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我意料的,陈遇摇了摇头:“这倒不是,他根本不知道我来找你。”
我惊讶了半天,一时之间拿捏不准他的意思,既然沈流深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想让我走,还是想让我陪着郁乔走?
我正想着,陈遇又说,“如果你想出国的话,我来跟流深说,他会答应的。”
他这么有把握?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啊?你究竟是想让我走,还是想让郁乔走啊?”我忍不住问道。
陈遇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说:“我只是随便问问,知道你也舍不得离开沈大公子。不过以后要小心点了,像昨天那种情况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好运气不肯能永远都被你撞上。”
他这么一说,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陈遇的手机响起来,他从裤兜里掏出来看了一眼,手机在我眼前晃了晃,来电显示是“乔乔”,我愣了愣,他直接按了挂断,站起身来对我说:“得了,你姐催我,我得去酒店了。你受伤这事儿我还没跟她说呢,不过她宴会上看不到你肯定会问啊,想想我就头疼。”
“你就说我感冒了。”
陈遇嗤之以鼻,“郁乔身体不好是不假,但是脑子没毛病。行了,你上楼休息去吧。”
陈遇走了,我坐在沙发上出了半天神,实在是想不通他来这一趟究竟是什么意思?
上楼,路过沈流深书房的时候,脚步不由得就顿住了。
突然想起来他曾经从沈家老宅里拿回来过一份郁氏集团的资产评估报表,当时和他父母的合影放在一起,一直都想找个机会仔细看一看,今天,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推门进去,书房飘窗的那几盆盆景郁郁葱葱的,比以前姿态更加舒展。
桌子上的文件很多,我翻了翻,隐约看到一份并购方案,应该就是为了首购陆家的子公司,那家公司应该是陆家最赚钱的一家子公司,如果并购成功了,也许陆家真的就像陆斐所说的那样,就那么完了。
可是陆斐会眼睁睁的看着沈流深慢慢把陆家蚕食掉吗?
似乎是不太可能。
陆斐,从来都不是一个愿赌服输的人,如果他肯认输,根本就不会有我们这几年来的恩怨纠葛。
拉开抽屉,沈流深父母的合影静静躺在里面,那时的沈流深也是个阳光少年,笑容清朗,如果不是后来这些事情,也许……
照片下面压着一个牛皮纸的文件袋,我恍惚记得那天是装进了一个这样的袋子里,于是迫不及待的拿出来打开,一个没注意,里面的一沓照片一下子全部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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