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太后,周牧阳揉了揉眉头问:“你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咱们现在就走!”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梁木樨看着他神色凝重的样子,不禁心中疑惑,按理说白石岭那里的小事根本就不值得周牧阳这样忧心忡忡的。
“情况有变,我恐怕不能陪你去白石岭了。”他目光柔柔地落在梁木樨脸上,“这样,你先到白石岭等我,我办完了事就来找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军机不可泄露!”周牧阳不打算跟她说实话,免得她又要跟着去。战场上刀剑无眼,她的身体又因为给他驱除蛊毒受了损耗。
“军机?”梁木樨的眼珠子转了转,很快就想到了一件事,“不会吧?夏王的行动难道这么迅速?难道他联合了漠北的其他部族?我猜猜,莫坤王从来就不安好心,一定是有他的。光是莫坤王和夏王两个部族不足以成事。赤那部已经完全投诚了呼延大可汗,拓跋氏不会参加,慕容氏也不太可能,难道是一直隐居的燕云世家?”
周牧阳诧异地瞪着她,实在想不到她竟然这般聪明,他只是提了一句军机,她就已经想到了夏王联合莫坤王和燕云世家偷袭漠北王城了,而且猜得跟他们收到的情报分毫不差。
梁木樨笑吟吟地看着他,波光潋滟如水:“看你这神色,我猜对了?”
周牧阳心中一动,拉着她的手,一把拽到怀里,坐在了自己大腿上,两条修长的手臂合成了一个圈,圈着她的纤腰。
梁木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周牧阳一个吻就轻轻地落在了她额头上。
莺时拎着行李出来,刚好看见这样一幕,吓得她又赶紧退了回去。
两人也没有腻歪多久,周牧阳只是抱着梁木樨,将漠北的情况说了一遍,大致和梁木樨猜想的比较相似。只是有一点梁木樨没有注意到的,那就是燕云世家这些年多跟大承来往,弄了不少好的火药、雷火弹、雷火炮,再加上他们的高手比较多,若是想要破城,只怕用不了多长时间。
到时候,只要燕云世家在前面打头阵,破了城,夏王和莫坤王的人就可以一拥而入,将整个漠北王城控制起来,来个瓮中捉鳖。
“那你想怎么做?”梁木樨仰头看着他,惹得周牧阳又在她柔润娇艳的唇上啄了一下,这才道:“你觉得呢?若是你,你会怎么办?”
梁木樨笑道:“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不敢妄言军务,干涉陛下的决断。”
“淘气!”周牧阳用鼻子碰了碰她的鼻子,“快说,不说罚你!”
“陛下准备怎么罚臣妾?”
她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腰间一痒,忍不住笑起来推周牧阳,周牧阳却不肯放过她,猛然转了一个身将她压在了贵妃榻上。
梁木樨声音发软,一边推他一边道:“别闹了,你不是要赶着去给漠北王城解围吗?怎么还不动身?
“你还没有说要怎么解围呢。”周牧阳的声音压得很低,他的声音原本就很好听,此时带着几分喑哑,更加的动人心弦。
梁木樨是惯来跟他最熟的人,都忍不住心头颤了颤,正要说话,便听见外面陈思捷的声音:“陛下,都已准备妥当!”
周牧阳在梁木樨的唇上狠狠地亲了一下才起身放开她,低声道:“这次就先饶了你!”而后站起身,一本正经地走出去:“既已准备妥当,那便出发吧!”
梁木樨也起身,她原本就是穿着窄袖便捷的行装,此时根本不用换衣服,头发是刚才莺时给她梳的鞭子,是方便出行的最简单装束。
她站起身吩咐莺时:“快些把东西拿出来,我们走了!”
出了乾元殿,周牧阳已经换上了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梁木樨突然想到了自己带回来的冰蚕丝织成的护甲,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们,她看了莺时一眼,说道:“我们从尚臻高原带回来的东西呢?”
莺时一愣,很快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娘娘,我收着呢!”她扬了扬手中的包袱。
梁木樨点点头,暗想,这一路他们只怕要全力赴战场,没有时间换衣服了,磨刀不误砍柴工,于是她叫道:“请等一下!”
“怎么了?”周牧阳坐在马背上,俊朗的容颜一片肃然。
“我有东西给你们,是莺时做好了的!”梁木樨仰头看着他。
“陛下!”陈思捷催了一声,一般将军出征是不能这样上了马又跑回去的,这样会影响士气。
梁木樨却不管这些,冲着陈思捷招招手:“思捷你也下来。”
陈思捷刚想拒绝,却见他们的皇帝陛下已经翻身下马了。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陈思捷摇了摇头,也跟着下马。一行人回到了乾元殿里,梁木樨让莺时拿出了给他们的冰丝软甲,对周牧阳道:“这是我在突厥和尚臻高原得到的冰蚕丝织成的,你用剑砍一剑试试。”
周牧阳的剑是凝霜剑,跟梁木樨的归雪剑本来是一对,都是寒铁铸成,锋利异常的宝剑。此时他听了梁木樨的话,不禁对这普普通通这泛着一点丝光的小马甲生出了一点疑惑。说实话,这样的衣服,平常让他做抹布他还嫌不吸水呢,况且这做工简直能够称得上粗鄙,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真的要砍?”
梁木樨点点头:“你用上内力,尽管砍!”
凝霜剑已经很锋利了,还要用上内力?这东西既然是梁木樨从尚臻高原带回来的,砍坏了她不会哭吧?
他迟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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