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摇摇头,道,“并非如此,我....是想请你帮忙照顾璎珞和澈儿。”
她一早就知道别院的周围有很多人的眼线,不过,她没那么大的本事发现,是皇叔告诉她的。
如今,皇叔不过离开了几个时辰,她整颗心都是空落落的,更加担心的是,皇叔的生命安全。
只要将越多的人往他身边送,似乎心就会安定一些,就连惊鸿都已经被她赶走了。
璎珞这个名字在君楚砚脑海里来来回回滚了好几次,他面部表情不似以往那般冷漠,而是发生微妙的变化,似乎含着几分欣喜。
如今确定了璎珞是他的女儿,反而有了一种落入云颠的不切实际的感受。
之前他和南笙的第一个孩子不幸流掉,让他惋惜慨叹了很久,而璎珞的出现,难道是上天给予他的补偿么。
这样,似乎也不错,至少,他和南笙之间又有了联系的纽带,他其实很纠结,向来优柔寡断。
明明清楚南笙要的是什么,他也明白自己给不了,却还是自私的想要留南笙在身边可澜儿曾经救过他的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
他既不想放开南笙,又不能抛下澜儿。
“阿玖。”他看着自内屋落下的橘黄色的光线,照的白玖面部线条都柔和了许多,他道,“我给你的建议便是回王府。”
“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没什么好心虚的。”
但天牢里的黑暗她是知道的,若是她抵死不承认,只怕会被严刑逼供,更何况,这次审理案件的是宁国侯。
她和宁国侯的梁子结的很大,宁国侯,肯定会趁机整她的,说不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给处理掉。
“阿玖。无论是不是你杀的,只要他们想定你的罪,你是跑不掉的。”
白玖低嘲道,“我知道的。”
只不过,若是她回玳王府,除了许婉容君重瑾,和君楚砚,其他人想必都会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玳王妃。
这般复杂的大家庭,她何必回去找不痛快。
君楚砚扯了扯衣襟,似察觉到了什么,启唇道,“白迟墨回去了,没带上你?”
“他说我留在这里是最安全的。”
现在战火绵延,就连白国的边境都失守了,敌军已经挥军南下,到处都是荒芜一片,百姓横尸满地。
她未曾想过情况竟然会这么的严重。
以前白迟墨在京城做皇帝的时候,却很太平,可....白迟墨不过来了长安数月,这消息竟然传到了西凉和东夏,定然是内奸飞鸽传书的。
联想到这一层的时候,白玖只觉得有些呼吸困难,往外面走了两步,她仰起头看着天边的星光,道,“哥.....你答应我好好照顾璎珞和澈儿,澈儿他因为我的关系,父母都没有了,这是我欠他的。”
更何况,澈儿曾亲眼看见她刺了太后那么多刀,还将太后给扔下了山崖,却从未怨恨过她。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却比最亲的亲人还要亲。
瞧见白玖这般固执,君楚砚语重心长的劝慰,“阿玖,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为何就始终过不了心里的那条坎,我承认,父王用的法子是偏激了些,但他也不过是想让你回去认祖归宗,不用在外面抛头露面这么辛苦。”
她从来没觉得有任何辛苦的地方,她开青楼,其实干的还是一件挺缺德的事情,来钱也快。
毕竟有些男人看见漂亮风骚的女人就是走不动路,也自愿掏钱。
白玖低垂眼睑,望着自己修长的手,嘴角的笑收敛,道,“这样看来,似乎....我回去应该是最正确的选择了。”
可她一直觉得奇怪的是,那些官兵却烧砸欢喜楼,却没来围攻别院,难道,她背后还有什么人罩着她?
比宁国侯官大的?
还是说,宁国侯....已经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了?
即使有着灯笼的照耀,院子里还是比较昏暗,他锁着白玖晦暗莫名的脸,道,“阿玖,不仅仅是父王希望你回去,你的母亲....也很想你。”
那天,她一直都记得,君重瑾为了让她回去,竟然不惜用白澈和璎珞来威胁她,这种卑劣的方式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意料之外。
就连亲人之间都要如此的算计。
更何况,她之所以没跟着皇叔一起走,并非是因为想留在这里,不过是因为长安还有着许多遗留的事情没有解决,等到解决后,她就得回白国了。
可她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冒出来她杀人的事情,打乱了她的一切计划,但现在并未将她抓回去,只怕-
只怕是有所顾忌,她怎么就有一种自己被套路的感觉?
白玖坚持道,“我不会回去的,我只是害怕哪一天我被抓走了,我希望你,能来这里接走璎珞和澈儿,带回府中好好照顾。”
话音刚落没多久,随着一阵轻巧的脚步声,白澈的身影倏然出现在了门口,语调异常的坚定,“姐,让世子带走璎珞吧,我....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当初去边境从军也是因为白玖希望他能够有一个好前途,而现在白玖遇到了这么棘手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抛下白玖。
少年的目光灼灼,几乎要烫伤人的肌肤。
白玖眉间皱痕越来越深,“澈儿,我不一定会被抓走的。”她和白澈相处这么多年,早已清楚他的性子,但若她真的被抓走了,她必须要想好万全之策。
也只能将白澈和璎珞托付给君楚砚了。
白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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