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雷火炮之后,燕云世家的城楼几乎整个儿被移平了,不过燕云世家在贝玛山盘踞多年,在这里的退路还是有几条了,众人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撤走往另一处据点去了。
周牧阳、梁木樨带着人攻进来的时候,除了能够看到一片废墟的城池,还有护城河上早已经被收起的吊桥,便再也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他们跑得倒是挺快的!”周牧阳愤愤地说道。
梁木樨安慰他:“你的五万大军不是还等在外面吗?给他们发信号,相信现在燕云世家的精锐都已经去了漠北王城了,燕云世家留下来的人根本不敢跟我们硬碰,所以我们只要堵死了他们的后路,让他们无路可退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苏澜忍不住问:“狡兔三窟,这贝玛山这么大,还有大承和漠北的行宫,我们该如何堵死他们?”
对于这点,梁木樨还真的没有想好,说道:“我们得过去看看才知道。”
周牧阳此时拿出了自己带的舆图,指着上面一处地方道:“你们看,背面不远处就是一座山峰,他们不可能去这个山峰,那么所逃之处必然是两边的侧翼。这边有两条路,苏澜,你带人去传旨,让他们包抄!”
“是!”苏澜带人去了,周牧阳才道:“我们过去看看!”
梁木樨阻止了他:“还是我先过去把吊桥放下来吧,这样大家才好过去!”她看了看桥那边,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过还是能够看清楚,燕云世家的人走得太仓促了,他们甚至连吊桥都没有来得及毁掉。若是他们毁掉了吊桥,他们也就只能过去几个人,三千多侍卫肯定是没法全部过去的。
“我们一起过去!”周牧阳握住了她的手。
在这么多人面前,梁木樨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点了点头,从鸣蜩手中接过了钩索。
这种钩索是经过改进的,也是为了需要爬山过悬崖特别设计的,不是直接甩绳子勾住东西,而是用弩机射出去的,绳子的顶端是一个锚头,射出去之后会牢牢勾住对岸的东西,他们就能够趁机渡过天险。
梁木樨找到了一个角度,向后面扬了扬手,示意身后的弓弩手准备,万一对岸有人对他们使暗算,这些人也好及时给他们打掩护。
钩索一打出去便很快勾住了对岸的一个桥桩,梁木樨试了试力,便陡然发力飞身而起,像一只轻灵的燕子一样往护城河对岸飞去。
很快她便落在了地上,转过身的刹那,看见周牧阳也过来了,像一只雄鹰一样,展翅飞来。
周牧阳在快要落地的瞬间,突然腰一拧,猛然改变了一个方向,向着梁木樨扑过来。
梁木樨吓了一跳,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一下子有些怔愣。周牧阳顺利抱住她,猛然带着她转开了半圈,扑倒在了地上,迅速往旁边滚去。
而就在这时,一颗雷火弹落在了梁木樨刚刚站的地方,轰的一声巨响,炸得土石飞溅。
周牧阳紧紧地将梁木樨护在身下,自己身上被砸落了无数的石子砂砾,梁木樨却一丝一毫也没有伤到。而后他一个翻身,拉着梁木樨躲到了一处还没有倒塌的围墙后面。
便在这时,接二连三的雷火弹跟着打过来,就像他们刚才那样轮番轰炸一样,对方也是在轮番轰炸他们。
炮火实在太猛烈,苏澜等人根本无法过去,他们若是过去,在半空中就会被轰成碎片了。
他们这时也在向对方发雷火炮,但是因为距离太远了,根本打不到他们,反而使得周牧阳和梁木樨两人附近一片硝烟。
苏澜等人怕会伤到他们,便不敢再发了,他发了狠:“拿钩索来,我过去!”
现在梁木樨和周牧阳被炮火困住,根本没有将吊桥放下来,便只有这边的人过去了,要不然他们根本破不了这个局。而周牧阳和梁木樨老是被对方压着打也支撑不了多久。
苏澜毅然打出了钩索,而一旁和莺时和鸣蜩也跟着射出了钩索,想要跟苏澜一起飞往护城河对岸。
就在决定飞身而起的时候,对岸城池里刚刚发出雷火炮的地方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震动得山都似乎抖了抖。
跟着又轰轰轰的响声不断,梁木樨推了推周牧阳:“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周牧阳从地上爬起来,也是第一个便问:“你怎么样了?伤到没有?”
梁木樨笑了笑,拉着他的手借力起来:“我没事,就是刚才你扑过来的时候崴了一下脚。”她又推了周牧阳一下,“你别管我了,快去放吊桥!”
周牧阳答应了一声,趁着这会儿那边自顾不暇,迅速跑到崖边,扳动机关,将护城河上两座吊桥放了下去。
那边的侍卫们很快带着人过来了,同时用自己手里的便携式雷火炮往刚才那边轰过去。
刚才那一仗打得太特么憋屈了,他们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被人压着打,这是活生生地在打他们的脸啊!
此仇不报非君子!
周牧阳半抱着梁木樨也往那个方向而去,他们刚走过倒塌的城墙,便听见侍卫来报:“陛下,那边只有三个人,已经全部诛杀!”
“很好!收起雷火炮,全力搜城!若是发现还有漏网之鱼,格杀勿论!”
“是!”侍卫们答应了一声,纷纷抽出自己腰间的挎刀,大步而去。
梁木樨这才抬头,看到周牧阳满头满脸都是沙土灰尘,而他俊逸的左边脸颊上竟然有数道细小的擦痕。虽然细小,但是被擦破了皮,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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