套衣服,白司颜都要忍不住怀疑……她昨天夜里是不是仅仅只是做了一场春梦?
正琢磨着东倾夜这般神神秘秘地,不知在搞什么鬼,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紧接着便见东倾夜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见到她坐在床头,即便扬起眉梢笑盈盈地看着她。
“你怎么起来了?我还想等你再多睡会儿再叫醒你呢,是不是刚才我开门吵到你了?”
“没有,”白司颜掀开被子下了床,一闻到食物的香味儿,整个神经立刻就兴奋了起来,“——我是被那个叫醒的。”
看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食盒,东倾夜嘴角的笑意不由更深了几分,即刻快步走到桌边放好了食盒,转而从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一块干净的长巾,浸到早就盛好水的木盆里沾湿,随后又拧到七分干,再回过身递到了白司颜的面前,柔声道。
“先把脸洗了再吃早膳吧。”
白司颜伸手接过面巾,对东倾夜这种全方位的服务表示相当满意,当即点了三十二个赞!
等擦干净脸,漱完口,东倾夜已经把食盒里的点心膳食都拿了出来,一一在桌面上摆好,继而像是小媳妇一般坐在边上,等着白司颜走过去才一起动筷子。
见状,白司颜不由心情大好,立刻大步走上前,就着他的嘴角吧唧了一口,称赞道。
“真贤惠!我果然没有白疼你!”
东倾夜微微垂眸,颇为羞涩地颔首,低声道。
“应该的。”
“来,多吃点,你太瘦了……骨头硌得有点疼……”
白司颜先是夹了一筷子的酱肉到东倾夜的碗里,继而才捧起碗喝了口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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