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在凌柱府待了两个时辰才回来,她回来的时候,兰琴正得了四爷处的传过来的消息,德妃要走了。
“二姐姐,你再不回,德妃娘娘就要走了。”兰琴看了一眼荷兰,只见她眼眸低垂,眼神里全然没有什么光彩。
“二姐姐,怎么了?”兰琴问道。
“兰琴,究竟我在额娘的心目中,只是个帮助弟弟的工具么?”荷兰盯着兰琴道。
唉,现在才明白,又有什么用,从入宫那一刻开始,像荷兰这样的女子就是家族用来固宠或者晋位的工具。兰琴自然知道,不是因为她有多么聪明,而是作为21世纪的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荷兰的结局。
“二姐姐,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不如多做些事情,为自己以后打算。”兰琴只好这样说。
“你是说生下皇上的子嗣,以后跟着子嗣生活。”荷兰微微一笑,但兰琴直到很久都记得今日荷兰那凄然的笑容。
送走了德妃的车輦,除了十四跟德妃回了宫外,在坐的几个都是在外面开牙建了府的。四贝勒府就更加喝得欢畅了。反正他们都有车马等在外面,也没有什么事情,作兴在这里喝个痛快。
“老四,你说说,在江南一代,你收了那么多的官员的银子,他们可都就乖乖将银子送回来?”老三也已经有些喝高了。
“是啊,四哥,跟我们讲讲那些事情呗。你和十三在外面是如何追讨那些银两的?”老五都破天荒地开口了,自从他几年前在战场上被破了相,就一蹶不振地颓废下去了。
老七、老八静静地坐着,似乎在等四爷的回答。老九喝完了醒酒汤也回来了,不过他却不肯再喝,而是坐在老八身边听着。
没错,那处调戏紫染的戏码也是他事先预谋好了,目的自然就是为了装醉酒,好借故离开。然后再派小五去喊芳云,自己交代完那些事情后,他的任务便完成了。
“说到追银,我其实更想告诉你们一件更神奇的事情,不如你们来猜猜那西湖底到底是什么东西?”四爷饶有兴趣地从众人脸上一一划过。
“西湖底?”连七爷也被调起了胃口。
“是嗯,七哥,不知道,我与四哥在杭州西湖断桥那边,发现了那个桥墩下悬挂着几根非常粗的绳子,绳子下面应该悬挂着什么重物。每到潮汐时,那水底的东西就刮刮作响,听起来很可怕。当地人都说是白蛇娘娘在里面作怪。”十三说这些话的时候,四爷特地盯着八爷和九爷的脸色看了看。
“还有这等事?快给我说说,后来呢?”老三兴奋地问,他终日窝在翰林院编撰那些古书,实在枯燥乏味得很,可是自己的特长不就是古文造诣,康熙也算物尽其用。
“那些重物并非几个人能拉得起来,结果等我们将几个渔民撤走后,那几根绳索就被人齐齐地割断了。那些东西永远地沉入了西湖中,恐怕再不会有人知晓它们的秘密了。”四爷接口道。
八爷的眼里微不可闻地闪过一道光芒,然后说道:“真有此等怪事,四哥然道没有继续查下去?”
四爷看了八爷一眼,道:“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又是何人放入进去的,完全不从得知。查也无从查起,而且我们两个只是负责追讨欠银,本就得罪了不少人,更加不会有人乐意帮这个忙了。”
老九阴阳怪气地说:“四哥,要我老九说,你这回可是得罪不少人了。恐怕满朝文武一大半,都被你得罪了。”
十三看不下去了,道:“四哥一向不怕得罪人,如果人人都不想得罪人,那朝廷岂不是成了这帮贪禄之辈的了。”
十三这话说的太直,以至于瞬间无人接话,冷了场了。
“那湖底到底是何物,被贝勒爷倒是来兴趣了。老四,你没找杭州府的知府说说吗?”老三恰如其分地转了话题。
“三哥,我刚刚找他追讨过银子,转脸就跟他说一件无根无据的事情,那知府会帮我们派人手去调查?”四爷说道,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发现老九在刚刚提到湖底的怪物时,脸色微微一僵,虽然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了,但是仍旧没有逃脱四爷那双锐利的眼睛。
八爷仍旧温文尔雅地笑着,说道:“追讨欠银是理所当然的,他作为一府知府,四哥前去寻求帮助,他自然也不敢马虎的。”
四爷摆摆手道:“八弟,你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一副奉公守法的好官员的模样。我和十三弟在扬州时,当地的官员都恨不得天天请我们去赴宴。可是到了杭州,这些人好像一下子都转了脸。”
十三爷也连忙说道:“是呀,我和四哥甚至还在到杭州的前一天遇刺,那些人个个都被人割了舌头,临死都不肯透露半点消息。”
“遇刺?”老三惊呼道。
老五也微微皱了眉头,老八连忙问道:“那四哥有没有查到,到底是谁要这么做?”
十三摇摇头道:“那些人都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更何况他们的嘴里藏了毒药,全部自杀了。”
老三听了直发愣,心道:看来还是留在翰林院修书安全啊,这出去一趟也真是惊险。
老八突然道:“来,为四哥和十三弟平安归来喝一杯。”
四爷意味深长地看着老八道:“多谢八弟的吉言,来,各位兄弟,喝了这一杯。我就不多留各位了。喝多了,嫂子弟媳都不会高兴了。她们可都还等着你们呢。”
老九道:“四哥这是赶我们走了吧,我老九今日还真不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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