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殿里的香火很旺盛,整个房子里热腾腾的,往外散着白烟。
叶明那家伙平时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拜起佛来却有模有样,虔诚得很。他双手朝天,大叩大拜,嘴里还念念有词,也不知在祈求什么。
叶明拜完,把灵符交给殿里大师加持,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师父叫住了我们,“两位施主不好意思,由于暴风雨,我们寺前面的吊桥已经断了,今日恐要麻烦两位留宿寺中。二位先到大堂集合吧,我们住持会在那儿统一安排的。”
等我们到达大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大堂里的人并不多。通过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可推断出他们是来自同一个旅游团。
我和叶明在堂里聊了会天,没聊多久,住持就匆匆跑到大厅,“各位施主,不好意思,让大家等了这么久。通往我们寺院的唯一的吊桥被大雨摧毁了,所以这几天要麻烦大家留宿在本寺中了。”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议论纷纷。
“那我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一位披着长发的男人问道,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个搞艺术的。
“这几天都在下大雨。等雨停了,河水没那么湍急,我们将桥修好即可。”
人群的议论声变得更大了,呕哑嘲哳、央央chā_chā的,整个大堂沸反盈天。
“各位稍安勿躁,我们已经为各位准备了斋饭,大家现在就可到斋堂就食。”住持试图让整个人群平静下来,但是他的话似乎没起任何作用。
“唉,你说我们怎么遇到这么倒霉的事啊。”叶明用胳膊捣了捣我。
我能说什么?能说什么!只能朝他瞟两个白眼,心道:要是没有你,我现在不知道过得多舒爽。
“大家都静一下吧。”人群中,一位梳着背头的中年人喊道,“大家听我说,现在桥断了,我们想回去都没有办法了。对于当下这种情况,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大家既来之则安之吧。”
住持接过话,“这样吧,有什么问题大家饭后再讨论,天色已经很晚了,各位施主先行用膳吧。”
“我靠,这么香……最喜欢这种芝麻油的香味了。这些菜看上去就很好吃……”我刚迈开腿,叶明同学就已经挤到了队伍的最前头,那口水三千丈,都快对地贴花黄了。
我刚刚打完斋饭,刚转过头,叶明就对我招手,“这儿,这儿。”
我一到座位前就发现,餐桌上就没我摆盘的位置,全被他的菜占满了,“你什么意思?把我叫过来又没地方吃!”
“不好意思啊,我吃的比较多……”他一边挤眉弄眼地道歉,一边把好几个碗里的菜倒在了一起,“之前知道不能回去的时候,心里还是很不爽的,但是后来知道要留个三五天的时候不要太开心啊!”
“有什么好开心的?”
“你傻啊,不用军训了啊!”
“你才傻呢,这几天下雨,你在学校也不用军训!”这傻明脑容量太小。
果然,我一说,他就不吱声了。失落了三秒后,他又抬起头,“那也值啊,至少我们能免费吃上好吃的,这是我第一次吃斋饭呢。”
懒得搭理他。
“你说今晚留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叶明一边问我,一边鼓着腮帮子,已经口齿不清了。
“好像是个旅行团的吧。”
“你怎么知道?”
“你没看到他们每个人胸口都挂个牌子嘛。上面写着:光大旅行。”
“这还真没注意,还是你观察仔细。”他一边赞赏,还一边比划,竖个大拇指,只是这一赞啊,他的嘴像个机关枪一样扫射开,饭粒到处都是。
“你们好!”刚刚那位背头,坐到我们旁边,
我和叶明点头应道,“你好!”
他的脸上流过一丝尴尬,“怎么样,没打扰你们吃饭吧。”
我们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我是导游,我叫赵可,你们可以叫我赵导。”
赵导,这一听还以为是导演呢,我在心底忍俊不禁。
“哦,我们是山下的大学生,a大的,学校就在不远的地方。”叶明应道。
赵导笑道:“a大?那就是我学弟咯?”
我问:“你也是a大的?”
“是啊!当时我上a大的时候,学校还不在这边,那时候校区还在市中心呢。我这次正好到这边来工作,带个旅行团来参观。正想着工作结束后去趟新校区看看呢。”
“行啊。”我说,“不过,你们团里的人好像并不多嘛。”我大量了下四周。
“大夏天的,一般很有人愿意出门旅游的。”他说,“对了,给你们介绍下我们团里的人吧。大家就当是交个朋友了。”
“那位白头发的坐在轮椅上的奶奶,姓钱。站在她旁边的,是他的老伴。他们呢,都是退休的大学教授。”赵可指向斋堂门口。
“看角落那张桌子,桌子上只坐了一个人,他是一名出租车司机。”我顺着赵导的指向看去,那人突然抬起头,络胡满腮,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们这边,吓得我赶紧低下头。
“在你们两点方向桌上的,是我市著名画家,季安和。想必你应该听说过,前两天刚得了齐白石奖,坐在他身边的是他的妻子,林春妙。喏,在你们正后方的,黄毛的,发型很叛逆的,是一位理发师,叫陆文杰。他旁边的是他哥哥陆文青,是名植物学家。”
赵可朝我们笑了笑,“你们知道的,做我们导游这行的,最重要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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