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偶尔借鉴历史的框架和题材,请各位看官不要对号入座】
说起我的祖父,也算得上一位能人。
1935年的时候,随着遵义会址的召开,为了突破国民党的几十万重兵围堵,祖父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毛主席的队伍。
当年最激烈的战役,算得上名留青史的四渡赤水,只是天不佑人,在一渡赤水的时候,祖父肩膀中了枪,在那刺耳喧鸣的枪炮声中掉到了河里。
贵州的河流很多,农村的孩子,十个有八个会游泳,祖父也不列外,当时的他还没有杀到人就红了眼,端着手里的三八大盖,拼了命的往敌人的方向游,就算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要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能呛着,祖父不至于被水呛死,但是战友和敌人的尸体,接二连三的扑面而来,犹如滔滔江水,推着他越游游远。
不一小心,手里的枪滑了出来,跟着涛涛江水,连绵起伏的往下游冲了过去。
祖父的眼睛红得跟吃了辣椒,要想打仗,没有枪怎么行,手里的枪就是自己的命,没了命也得保住枪。
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祖父只想着把枪捡回来,然后杀敌。
他的水性还好,三两下就冲了过去,刚刚把枪抓在手里,脑袋突然嘭的一声,不知道是石头还是没有爆炸的炮弹,当巧不巧的砸在了祖父脑袋上。
感觉得了脑震荡,脑袋浑然一沉,祖父翻了一个白眼,当下不省人事,跟着战友和敌人的尸体,连绵起伏的被江水渐渐推远。
祖父醒来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看枪,见它还被自己紧紧的抓在手里,松了口气,往四周去看。
日已西落,明月挂空,四周昏沉一片,黑漆漆的看不见远处,只看见脚下到处是水,波光粼粼,犹如天上的繁星点点。
祖父庆幸的笑了一声,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现在要是赶上队伍,说不定还能杀他个千百条敌人,没准还能当个军官。
等祖父缓和过劲来的时候,这才开始查看自己的处境,有点不乐观,他被冲到了河中滩,没有上岸。
河岸在左右两旁,离祖父不远,游过去不是问题,只是两边都是悬崖峭壁,有十多米高,需要仰头来望。
祖父还以为自己被冲到了三峡来,继续查看的时候,发现身边不止是他一个人,还有很多战友,也有敌人,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把河中滩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死人堆。
大多数的人都被水泡着,只露出半截身子,祖父开始忙活,渴望找到生还之人,黑灯瞎火的,也顾上是敌人还是战友。
祖父一边叫着同志,一边摸索他们的气息,这些人的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枪伤,有的直中胸口,有的穿过脑袋,滴滴的还流着血浆。
祖父找了又找,喊了又喊,慢慢的从焦急变成了失落,他们都受了致命的伤,掉到河里很难生存,也就自己命大,侥幸的活了一命。
正当祖父有些气馁的时候,一个人头哗的一下从水里冒了出来,祖父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把枪端了起来,大喊一声是谁。
昏暗的死人堆里,一个人影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祖父紧张的举着枪,但见他穿的衣服和自己一样,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先是谨慎的愣了一下,然后大大咧咧的走了上来,叫了一声同志,这是哪里。
祖父也不知道,见他走路有些颠簸,上前扶住,两人各自报了名号,没有讲出姓名,看了眼四周的处境,晚上离不开河滩,只能等到天亮。
旁边密密麻麻的堆着死人,要说睡觉,谁也没有这个心思,要是途中哪个敌人突然来了个回光返照,死的时候还给他们开上一枪,实在得不偿失。
祖父搀着他相依坐了下来,就在死人堆上,望着昏暗的月亮,伴着哗啦啦的流水声,两人互相聊起了自己的故事。
祖父的外号叫王三疤,因为脸上的三杠刀疤,有拇指这么长,看着挺瘆人,就跟长的瘤子一样,特别明显。
左边一道,右边两道,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别人问他,他也不说。
来人叫做韩老三,很寻常的外号,祖父猜他是他们家的第三个儿子,韩老三摇了摇头,说因为自己是第三个妈生的。
韩老三的爹有些另类,喜欢打破传统的思想,但又迷信,喜欢女孩,不喜欢儿子,为此还找人算了一下,说女儿才是银行,男孩都是祖宗,养着护着还得供着。
在他爹的心中,女孩才是祖国的希望,战乱时代,男多女少,男孩几乎都会派到战场,在刀子和硝烟中生存,是死是活没个准信。
女孩不同,不管在什么年代,他们都是男人背后的坚盾,为小家,甚至为大家,作出更多的牺牲。
韩老三的爹,不仅迷信,还很迂腐,为了孩子的事情,作了不少缺德事,被村里村外的人一阵数落。
第一个女人生的是儿子,直接休了,娶第二个,再生儿子,再休,继续娶,继续休,休了再娶,直到生了女儿才停止。
祖父有些吃惊,问韩老三他有几个后妈,韩老三把两只手都举起来,还不够用,向祖父借了三根指头,十三个。
真他娘的不是东西,祖父暗地里骂了一句,在那个年代,生一个孩子的女人被抛弃了,是要被数落的,说她没有本事。
在我们这边,一个女人就生七八个,哪家不是儿女成群,中国人口之多,也是重男轻女给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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