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卢管事带着人去了畅音阁,对他们只是说奉命搜查。除了穆家班外,住在畅音阁其他的优伶都要搜查。穆家班管事的刘老头看着五六个太监模样打扮的人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哈着腰身,点头道:“嗨哟,这位爷,您这是?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们奉了卢管事的命令,特来搜查。我们有位主子丢了一些东西。侧福晋特命,搜查所有人的屋子。刘班主,请你去跟你们的人说下,配合搜查!”一个长得高一些的男子对刘老头说道。
“这!我们不可能去拿了主子们的东西的。我们这些人每日都在畅音阁,根本都不曾出去过,怎么可能拿呢?”刘班主哭着一张脸道。
“是呀,我们都天天在这里练唱,练功,压根都没有出去过,怎么可能去偷东西!”刘班主后面站着的伶人已经开始叫起来了。刚刚那番话,他们也听得清清楚楚,这分明是怀疑他们偷了主子的东西呀,简直是当面的侮辱!
“吵吵什么,吵吵什么,俺只是奉命行事。你们有道理,去跟卢管事去说去,俺只管搜查屋子。再说,如果你们没偷,怕什么,让我们搜查一番,正好洗清嫌疑。若是不让我们搜,那不是说明你们有人心中有鬼?”为首的太监道。
“别吵了,别吵了,我说大伙儿,就让他们搜搜吧。反正我们可没干过那样的事情。”刘老头转过身,对着各位优伶拱了拱手道,“这里可是雍亲王的别院,我们开罪不起!”
“这就对了嘛,刘班主可是明白人。这里的主子可是当今雍亲王,你们可不要摸不清斤两,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太监道。
一众优伶纷纷在地下叹了一口气,但是正如那太监所言,他们于雍亲王不过是一帮伶人,无足轻重,只不过是人家品玩的玩意。
站在众人后面的穆青阳早已经退到自己的屋子里去了,他担心刘氏给他的东西被人搜出了,那么他与刘氏的事情恐怕就要被人知道了。
那厢,刘氏已经坐在床上开始喝燕窝粥了。她估摸着,可能穆青阳那边已经差不多搜到了,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小金子,你说,他们要是搜到了他的屋子里,发现了那些东西,首先是将人提去见卢管事的吧?”刘氏道。
“肯定先将人绑起来,送到卢管事那边去,然后卢管事再派人与侧福晋禀报呢。”小金子道。
“如果她起疑了怎么办?”刘氏不安地说道。
“奴才瞧着侧福晋不是那种喜欢管事的人,不然她也不会在格格已经请了大夫的情况下还不过来。最后还是说格格这边有东西失窃,之后还带着武格格一起过来了。一个与己无关的戏子,谁关心他是不是被冤枉的。打一顿,丢出去就是了。”小金子道。
刘氏思忖道:“如果穆青阳乱说怎么办,他如果当着卢管事的面儿,胡乱诬陷本格格呢?这时候,钮钴禄氏恐怕不会没有兴趣了。”
“主子,那穆青阳恐怕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经被乱棒打昏过去了,撵了出去了。主子,您放心,奴才已经打点过了。让他们一抓到人,不问才气二十一就上家伙打!”小金子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道。
刘氏听到这里,似乎心安了一点儿,心里默默地对说道:青阳,不要怪我,或许这一辈子就是你欠了我的,下辈子我再与你在一起吧。
那厢,为首的太监已经带着人搜了一圈,自然没有搜到任何东西。他们来到了穆青阳的屋子前,正准备进去,却被刘班主拦住了,刘班主从袖子里拿出一大锭银子,往那个为首的太监手里塞,然后道:“几位爷,刚刚你们都已经搜过了,是不是没有。我们穆家班是规规矩矩做生意的人,那里会做那等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个屋子里住的是我们的台柱,他可是玉一样的人,更不会做那等事情的。几位大爷,这点心意不成敬意,各位拿出去买点酒水喝。”
为首的太监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呵呵一笑道:“多谢刘班主了,不过该做的事情,咱们还是要做的。搜!”
“你们,你们……”刘老头心疼那给出去的银子,看着他们闯入了穆青阳的屋子,只好跟着过去了。穆青阳可是穆家班的台柱,他若是不高兴了,一班子的人都没戏唱了,所以平时刘老头很是惯着他的。
“穆老板,得罪了,我们奉了命搜查屋子。”为首的太监见一位表面高挺的书生模样的男子站在门口,拱手对他客气道。因为穆青阳到底受那些达官贵人的喜欢,这为首的太监也不好太下他的面子,客气几分道。
“我说爷,刚刚老朽都已经给了银子,你们……”刘老头追上了,气吁吁地说道。
“班主,不必多说,让他们搜就是。我穆青阳从不做那等事情,没什么可怕的。”穆青阳强自郑静道。
“多谢了,搜!”为首的太监吆喝道。
刘老头为难地朝着穆青阳看了几眼,摇摇头,心疼那十两银子,只好让这些人进去了。
他们开始一点点地搜查屋子里每一个角落,穆青阳和刘老头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粗鲁地翻动着自己的东西。
刘老头自然没想到穆青阳与刘氏的瓜葛,此刻自然不怕他们搜到什么,穆青阳的心却提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与刘氏约定私奔,怎么下一脚就有主子失窃了财务?
太监们仔细地搜查着,甚至连放置夜盆的地方都不放过,他们似乎得了什么暗示,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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