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摇头,只觉得自己无能极了,“并未,但那人的身形似乎挺矮小的。”
那么宽大的袍子穿在他身上,就像是一个偷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应该是属于瘦小偏瘦的那一类型。
白迟墨一针见血的点破,“是个女人,西夏的女人善用蛊用毒,你眼前会出现一片白雾,想必也是那女人的手笔。”
青木惊讶的嘴巴里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他支支吾吾的开口,“可是....可是.....”
这怎么可能呢,他自问躲藏的功夫甚好,那女人怎么会发现他的呢。
白迟墨双腿交叠,凉然一笑,“青木,并非是武功高低的问题,而是,那女人甚为谨慎,大抵是在城外花了不少心思。”
大概是在周围投放了蛊虫,而青木不小心碰到了那蛊虫,而蛊虫在无形之中释放了毒素,让青木身处幻觉之中。
他让青木跟过去,也只是想要确定白百荷的嫌疑而已,也并没有寄希望于青木能够抓到那女人。
男人的解释,让青木心里好受了一点,但随即,青木又苦了脸,之前攻打北夷的时候,倒是没有碰到这么棘手的事情,他武功不算差,都能中招。
若是普通的士兵,必然会百分百的中招啊。
白迟墨双眉紧紧锁着,手指不停地叩击着桌案,发出细微且有一定频率的声音,然那声音落到青木的耳朵里,则是一下子放大了数倍。
看似万能的陛下,其实也很苦恼吧。
不多时,青松出现在了门口,冷然的走进了屋子,朝着男人抱拳行礼,道,“陛下,属下一直跟着那西夏男人,却发现他进入了公主的屋子,两人之间似乎很亲密。”
白迟墨了然于心,道,“嗯,朕知道了。”
青松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纸信笺,呈给了男人,道,“陛下,这是青火从长安传来的信件。”
静默中,唯有手指划过纸张的沙沙声,而白迟墨的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青韵那女人……
竟然会是萧怀影的人。
但青韵这些年并没有做过伤害白玖的事,想必,萧怀影将青韵安插在白玖身边,只是为了监视而已。
他打开暖炉的盖子,将信件扔了进去,看着明黄色的纸张在火焰的炙烤下逐渐变为黑灰,才下了命令,“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青木和青松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已经确定了公主是内奸,不应该及时铲除么。
但他们只是一介侍卫,只能接受,而非违抗。
“是,陛下。”
……
城外敌营。
大多数的士兵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处,可一点要打仗的动静都没有啊,他们都在寒风中站了快一个时辰了。
亥时也已经过了,之前是困的不行,现在被冰冷的雪气侵蚀着,又冻的直打喷嚏。
领头的将军也觉得冷,凑到了西夏王子的身边,道,“殿下,依末将愚见,今日……白国应当不会出兵了。”
拓跋玉身高逼近一米九,比寻常的男子都要高许多,此刻他迎风而立,望着远处属于白国的灯火,目光似淬了毒那般阴冷,他侧过头,俯视着领头的将军,道,“含丹……你的意思是退兵?”
他的眼神太过恐怖,含丹莫名觉得更冷了,他手指抵着自己的络腮胡子,心惊肉跳道,“殿下,末将只是觉得,殿下被愚弄了。”
“你能看出来的,殿下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刻意压低的声音传了出来,从士兵群中走出一个穿着宽大黑色斗篷的“男人”。
她全身都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脸都用黑布给捂了起来,唯独一双黑色的眸子裸露在外。
给人的感觉有点阴森森的,又觉得他很怪。
若是因为冷裹成这样子也就算了,可即使是在温暖的帐营之中,他还是不肯将脸上的黑布摘下来。
在他出现的时候,拓跋玉紧皱的眉头舒展,由于已是隆冬,天气冷的不行,空气都带着森然的寒气,他的声音有些嘶哑,道,“或许是……白百荷说错了时间。”
拓跋玉并不觉得白百荷背叛了他,毕竟,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他十分的清楚。
而因为有了白百荷这颗棋子,他们才能够事先埋伏白军,打得他们节节败退。
可,自从白迟墨回来之后,战事进展的没之前那么顺利了。
那道壕沟,轻功甚好的人才能跳过去,而寻常的士兵则是会摔落其中,若是深也就算了。
那壕沟之中还有着无数不惧严寒的毒物,更有着之前白国安宁王在天山上发现的一种虫子。
食人虫。
对血肉十分的敏感,只要一般的士兵掉下去,无数的食人虫便会啃食着那人的身体,一柱香的功夫,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那种虫子只会在天山之颠存活,也不知道白玖那女人是怎么弄过来的。
虽然白玖武功不怎么样,但他还是很佩服那女人。
知道扬长避短,白玖搞出的不少东西,都是令人比较头疼的。
“不。”蛊师的声音唤回了拓跋玉的神思,“殿下,白迟墨已经怀疑她了,所以,给的假消息来试探她的。”
含丹端详着黑衣人高傲到从来不向王子施礼的样子,就觉得心中有气,但王子很信任蛊师,他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干瞪着眼。
拓跋玉扫了一眼含丹,道,“退兵。”
“是,殿下。”
而拓跋玉则是带着黑衣人进入了营帐之中。
营帐有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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