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前乃是尊贵的丞相之女,名宋碎瑶,家中有长兄名为宋佛月,爹爹和哥哥向来宠爱我,从小开始,我便被他们培养成样样精通,礼仪不失的人儿,一颦一笑纤尘不染,在皇城中素有“第一美人”的称号。
若是说这皇城之中有谁人不识我,那人们必然会大惊失色。
我和哥哥的名声很早的时候便远扬四海,都道宋家一对好儿女,是丞相修来了三生的福分。
我听了这话,也不免谦虚回避,哥哥年幼时一把星宿挥动全国,与当今太子寒傲儿时曾过招,两人竟是不相上下,最后,哥哥险胜一招。
那场比赛我也只是听旁人说起过罢了,不曾亲眼见过,太子寒傲跟哥哥一样生了一张好脸,却与哥哥性情大为不同。
哥哥温柔大体,待人谦和有礼,而寒傲则不一样,脸上似乎摆着“你欠我万百两黄金”的字样,眉目虽也俊俏,但却疏离冷漠。
当然,这些都是我听别人说来的。
再过了一些年岁后,哥哥入宫为官,我心中急切,官场上阴谋重重,哥哥虽文武双全,但我却怕寒傲因儿时之事给哥哥下绊子。
哥哥却轻笑道让我无须担心。
我急得跺脚,却也无可奈何。
自我及笄礼过后,上门来提亲的人络绎不绝,爹爹自然是全部都帮我打发了,我无心风花雪月,一心系在长兄身上。
听爹爹说,哥哥在朝堂之上混得不错,我也舒心了,好在,那寒傲没有给哥哥下绊子。
某日,我玩心大起,趁着蒙蒙小雨,戴上蓑帽,留下一封书信便离了家,爹爹他们似乎十分的放心我,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
有时候我真是觉得自己愧对于爹爹的信任……我这外表下的性子,可是一个闹腾的主,这次出去,我只想偷偷溜进宫里,去找哥哥。
似乎是因为下了雨的关系,街道上的人少之又少,一向喧闹的街道竟也是变得冷清了起来,我心下大喜,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儿时我曾随父亲来过一次皇宫,依靠我的才智,自然是不会被侍卫揽住,轻松的翻身过墙,拉低帽檐,四下瞧了瞧,竟然没人?那我是进到什么地方来了?
这个地方种满了桃花,小桥傍水,倒是清秀的好地方,湿润的空气中萦绕了几丝花香。
我轻笑两声,在园中流连片刻之后,便出了宫,打算去寻找哥哥。
然后,身后却响起了一声十分不悦的声音,“放肆!何人在此!”
我一愣,转过头去,却被愣了神,这人一席黑衫,眉目俊朗,比兄长的更胜上几分,只可惜眉头微皱,硬生生的一张好脸,却被这眉间的几分疏离清淡减分了。
轻啧几声,以表惋惜,走上前去,更靠近他,仔细的打量着,然而眼前的男子却整个人僵住了,眼中的怒火和不可思议都几乎要喷出来。
我调笑一声,“真是可惜了你这张好脸,硬生生被你这疏离淡漠的神色给减分了。”
“你……!大胆!”他眉头更皱,往后退去,“来人!把这刺客拿下!”
然而我咯咯的笑了几声,身形便消失在院子中,不想这皇宫竟还有比兄长更好看的男子,今日一见到,若是他能笑起来,那得吸引多少迷妹?
在宫中摸索了一会儿,听婢女们的谈话,我很快就找到了兄长所在的住所,原来兄长竟然就在皇帝寝宫的一旁?
我饶有兴趣的敲了两下门,长兄温柔的声音从房内传来,“进来。”
打开门后,我将门关上,把头上的蓑帽摘下来,“长兄!”
然而长兄却是愣住了,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来找他。
惊喜之余,他站起身来,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这才微微皱眉,指责道:“爹爹也还真是放心,竟然让你一个人跑出来了!这皇宫,你是如何进来的?”
显然,我的心思并不放在这上面,而是讨好的看着他,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道:“长兄,你可知这皇宫中,还有比你更好看的男子?”
闻言,长兄竟然戏谑的看着我,“哟?碎瑶这可是遇到了心仪的男子?”
“……没有!就只是问一问嘛!”我即刻斩钉截铁的回答,脸颊却不可避免的缠上几分红晕。
从小到大,他们都是长兄是这皇城内最好看的男子,不曾见过有他人比长兄更好看,只是,今日遇见的那人,若是眉目间的淡漠疏离能去掉,这姿色,可是要比长兄还要好上几分。
“说真的,你长兄我长了一张好脸,这皇宫中,姿色能与你兄长相比的,也就只有当今天子,寒傲。”
我正拿起茶杯,听到他这么说,“啪啦”一声,茶杯重重的摔落到地上,温暖的茶水溅起一些水花,打湿了我的一小片罗裙。
完了?!
莫非是今日那男子是皇帝?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长兄……那天子,是否……居住在一片桃园中?且穿黑衣,面若寒霜……”我咽了口唾沫,紧盯着长兄,生怕错过他脸上每一个细节。
长兄点点头,“正是。”
“……!长兄!你可要保我!我……我今日前来寻你,路上轻薄了天子……”我可怜兮兮的看着长兄,心中暗道不妙。
怪不得那男子摆着一张臭脸,还老说我放肆!这、我这是真玩大了,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散漫的王爷什么的,谁想得到是天子!
闻言,长兄的脸色慢慢的变得僵硬和怪异起来,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轻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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