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如既往的安静,除了外面的蝉鸣。
我躺在床上仔细的想着刚才看完信之后所整理的线索。从吉米信里的只言片语外加上我不是很清晰的记忆,我努力的拼凑起了在我离开小镇前后小镇中所发生的一些事。
首先就是在我离开前一年的时候,隔壁太太去世。对于这件事我始终都没有回忆起具体的情况,在我的记忆中,当然只是十分模糊的,隔壁太太是死于一种怪异的疾病,这令当时小镇的所有人都感到惋惜,可具体病症表现或是疾病名称我却完全没有印象,只记得当疾病整体爆发后,我把隔壁太太的死与其联系在了一起。
之后便是在我离开小镇当年,小镇感染上了一种可怕的疾病,可与之前一样,我没有办法回忆起有关这种疾病的任何特征,而现在,甚至有没有发生这件事都值得怀疑。
而在我离开后的当年,小镇开始接二连三的发生诡异的事件。首先是隔壁女学生米萝,也就是米科先生的小女儿,她的离奇死亡,在本应拥有众多目击者的情况下尸体足足拖了一周的时间才被发现,并且即算是有种种疑点存在于这次事件上,小镇却没有半个人展开调查,甚至包括米克先生。
然后便是小镇东侧的独居老人,他残忍的虐杀了自己视如为唯一亲人的那条狗。原因不得而知,不过就算是让警察来调查多半也会得出一个老人疯了的结论。之后他就悄然的失踪了。
然后便是西装男一家子连同修理工清晨在湖畔便铺满落叶的草地上醒来,要知道不久前这里刚刚发生一起命案。并且鉴于西装男的妻子与修理工的关系,他们在醒来后竟没有爆发任何冲突就各自散去,也着实怪异。
隔年之后,米克先生一家搬离小镇,但根据吉米信中的描述来看,在参加完自己女儿的葬礼之后,米科先生就再也没有回到过小镇,而他们一家办理这座小镇也没有人目睹过。
再之后两年,吉米和她的母亲一道搬出了小镇。
通过对这条时间线的整理,让我暂时稍微理清了一些头绪,但是有一个疑问出现了。吉米当时离开小镇时是与自己的母亲一起的,可是在他写给我的信中却说自己是一个人到的芒德,要知道吉米到达芒德和离开小镇这之间并没有隔多久的时间,而在他的信中也没有提到关于自己母亲的只言片语,那么,他的母亲去哪了?
让一个仅仅十五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在外生活么?还是有什么别的隐情?
看来有必要在写一封回信了,虽然现在我很不想重新陷入到那种被摆布的感觉当中。可也许一开始我就已经深陷其中了也说不定。
随着时间线的清晰,我也回忆到了一些我搬出小镇时发生的事。我记得虽然记忆并非十分清晰,但是我可以很明显的知道,我跟母亲离开小镇的时间并非是白天,虽然在记忆不清的时候人们也总会把过暗的天色记成了黑夜,但是我可以很肯定,那天一定是在夜里。这样想来就很奇怪,我们并非是要逃离这座小镇,只是单纯的搬家,至于在晚上进行么?我记得在当时我把这理解为,我们需要尽快的离开小镇以防止被疾病感染。而现在回忆起来,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我们离去的夜里,有很多人在街上游荡,就好像梦游一样,我记得当我向母亲询问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并没有回答。
我的思绪开始活络起来,好像尘封已久的记忆马上要被揭开面纱一般。
但是,一些画面闪了出来,并非是连贯性的,也应该并非是一段记忆,因为这些画面并没有让我有一种熟悉感。
我在画面中恍惚间看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年龄应该都是在中年上下。光线并不算明亮,有点像是家里老旧的吊灯发出来的光,时间应该是夜里。
画面闪的飞快,只是单纯的在我的脑袋里留下了一些浅显的印记。我能够模糊的看到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木质的棒球棍,他在向什么东西不停的挥舞着。棒球棍前端有一些开裂,应该并非是新买来的。画面开始变得很暗,我始终没有办法看到他在挥舞击打着什么。
画面闪到了女人那里,她在做着家务,不停地做着,手上从来没有停过。
画面开始出现了类似裂痕一般的东西,我不能仔细的看清,但是还是可以依稀的辨认出来,男人挥棒击打的,等等,哦,正是那个中年女人。他的手上没有停过,一下又一下,虽然听不见声音,可是我却好想能感同身受一般感受到刺激的疼痛。女人的手上也没有停过,她仍旧在不停地做着家务,一遍遍的洗着碗碟,擦着桌子,而男人就跟在她的身后,一下一下的论者木棒。
画面的裂痕越来越严重,我几乎已经不能分辨其上的内容了,只是依靠这残留的感觉来感知。
突然,电流一般的头痛窜了出来,熟悉的感觉顷刻间就占领我的全身。一是也渐渐开始模糊……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在身上发现了一些淤青。手臂、腰上、后背都有,这让我很纳闷,昨天睡觉之前还没有这些伤痕呢,怎么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
内心虽然疑惑,可是这种事情显然不是现在能够找出原因的,当务之急是去公园里解开隔壁女孩的那些谜团。
当我准时到达公园时,发现她已经坐在了一个长条石椅上,身旁放着一瓶喝了一半的饮料,显然她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径直走了过去,还没有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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