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根本睡不着,一是因为这男人睡在她身旁,二是因为她穿的太多,特别的难受。
她气呼呼的鼓起了腮帮子,歪头看向男人,道,“陛下带着这张假脸不觉得难受?”
“习惯就好。”
他手指在她小腹上画着圈,道,“当初为何要将朕的孩子流掉?”
白玖没料想他会突然问起这个,眼眸垂了下去,难受的心口都在痛。
那个孩子。
若是她知道自己怀孕的话,肯定会小心一些,孩子说不定可以保住的。
她没说话,唇动了动,却还是选择闭口不谈。
毕竟,谈及过去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她故意将话题扯开,“陛下准备何时回白国?”
“等到你愿意陪朕回去的时候。”
白玖顿了顿,道,“我没准备回去。”
他手指动作微凝,“总有一日你会和朕回去。”
他倒是笃定,可白玖心中却尽是冷嘲,男人大抵都是这种性子,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他从来就没相信过她,她又何必再对他抱着不必要的幻想与希冀。
白玖索性闭上眼,不去理会他,但到底是消耗了太多体力,虽然穿的比较厚,但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黑暗中,男人的眸子始终没有闭上,听着女人细腻而又均匀的呼吸声,他幽幽然的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
……
翌日
白玖不是被青楼里喧嚣的声音给吵醒的,而是被一股浓稠的药味给熏醒的。
她身上的衣服完完整整,只是多了很多褶皱。
她慢慢的睁开眼,好一会才适应了屋内的光线。
白迟墨正坐在床沿,手中搅拌着黑不溜秋的药汤,听到床上的声响,他撩唇道,“喝药。”
白玖盘膝坐着,道,“我没病,不喝。”
她真是特别讨厌这种药味,上次,他居然骗她给她下了毒,特么的,害得她喝了那么多苦药。
吹了这么一会,药汤已经不再那么烫了。
“这么多年,你讨厌喝药的毛病是一点都没改。”
“陛下这么多年,不也是一直在做强人所难的事情,我和陛下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
说完,白玖便要下床,不过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非得然后朕威胁你?比如,朕将璎珞收为义女如何?”
混蛋。
就知道掐她的软肋,还真是低劣。
白玖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道,“你逼良为娼都是这样的么?”
他一只手拿着药碗,另一只手朝着她探去,抚着她柔软的唇,浅笑道,“你说错了,你现在……是娼。朕只是逼你从良。”
“……”
人艰不拆!
白玖闻着那股味道胃里就忍不住泛酸水,但她又特别清楚的明白,若是她不顺着他,只怕还的吃苦头。
毕竟,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她盯着那药汤,道,“是治什么的?”
“只要你按时喝药,等你身体好了,朕……就永远不来打搅你。”
他说的特别像是那回事,态度很认真,没有任何欺瞒的成分。
白玖心跳不由得漏了一拍,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蔓延,“陛下是皇帝,金口玉言,应该会言而有信的哦。”
她对上他的眸子。
男人点头,“确定你身体无恙之后,朕便离开东临。”
白玖拿过他手中的药碗,碗壁还是温热着的,她小拇指蜷缩的很厉害,然而,关键刺激着她味觉的还是这股中药独有的味道。
很难喝吧。
“若是喝不下去,朕可以帮你。”
他看她纠结的表情,只觉得有些好笑,以往她受伤都没有这种如临大敌的情绪,而现在,只不过是一碗苦药,却让她畏惧成这样。
当真是……令他嗔目结舌。
“不用。”
她清楚他说的帮是什么,她捏紧鼻子,直接仰头将药咕噜咕噜的给喝了。
当真是苦,苦的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喝完之后,她只感觉半条命都没有了,而在这时,男人突然吻上了她的唇,唇齿纠缠,他舌尖叩开她的牙关,清冷的气息席卷了她的口腔。
苦味似乎一点点的淡去。
白玖快要喘不过气来,不停的拍击着他的胸口,结果却换来男人更加狂狞的动作。
几乎要将她吞吃入腹。
良久,一吻才结束,白玖彼时口里是一点苦味都没有了。
只剩下了男人的气息。
长时间的缺氧让白玖脸颊都红了,但她现在也不敢明面上骂他,只能暗暗在心底里怒骂。
她挪动着身体,双脚穿上鞋子,身上的衣服实在是太皱了,就连头发都是乱蓬蓬的。
他拉住她的手臂,道,“换了衣服再走。”
这地方说明白一点是给贵客安排的地方,地上也铺着柔软的地毯,屋内还焚着上乘的香料,但,毕竟不是她的屋子。
换衣服,换个鬼。
她现在就是要回去换衣服的。
“陛下现在是记性不好了?不记得这地方是招待宁国侯的地方?”
结果,下一秒白玖傻眼了,因为男人手指指着的方向-
正好摆放着一套女子的衣服,那衣服的颜色和花纹,她差不多熟悉。
他低缓道,“你替朕拿了衣服,朕自然不能欠你。”
划分的清清白白是最好了。
“那我要换衣服了,陛下不出去?”
他的手划过她的耳畔,本来耳骨就是极为敏感的地方,白玖觉得有几分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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