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天色已经快到黄昏了,祈道长说今天的行程只能到此结束,晚上我们找到了一个山丘,旁边有人为挖开的掩体,我们就把车停在掩体旁边围城一个l形,然而将帐篷搭在车子旁边过夜。
帐篷是特制的野外生存专用,是用的一种太空材料,可以隔绝外面和里面的温度,保证晚上不会被冻死,白天也能隔绝热量。
胖哥一看装备里面有猎枪,就忍不住手痒痒,拿了一杆出来,他仔细翻看,我对枪也不懂,所以也不知道是什么枪,但是,看形状就像是电视剧里拿走威力很大,子弹跟电池一样的枪,胖哥告诉我这叫散弹枪,是12毫米口径的威力巨大,专门用来打狼的。
正说话着,远处有一个黑影子跳过来,我一看是一只雪兔,这种兔子比普通的兔子要大一些,身体雪白,如果趴在雪地上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毛色非常纯种,没有丝毫杂色。
胖哥咧嘴一笑,端起枪砰的一声,吓了我一跳,我连忙捂住耳朵,还是被震的头晕目眩,再看那只兔子,就可怜了,被打的血肉模糊,一条腿还在哪不停抽搐。
“你他妈的疯了啊。”我狠狠的拍了胖哥一巴掌,这毫无征兆的一枪确实把大伙都吓了一跳,大家都瞪着眼睛看他。
胖哥摊了摊手说:“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太久没摸枪了一时兴起,控制不住啊。”
祈道长蹙着川子眉,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说:“胖子你太鲁莽了,这枪声可能会引来狼群。”
胖哥也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连忙放下枪,乖乖的钻到帐篷里面休息去了。他走了以后,我问祈道长:“不会真的这么严重吧,如果这样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宿营啊?”
祈道长摇摇头说:“现在换地方已经来不及了,天色已经暗下来,荒原上的夜晚是最不平静的,这地方不仅有狼群,还有棕熊,其实棕熊比狼更可怕,晚上冷的要命,我们晚上行走非常危险。”
“还好打的不狼啊。”祈道长捡起那只兔子看了看,拿起匕首在地上刨了一个坑将兔子埋进土里。
我心暗叹,没想到这祈道长还挺善良的,我还以为他会拿着剥皮烤了吃,听说这雪兔的肉非常细嫩,烤着吃最好了。
一边埋兔子,祈道长一边说:“这荒原上的东西最好不要吃,你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吃什么东西长大的。”
我有些不屑,说:“还能吃什么长大,兔子无非是吃草,狼无非是吃肉,难不成还能吃泥巴?”
祈道长笑了笑说:“那可不尽然,你可知道这荒原上的狼还有另外一种叫法?”
我摇摇头,心说,狼不叫狼还叫什么,难不成还能起个名字,虽然,我无法理解西藏人和狼之间那种感情,但我个人觉得狼就是狼,也不可能成了神,最多就算比一般的动物狡诈,更加狡猾一些罢了。
祈道长收敛了笑容说:“在很久以前,藏民都把狼叫做狼男,羌人却把狼叫做活尸。”
我听的浑身一颤,祈道长笑了笑说:“也别太在意,这里的狼很多吃人的,吃了人的尸体不就成了移动的活尸了么?”
天一亮收拾好帐篷,我们便开始继续前行,这一夜还算平静,晚上非常冷,车玻璃上都结了一层冰茬子,我们穿着睡袋,还被冻的瑟瑟发抖,早上起来随便弄了些雪在脸上抹一下便钻到车里。
车子发动以后车内有热风,身体才渐渐暖和起来,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感觉浑身的皮肤都僵硬了,手指都没有了感觉。
一路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卓玛昨天休息的不错,今天精神很好,一路上给我讲了一些关于当地藏民和狼之间的故事,其中有一个到是让我听的很入迷。
说的可能是一个偷猎队伍,队伍也就十来个人,开着三两丰田霸道,位置大致就在龙木错附近,那地方有个山口,是属于冈底斯山脉的一个比较大的支脉,附近村民说那地方狼多,一般人不会去哪里放牧。
这群偷猎者估计是为了去可可西里打藏羚羊,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偷猎者非常多,当地人见多了也不足为奇。
这群人雇了一个当地人当向导,给的报酬很丰厚当地人就心动了,这个人就是卓玛的远方舅老爷,所以卓玛才有机会听到那个传奇故事,当然,卓玛一直认为那是真人真事。
这群偷猎者到了山口,停下来休整,这时候发现不远处有两只狼的踪迹,当时进山前舅老爷就叮嘱大家,千万不要打狼,对于西藏人来说,狼是他们的神,那是不能得罪的。
但是,那群人根本当成了耳边风,早就忘记了,拿起就对着两只狼开了一枪,没想到这人枪法还不错,一只狼被打穿脑袋,当场就倒下了,另一只非常迅捷,一下从山口的陡坡上跳了下去。
等这群人走过去的时候,那只中枪的狼还没有死,逃跑的那只摔了下去,陡坡下还有血迹,却不见狼的踪影,应该是受伤逃走了。
开枪那人有些不甘心,在地上跺脚,还骂道:“跑的真他奶奶的快,真可惜,不然今晚可以大吃一顿,这一只有点欠。”
舅老爷发现那只中枪的狼并没有完全死透,眼睛里竟然还有盈盈的泪水在滚动,他心里一紧,有些于心不忍,劝大伙把狼埋了不要吃,那些人根本不听他的,他只好别过头去,不去看狼,他发现那狼的眼睛似乎在盯着他,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
开枪那人笑道:“你老头子是不是疯了,不拜祖先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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