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黄昏!
如血的光彩染透了大地,染红了那个行走着的人。
于绝城仍旧在走,他已走了三天,已穿过不少大大小小的城市。他虽走了太久,也走的太累,可是他绝没有停下!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该在何处停止,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前路又究竟会在何处,所以他只有走,漫无目的,不知疲倦的走!
前方是什么?在等待他的是什么?
他从未想过,他只知道但凡脚能踏上的地方,他总要走上一遍。
夕阳倾斜着,如血的颜色让人孤独,让人惆怅。
他抬起头看向前方。
前方有山,有水,有人家。
他突然想停下来,想走入那山中,想跃进那水中,想走入那人家大醉一场。
他这样想着,同样这样做着。
他看遍了那山,洗过了那水,便真的走入了一户人家,喝起了酒来。
说是人家,实则却是一处简陋的小酒坊,仅有着寥寥无几的几张酒桌,几个喝酒人。
这是什么地方?于绝城绝没有去问。他不用问,也不想知道,因为这里终究只是一处停脚地而已。
酒桌很矮且没有椅子,他便直接坐在了地下,点上了一壶老酒。
在他旁边,同样有几位喝酒人盘坐在地面,举着酒杯,开怀大笑着说着些什么。
一壶老酒,一碟牛肉,于绝城便吃着牛肉就着老酒,听着耳边的话语。
“听说了没有?据说莲花公主又一次潜出了皇宫到外界游玩去了!”一位青衣男子举着酒杯,带着笑意如是说道。
他并没有刻意的压低声音,也并没有避讳些什么。皇室之中虽有着高高在上的皇帝,美如天仙的公主,但于他们而言也只不过是酒桌上的谈资,谈笑间的话语而已。
“切,什么叫又潜出了皇宫?这一次可不对啊!”旁边一位络腮胡子的大汉摆了摆手露出鄙视的神色。
“哦?莫不是这一次不是潜出皇宫的?”青衣男子喝了口酒询问道。
“不错!据说啊,这莲花公主此次外出乃是前往外地赈灾!”
“赈灾?哈哈哈…若说这莲花公主出门游山玩水我还相信,至于这外出赈灾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说出去能让人笑掉大牙,哈哈哈…”
“嗯?莫非你真个不相信?”
“不错,如此之事万万不可相信!那莲花公主从小便娇生惯养,且刁蛮任性,为所欲为,赈灾之事万万不是她能做的出来的!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我们这莲花国向来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人民幸福安康,又何灾可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络腮胡大汉微微眯起了双眼看了看四周便继续说道:“此事我若说出,你莫要不信!”
“说吧,说吧!”
“据说,嗯,那啥,有一个叫红果县的小县城,嗯,对就是红果县。”
“这红果县怎么了?”
“据说这红果县在这不久前发生了一些极为诡异的事情。那红果县一日之间不但被大水淹没了县城,后又被紫色的火焰灼热,整个县城彻底化为灰烬了啊!”
“大水?火焰?一日之间?”青衣男子翻了翻白眼,露出嘲讽的神色,满脸的不信!
“看吧,我就说了你指定不会相信!”
“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那大火虽熄灭了,可是整个县城却已被夷为了平地,成为了一座死城!”
此言一出,于绝城顿时双眼一动,不禁思索起来。
那紫色的火焰乃是可怕的幽冥火,幽冥火一旦燃烧将百日不熄,又岂会凭白熄灭?更何况于生曾和他说过,若想彻底解决那幽冥火,也只有四方壶方可一试!
可是,这四方壶又岂会无缘无故的去吸纳幽冥火?莫不是被一位心地善良的神通者得了去,因见不得灾难连连,故而出手行善?
不过,这又怎么可能?
更何况这两位男子谈话的真实性也根本无法考究,至于其究竟几何根本无人能够得知!
于绝城沉吟半宿,便站起身来,又叫了一碟牛肉,两壶老酒,便来到两位男子的桌前径直坐了下来。
“两位老哥,你们刚刚谈论的事情甚是有趣,不知可否和在下一同饮酒?也让我听一听你们口中的趣事?”于绝城陪笑道,便直接端着一盘牛肉,两壶老酒放在了桌上!
两位男子对视一眼,皆露出灿烂的笑容。酒中谈资本就要以酒为乐,如今有人端来了老酒,拿来了下酒菜,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刚刚听这位老哥之言,那红果县被大火灼热,化作灰烬,然后又突然熄灭,小弟这便有疑惑涌上心头!”
于绝城端起酒杯和两位男子共同进酒。
“哦?不知老弟有何疑惑?若在下知晓定然告知!”
于绝城便道:“老哥之言大火熄灭,我虽不知这红果县究竟占地多广有多少地界,但想来若真个让大火熄灭,恐怕需得大量的水源吧?”
“不错。是需要大量的水源!”络腮胡男子点头。
“既然如此,那这水又从何而来?既然红果县被大火灼热,想来方圆一片地界已绝无水源,若想让大火熄灭,恐怕绝不简单啊!”
于绝城试着从他们口中套话。他虽经历过红果县之事,也知道其中的一些过程。可是这些事情以及过程,他是万万不可与他们而言,所以他也只有装作不知,假装询问!
络腮胡男子喝了口酒,便轻轻的将酒杯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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