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看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越泠严声厉色。
越湛一饮而尽,摆明了是喝闷酒:“行了,我去看看她。”
他脸上倒没有多少不情愿,赵红梅偏偏解读出来了他脸上那股子不情愿的意思,“哎呦,阿湛你坐着慢慢喝,这个女人家身体不舒服呀,还是我去比较合适。”
说着她赶忙往弄堂里走。
越湛看都不看越泠一眼,自顾自地喝酒,越泠呢,也不必再问下去了,两个人吵架了呗。
“一把年纪还要吵架,半截身子进黄土的人了。”
人老话多,越泠免不得要训斥自己这个儿子。
越湛不满地将酒杯往桌上一砸:“你到底有完没完,不是你要来绍兴,我们能吵架?”
“哎哟,这还成我的不是了,你俩骨子里犯病啊,咋不能来绍兴?”
越泠感觉自己这个儿子逻辑可笑。
越湛也不去与他争辩。
“哼……”
他冷哼一声,心里又怪罪起林清栀来,那还真不是越泠的错,是林清栀偏偏对越跃念念不忘,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十六年了,她还能情绪失控成那个样子。
房里,林清栀对着那面棱花镜黯然神伤,窗外夜色渐渐浓了起来,她无心思考,只是任凭自己思绪慢慢蔓延。
其实越湛说的没错,越跃死了很久了……可是那样的方式实在太刻骨铭心,她永远都忘不掉在江面上他们分别的场景,散落水面的五颜六色,凄凉空旷的原野。
失去一个人可以以送葬的方式浩荡成殇。
“清栀呀,作什么不吃饭呀?”
这时,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林清栀满脸怒容地回过头,始作俑者对着她笑嘻嘻:“外头阿湛他们正高兴呢,你一个人在这儿不行的,随二婶下去吃饭吧。”
赵红梅作势要来拉她,林清栀赶忙避开:“是么,正高兴,那我不去扫他们的兴致了。”
她心头憋着一团郁气,说不上来是对赵红梅的,还是对越湛的。
说到底此时的林清栀还是不知道,越跃的死,是天命,是他自己造成的,从他在那盏两世灯上刻下爱人的名字开始,他注定要为他的逆天改命付出代价,不得善终。
所以即便林清栀奋力执行完抢救手术,可是他还是能在手术过后的四十八小时里,突然生命衰竭。
“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去了,可不就是锦上添花。”
赵红梅话里有话,林清栀一侧的眉挑起:“噢?锦上添花?”
那不就是多余……没有她,也没关系,是这个意思吧?
“二婶这些年日子看来是很舒心,年月过去了,一点岁数不上脸。”
林清栀随口讽她。
却叫赵红梅心惊胆颤了一下,“呵,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二叔他那个样子,我们在绍兴蜗居着,比不得申城,日子哪能有你们舒心呢,我只不过就是过一天算一天作数,就差数豆子了。”
她说得惨兮兮,林清栀一双修眉微微上扬:“既然如此,不如接二叔回申城去调养,总好过在绍兴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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