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有笑,可嘴角的弧度却冷了下来。
大致,他怎么说都可以,抵不过她一句承认。
“跟他在一块了?”
阿雅抿着唇,不知为何那么气愤,其实让他误会最好不过。
“问你话呢。”他瞧着她,“恩?”
她就是不说。
他用虎口来撬她的下巴,垂在身侧的那条手臂不知几时放到了她的腰上,由侧腰又去了后腰,深深的腰窝,他把着。
眸色一深只不过一瞬,这把火烧得也有些久,从她跌下来的时候,就开始了。
穿什么衬衫,露什么腿,越是冷冷的看着他,他越是看见那眼角清漉漉的风情。
他想,他又混蛋了,从前喝多少都没事。
如今一喝酒就误事。
其实他清楚,从前和现在区别也不大,从前她在跟前晃,来回晃一圈他也要失控的。
他把那方小小的下巴弄下来,他好亲上去,几乎如狼,势如破竹,霸道狠戾,攫着她。
“你……”
阿雅料不到他突然这样。
他自己的衬衫,他清楚构造,等阿雅发觉,想摁住时已经来不及,他手在里,一下覆住,阿雅捶他的肩膀,该死的混蛋,是喝醉了!
他却低声说,“昨晚你不都让儿子胡来了。”
阿雅砸他的头,气的。是一回事吗!这个王八蛋,她羞恼不已,唇上一刺,他给下了重手,狠狠地啃,逼出了她的眼泪,阿雅双手揪住他的头发,往后扯,他自己知道理亏,手臂收力,铜墙铁壁一样箍住了她,往她怀里一埋,轻声说,“我知道不该这样,你好好的人,去跟轩仪,可我……”
他控制不住。
他舔了下薄唇,深吐呼吸,手已经四下拔扯,眼角发灼,低低道:“给了吧,最后一次。”
阿雅沁着泪朦胧的眼,怔怔地一顿。
他在她衣服上叹着气,重复那句,最后一次。
好似急急的乞求,却有说不出的滋味,阿雅扬起脖颈,双手被他控制住,他的另一只手不遗余力忙活着,才知道她穿了袜子,低低咒了一声,劈手一撕,解了皮带,他闭着眼睛将脸摁在她的颈子里,一气呵成。
阿雅眉头紧皱,望着天花板,视线逐渐地晃动起来,她抓着他的头发,无力下滑,又紧紧扣着他的后颈,茫茫目目,风浪沉浮,她只是想起刚才和小舒做饼好饼干,一起去厨房,烘焙,等待时大娘走近来,打开冰箱拿食材,她不过扭头一看,看到了一个竹编的小篮子。
她的视线定得太久,迟迟不能走近,大娘发觉了,瞧她怔然的脸,轻声叹息着说,“是杨梅,五月席先生买来的,可家里没人吃,我一口牙松落落的,小少爷也不能让他吃,就这么放着快两个月了,大个的乌梅,挺新鲜耐受的,还没坏。”
她死死的站着。
“席先生这四年,每到季节都要买一篮子,他说是习惯,可阿雅小姐,我却觉得,睹物思人。席先生这样的人,什么都藏得深……”
阿雅不肯再听,一直屏住呼吸,害怕气息一落忽然鼻尖酸楚。
最后,她还是取了一口,冰成渣了,放进嘴里,等那冰渣漫漫花开,酸酸的汁沁着味觉细胞。
其实生了小舒后,体质变化,她也不能吃酸了。
现在,这一边牙都是麻木的。
刚才他亲下来,有短暂的停顿,他也尝到了酸甜的味道。
记忆如同潮水,缠/绵的爱,剜心的恨,萦绕在两人口中的酸。
那一瞬间,阿雅就心软了,魔怔了,她的手穿过他的发丛,什么样的脾气什么样的头发,扎着她的掌心,有些痒,有点微微的疼,那疼感又或许是他突然冲闯带来的,她闭着眼睛,眼缝间密密麻麻的那些泪珠。
她说不好自己是怎么个打算,也跟着他醉了吗?
她不是软弱的女人,她下了的决定,她一定执行。
所以这场混乱,她头疼得不想去思考。
浑浑噩噩,从躺椅到屋中,再到墙壁,他高大如树,衬得她娇小不能,这会儿子他的力气和精神倒是足足。
阿雅恨透自己,嗡嗡地出不了声。
……**……
席嘉舒责怪自己,在楼下哭得太累了,不小心就被阿嫂哄着睡着了。
这一觉醒来,太阳公公都下山了!
他蹬起小腿就去找妈咪!
可是露台上妈咪的裙子不见了。
光着小脚丫就冲到了爹地的房门前,虽然是紧闭的,但他还是踮起脚旋开了门。
“爹地?”小声地喊了喊,探头进去。
屋子里没开灯,呼吸的空气里温度有点高,半扇窗帘开着,透进来几道火烧的傍晚云。
席嘉舒看清楚了,只有爹地一个人,衣衫半敞地靠在床头,曲起一腿,手臂搭在膝盖上,另一手夹着根烟,玩着,却没点燃。
“爹地,你又发烧了吗?”因为空气的温度有点高,有些浑浊,不知是什么味,好像还有妈咪的香气。
“妈咪来过这里吗?”
男人瞥来一眼,淡淡地指了指:“过来,把酒瓶子扶起来。”
小呆瓜老老实实走过去,两只小手扶起了酒瓶子,近看老爸,才发现老爸石头块一样的胸膛上面淌着汗,还没干。
“爹地,你是不是难受?”
他闻言,出神望着沙发上女士包包的视线,落了回来,长指玩转着香烟,轻吁一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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