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剑成海,林夕的无数飞剑,力量已经强大到这个时代的圣师都根本无法想象的地步。
张平在漫天飞舞的飞剑中行走,当身外的符阵元气都被击溃之后,他的铠甲上顿时不停的发出无数尖锐的切割声。
他身上的铠甲在巨大龙卷风暴一样的飞剑流的冲击下,就好像经历岁月的侵蚀,在迅速的锈蚀,出现刻痕。
每一道飞剑切在他的飞剑上时,都能带起一缕让他的双瞳都有些刺痛的光芒,并有一股强大到可以令圣阶修行者都吐血的震荡之力通过铠甲传入。
为了抵御这样的力量,他的魂力在不停的消耗,他无法和林夕一样可以肆意的调用天地元气,他的眼瞳之中依旧充斥着愤怒,然而他的面孔却是十分的冷漠,他始终拥有绝对的必胜信心。
“如果在我杀死你之前,连我的这件铠甲都破不开,那你先前所说和所做的一切,便是真正的可笑。”
他着林夕,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同时,一道极其强悍的气息从他的体内释出,无数紫红色的火焰在他身外生成,开始灼烧所有冲击到他铠甲上的元气飞剑。
然后所有的元气飞剑都开始燃烧。
他前进的脚步陡然加快。
他的每一步落下,脚下的土地往下凹陷,地面震动不堪,就像是被鼓槌重重敲打着的鼓面,而当他的脚步提起时,他脚下的地面已经被他身外火焰的恐怖热力灼烧成一汪沸腾的岩浆。
他的每一步都放佛在穿越时空,在顷刻之间便已经接近鳌角山的“鳌背”,距离林夕已经唯有千步的距离。
就连他身上原本已经剑痕斑斑而光芒黯淡的铠甲,在他体内流淌而出的力量的充斥下,甚至也反而变得明亮起来。
旷野上以张平和林夕为中心刮起了大风。
湛台浅唐眯着眼睛着,这已经是连他这个级别的人都根本无法插手的战斗,他甚至也已经难以彻底清张平前进的身姿,但他可以肯定,以张平这样的速度前行,林夕的万剑,绝对无法在张平欺近他的身前时击溃张平的铠甲。
张平的确已经成为魔王,即便在他这样的圣师眼里,也已经是真正的魔王。
在张平的话音还未落时,他的身体已经往上腾空而起,他的双脚,就要正式踏上鳌角山的“鳌背”。
就在此时,他骤然抬首,眼中的火焰就像要直接pēn_shè出来。
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鸣,一道剑光击碎他身前所有的火焰,刺击在他的身上,竟将他的身体往后震飞而出。
他的双足落在地上,竟硬生生的往后犁出了两条深深的沟壑,沟壑里全部都是跳动的火焰和翻滚的岩浆。
很多人都没有感知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首先到天空里有一条白色的通道,这条通道甚至来自于他们的目光都无法触及的极高高空之中。
白色通道开始崩散,化成狂风。
然后这些修行者才反应过来,林夕这一道剑光是像一枝箭矢一样,抛射到了极高的高空,然后再坠落下来,落到张平的身上。
张平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胸口铠甲的光纹已经彻底熄灭,出现了数道裂纹,一片指甲般大小的碎屑,正从铠甲上掉落下来。
他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林夕的强大,但他来不及更加的愤怒,第二剑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白色的通道。
等到一道道剑光已经斩击在张平的身上,消失之后,嗤嗤的声音才后继在空中传开,响彻四方。
旷野上所有的人都极其震骇的着这如同天破的画面,不管今日最终的胜负如何,他们都清楚这样的画面在他们这一生里,已经不可能重现。
铠甲的碎片不停的从张平的身上崩落。
一滴滴黑色的鲜血,从他铠甲的裂缝里渗透出来,被他身外肆虐的天地元气切割成更为细小的粉末,但这些粉末却又沉重无比,飘出很远,落在地面,竟然激起一蓬蓬的尘土。
铠甲已经碎裂。
张平开始受伤。
会受伤便说明会死。
就连那些追随着他的,已然为数不多的最虔诚炼狱山神官,都已经感到了彻底的恐慌。
“这还不够。”
然而就在此时,张平却是着林夕,憎恶而嘲讽的说了这一句。
他身上碎裂的铠甲彻底的崩碎,发出无数嗤嗤的破空声而去,他的身体,却并未和魔变一样膨胀,而是微微的收缩。
原本他的身材比林夕还要略高一些,但在他身上铠甲全部消失之时,他却是比林夕还要矮了半个头。
他身上原本泛出的紫金色光芒在他的肌肤表面变得十分凝聚,变成了一粒粒如同钻石一般的光芒。
从高空中坠落的剑光落到他漆黑而闪着紫金色钻石光芒的身上,依旧产生了恐怖的冲击,然而却不能让他的肌肤上再行出现什么伤口。
这才是真正至强的魔变。
真正的修魔者,魔王最强大的地方,就来源于他的身体。
“是么?”
然而到他这样的魔变,听到他憎恶而嘲讽的声音,林夕却也只是平静的一笑,着他,道:“可是你连头都抬不起。”
林夕说的是事实。
此时的张平在天破般的剑光坠落下,虽然已经能够再次前行,且身体不再出现任何的伤痕,但是在力量的巨压下,他的双膝始终微微弯曲,无法挺直自己的身体,他的头颅也始终无法扬起。
在这样的力量下,只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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