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苏云翎的马车也不歇息向东南方向而去。跟她左右的是小乌鸦。这一次,小乌鸦死活要跟着,口口声声说二小姐没有人伺候太令人心疼。
无奈,苏云翎只能让她跟随。可这一路上,最兴奋话最多的就是她。兴奋得像是这次出京的不是苏云翎,而是她。
苏云翎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小乌鸦一路大惊小怪,连连摇头旎。
小乌鸦兴奋不减:“二小姐,你这次真的要去跟大师参禅吗?那寺庙好不好玩?……鞅”
苏云翎点了她的脑袋:“你啊!寺庙哪能好玩。每天就是吃斋念经,恐怕你的小屁股要坐破了!”
小乌鸦捂着脑门,咯咯笑道:“唉,不过奴婢大字不识一个,念经的话,只能小姐去念了。让佛主保佑小姐找个如意郎君!”
苏云翎脸上的笑容一滞,小乌鸦见了知道自己说错话,急忙噤声。
苏云翎见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脸色,心中暗自摇了摇头,回头看向长长的官道,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
……
京城,西边日落余晖将一座恢弘奢华的宫殿照得犹如九天的金殿。可是此时,宫殿中一处偌大的殿堂中只有两位身穿华服的人。
坐在高位的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统领后宫半壁的庞太贵妃,而她座下则是一身玄金色锦袍的静王君玉亭。
两人的面上此时都有些阴沉。
庞太贵妃看着座下面色未动的儿子,终于忍不住开口:“皇儿,这几日的朝堂上动静你可知道?”
君玉亭冷冷一捏手中的茶盏,手背上青筋猛地暴出。他阴冷道:“母妃不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吗?为何还要问我?”
庞太贵妃眼底掠过一抹烦躁。她忍不住从华贵的凤座上走下来,在殿中来回踱步。
“可是风浪再大,那一位依旧稳坐龙座。我们这一次似乎并没有效果。”她沉沉道。
君玉亭冷笑:“君云澜是什么人?区区一点言官的为难就能把他给扳倒了,母妃还真的是天真又无邪!”
庞太贵妃被自己的儿子冷嘲热讽,心中虽然极其不悦但是因为一向十分依赖惯了,竟寻不到什么言语去反驳。
“那现在怎么办?萧悠之那老不死的在朝中遍地都是门生,若是他站稳脚跟,要查当年苏家一案……”庞太贵妃的杏眼中泛出一丝丝的不安。
“砰”一声巨响,君玉亭脸色一沉,手中茶盏猛地按在案上。庞太贵妃被这声响吓得胸口一震,不由惊诧看向他。
“母妃够了!”他阴沉沉看着她,像是在看隔世仇人:“若母妃有空天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何不想方设法往君云澜身边塞人?如今这后宫东西依旧是两半,一点进展都没有!再这样下去,等他坐稳江山,我们第一就是被除去的对象!”
庞太贵妃听了立刻恼道:“你当母妃什么都没有做吗?可是塞进去的眼线一个个都被拔出了!”她说着咬牙:“那个君云澜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身边除了那个贱人给他留下的旧人什么都不用!”
母子两人对视一眼,各怀心思在一旁怒气冲冲。
随着一日日君云澜登基日久,他们的情势越来越不妙。君云澜的手段简直是无声无息,防不胜防。那一次山谷中追杀他,反而被他寻丝觅迹一个个毁掉他们的布置。如今想起来君云澜反应这么迅疾,那山谷的刺杀就像是一场由他故意露出的一个破绽,引蛇入瓮。
不管是不是,这一招狠厉的手段已让他们噤若寒蝉,更不用说朝堂上暗自的人事替换和那手中日渐被削弱的兵权。你
这就是帝王术吧!君玉亭眸光越发阴沉可怕。这三个字印入脑海竟生生地疼。
可恨!那个老皇帝竟然欺骗了他这么久!快到了死那一天才突然将远在京城外的君云澜召回来,还给了密诏!
难道那十几年的父慈子孝都是作假?!老不死的东西!
“咔嚓”一声,君玉亭手中的茶盏碎成无数片。茶水四流,带出一缕缕的血丝。一旁的庞太贵妃看见惊得连连叫唤。
“皇儿不要动怒!你放心,母妃一定会加紧派人在君云澜跟前安插眼线。……你放心,属于你的,绝对不会被那姓陈贱人的儿子给夺走的!”她连连安慰,说着的时候还赶紧为他清理伤口。
那茶盏的碎瓷片因为力道深深嵌入他的手中,看得庞太贵妃心疼不已。可君玉亭仿佛没有察觉,他薄唇边勾起冷笑。
忽然他一把拉住庞太贵妃的手腕:“我的母妃大人,君云澜这么嚣张跋扈,母妃可是忘了一个落网之鱼。”
庞太贵妃心中一惊:“谁?”
“还有谁?我的好哥哥。君云晟!”君玉亭的脸色分外阴鹜。
庞太贵妃震惊:“怎么可能?那个瘸子顶多是君云澜恶心我们娘俩的傀儡。他怎么可能?”
君玉亭冷冷放开庞太贵妃的手腕,讥讽:“傀儡?!母妃大人,你觉得君云澜是那种没有什么事就故意让我们倒胃口的无知小儿吗?我发现自从君云澜登基以后,我的‘好大哥’——君云晟行踪一下子就神秘许多了。他不但时常不在京城,而且经常一走就是大半月,然后风尘仆仆地回京。前些日子西边传来消息,一大批锻造良好的铁器偷运出西边,换来了一大批优良的战马。呵呵……这事您说,会不会和你说的无用的‘瘸子’三哥有关系呢?”
庞太贵妃越听越是心惊。她失声道:“你的意思是?君云澜不但给了他亲王之名,还重重用他?”
“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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