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客人”让云亦睿变了脸,似乎受了很大的伤害,“哥!”
云亦枫噙着嘲讽的冷笑,“本人可不敢当。”
我真怕云亦枫会有事,他好不容易心情稳定,我不想让云亦睿再刺激他。
“亦睿,你先回去吧!我们有什么事可以回家说,这里是医院是需要安静的。”我有些恳求道。
云亦枫一把把我搂在怀里,“子静,我不会有事,我是有话要问这位云先生,进来吧!”
无奈我只能看见云亦睿走进病房。
我让云亦枫上床,他倚在了床头,我帮他掖了掖被子,看见两个人都有些不愈的脸,我是不能出去的,因为我怕亦枫上火犯病,真的是操不完的心。
“哥,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云亦睿涩涩开口,他倒像个受害者。
云亦枫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声音更冷,“不是如此,是哪样?实验?结果看到了,满意了?”
我怎么有些弄不明白他俩的对话?什么意思?实验?本意?我把探究的眼神放到他俩的身上。
“子静,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有些话想单独给我哥说。”云亦睿看了我一眼对我道。
我不想动,却听到云亦枫的声音,“子静为什么要回避?没有必要,所有的事情她都有权利知道,以前是我太自私了,以为这样才是对她好,现在不会了,我所有的事情不会再瞒着子静了。”
云亦睿突,你疯了,你这样才是自私,你知道她是爱你的。”
我越来越有些糊涂,他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我只听到云亦枫的冷笑声,“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子静爱我,不用你提醒,爱到一定的程度你是理解不了的,什么是对子静好,不是我们认为的对她好,而是她从心里认定的对自己好,这个选择权我交给子静。”
云亦睿似乎不能接受,他有些看怪物一样看着云亦枫,“哥,我一直以为你是爱子静的,但是我现在看来你最爱的人是自己,从你要子静嫁给你的那天起你就是为了一己之私,什么爱她,你不过是拉个人垫背而已,要不你不会对子静这么狠。”
我只能集中精力将他俩的话记到心里,因为我知道他们俩之间有个重大的秘密瞒着我,也许这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云亦枫淡淡一笑,“亦睿,你都丧良心了是不是?我不爱子静,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我更爱她的人吗?别说你自己,你是不配,你从没有站在子静的角度为她考虑过一下,在你的认知中她是爱你的,却并不知道她也许曾经爱过你,但是你以为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还会在原地等你吗?你曾经是让我动容过,其实我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你那么爱她会这样伤害她?现在我才知道那两个字叫自私,你根本不爱她,你才是爱的是你自己,亦睿,我俩都伤害过子静,我是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而你一直没有,你是那个根本不配说爱她的人,所以我哪怕是真死了,也不会让你再有伤害她的机会。”
云亦睿突然低头笑了一下,“哥,你我半斤八两,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明明知道自己活不到老为什么还要招惹子静,你不自私?”
云亦枫点了点头,“这个是我做的欠考虑,但是你的生存如果仅仅系在一个人的身上你能不关注她,你能不围着她转?我没犹豫过吗?我没挣扎吗?我只想用我几年的时间护她怎么了?如果我不是认定了子静爱的是我,我怎么会娶她?”
我咬住了嘴唇,把心里的疑问全部吞下,我听完再说。
现在的我似乎完全成了透明的人,他们似乎也不在顾及我,我的内心翻涌不止,也许真有一个重大的地方被我忽略了。
云亦睿突然看了我一眼,还是斩钉截铁道,“哥,既然你娶了子静,那么你的寿命真的到头了,你会让她看着你一天天衰老吗?然后在明年或者后年的某个时候死掉?你够残忍的。”
我的心猛地坠了下去,云亦枫也看了我一眼,“这是子静该承受的,每个人都会老,不过我提前来了而已,更何况明年后年的死掉也是我们揣测的,我并不这么认为。”
云亦睿点了点头,“好,就算你说的明年后年你没事,但是你的衰老已经是不变的事实了,你就想顶着七老八十的模样跟子静走在一起,你于心何忍?”
我轻轻舒出一口气,原来如此,怪不得老医师说亦枫的身体器官在老化,我想对云亦睿说,哪怕亦枫一辈子顶着一张老态龙钟的脸,只要他是我的亦枫,我是绝对不会介意的,一个的表像就是一时,骨子的东西却是永久,我根本就不会把它当成事,我最怕的就是死亡。
我唯一忽略不了的就是,云亦睿劫持我的目的,他难道想验证什么?似乎从亦枫的话语中可以听出一二,等下我问亦枫。
“你问问子静她会介意吗?”云亦枫笑着看着我。
我点头,“我当然不会介意。”
云亦睿“嗤”了一声,“还说不自私?”
云亦枫淡笑,“子静自己做决定就是自私,我们自己做决定就是无私,你到底是爱她还是爱自己?”
一直到现在云亦枫没叫过云亦睿的名字,似乎真的要跟他划清界限,云亦睿的目光死死盯着我,“子静,你可想清楚了,我哥别看现在还顶着一张俊脸,一个月,俩个月,半年你就会认不出他的,你当时不就是喜欢我哥长的好吗?别说的那么伟大,你能受的了。”
我低低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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