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晚一句话没说,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武氏看。
她很想把这些人的脑袋敲开来看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为什么人可以坏到这种地步?无耻到这种地步?
武氏见楚云晚迟迟没有回答自己,心里面对楚云晚感到很不爽,可是她今日毕竟是有求于别人,不好把真实的情绪表达出来,只能忍着。
就在武氏忍不下去的时候,楚云晚说话了。
她说:“如果当年,我娘求你不要勾搭她的丈夫,她求你不要毁坏她的名节,你可会手下留情?”
勾搭?!什么叫勾搭?楚云晚居然敢这么跟她说话!
武氏手指一紧,眼中有戾气闪现。
她当然不会!如果早知道当时顾容慧怀了孩子,她是绝对不会让顾容慧这么轻易地就离开京城的,她一定会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弄死!
武氏摇了摇头,表情无辜,道:“并非如此,当年的事另有隐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的。不过对于容慧,我的确有愧。既然你是她的孩子,你可愿认我为干娘?”
楚云晚笑了。
干娘?她是怎么想的?简直匪夷所思。
楚云晚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武氏,道:“萧夫人,你是不是觉得我脸上写着‘傻子’二字?”
武氏脸色白了一瞬,却及时被她克制住了。
楚云晚继续说:“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我们两心知肚明。你不用在这诓我。至于萧芊画……”
楚云晚收起脸上的淡漠,神情凌厉,眼中竟带了杀气,道:“她两次派人杀我,又命人对我用刑,真当我是柿子捏的吗?我不像你们,做不出明明心中恨得要死,脸上还能笑出来的虚伪。
萧夫人,你倒是教教我,如果换做你,会不会去救一个屡次要杀自己的人?”
武氏没有想到楚云晚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一点余地不留,连表面和谐的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
她当真是气得不轻,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云晚懒得再看她一眼,直接命人送客了。
现在萧家还没有倒,只是倒了一个萧芊画,所以还不能动武氏。否则,楚云晚是绝不会让武氏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云晚……”凝双有些担心,“咱们这样明面上与她撕破脸会不会不太好?”
不应该表面维持下,私底下较劲吗?
楚云晚笑了,“只有心里忌惮对方,对自己还没有把握的时候才会选择扮猪吃虎。如今我是五皇子妃,又有西陵作为背后靠山。萧家,早晚会把他们弄垮,为娘亲报仇。”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楚云晚忍不了,也装不出来!
想到自己的娘亲,楚云晚就没法对着武氏装模作样,虚以为蛇了。
凝双对这些是不太懂的。反正云晚做什么她都支持,只要云晚不去救萧芊画,不对萧家手下留情,她就放心了。
次日,外面的天气十分的好,太阳暖融融的,已经是初春了。
楚云晚想出去走走。
她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刑部溜达一圈吧,去看看萧芊画过得怎么样了。
楚云晚带着凝双坐上马车就去刑部了。
大牢外面的狱卒一看是五皇子妃,就带她进去了,并且好声好气地招呼着。实在是他们有点怕五皇子妃。
毕竟曾经五皇子妃在牢里面受过刑,虽然不是他们干的,那几个下手的狱卒已经死了,但是他们怕五皇子妃一直记着仇,来找他们几个无辜的人报仇。
楚云晚倒是没有狱卒们想的那样。
她只是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比较感慨罢了。
“这里还是没变啊!熟悉的味道,熟悉的人。”
狱卒们:“……”
可不熟悉么?当时来的时候,她见到过好几张犯人的脸,现在依然在。不同的是,自己的身份翻天覆地了。
那些个曾见过楚云晚的犯人不约而同地用一种见鬼似的表情看着楚云晚。
若说他们在这牢里面见过的最稀奇的事情就是面前这个衣着光鲜的女子了。
她是怎么做到的?
楚云晚迎上他们惊奇的目光,很有风度地微微一笑,然后跟着狱卒去了萧芊画的牢房。
萧芊画一个人待一间,里面有桌子有床的,待遇真不错啊!
楚云晚问狱卒:“这是谁的意思?”
狱卒们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因为……这是他们自己的意思。
虽然萧芊画不是四皇子妃了,但到底生下了皇孙,加上萧家并没有倒台,所以狱卒们不好做得太过。
反正给她住个好一点的牢房也没什么关系。
“给她换了。”楚云晚说。
里面的萧芊画听到楚云晚的声音,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楚云晚,道:“你敢!”
楚云晚笑了,“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今儿个就是来看你笑话的,结果这笑话我看得并不满意,不得做做调整?”
说罢,她没去管萧芊画气得肉都颤抖的脸,对狱卒们说:“还愣着干什么?没发现这间牢房一点儿活物都没有,四皇子妃……哦不,萧家小姐待着很寂寞吗?”
狱卒们既然没说给萧芊画住这间牢房是谁的意思,那就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了。楚云晚怎么能容忍?
“放心,有我在,没你们的事儿。”
这句话是在告诉狱卒们,如果有人问起,由她楚云晚担着。
狱卒们脸上的表情古怪极了,打开牢房的大门,去把萧芊画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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