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秦以柔和周丽都住进了医院。
周丽的伤看起来狼狈,但其实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需要时间去调整。
周丽躺在病床上一直泪汪汪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着,看着我有点头皮发麻,而且她的嘴唇一直微微张着,似乎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从送她到医院到安排住院的事,我一句话也没有对她讲。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接触,没有她我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同时,没有她,说不定我在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就被陈疯子拿刀捅了,而且刚刚她还那么拼命地救我,用她瘦弱的身躯活生生地扯住了龅牙。
如果她仅仅是害得我自己被人欺负、被人打,我认了,通过今天这件事我也很有可能会原谅她。但是,我妈被牵扯了进来,而且还被打得成了植物人,现在更是下落不明!
所以,我没有办法解开心里的疙瘩和她正常相处。
等忙完一切后,我便准备静静地离开她的病房,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我看到了我们村的村长,周丽的爸爸!
他看我的眼神有点复杂,似乎想要发怒揍我,但是又似乎某些原因不得不强忍着,于是,他暗哼了一句后就直接和我擦肩而过。
而我也懒得理他,只要他不惹我。
当我把门关上的时候,我听到病房里传来了周丽低声的啜泣声,而村长则一直很温和地让她别哭,当心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的心有点沉重。
我甩了几下头,然后在原地蹦跶几下,想要放松一下身体。
紧接着,我便打算去看看秦以柔。
原本我是打算先帮她去收拾住院的事的,毕竟相对于周丽我更在意秦以柔,因为她不计一切地帮助过我很多回。
但是,秦以柔刚在病房坐下的时候她就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那人是谁,反正看秦以柔一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哭了,哭得稀里哗啦,似乎想把今天所受的委屈全部都宣泄出来。
当时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秦以柔也这么地无助,我想,她之前的坚强、霸道、凶狠,估计都是强撑着的吧,她之所以不敢流露,是因为身边没有可以依赖的人。
很显然,电话那头的人就是那个可以让她依赖的人!
当秦以柔挂了电话后,她擦了擦眼泪,又恢复到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样,她跟我说让我去帮忙打理一下周丽住院的事,她不用我理。
我也没多问,我想,在她最软弱的时候,需要的应该是那个“他”吧。
所以我便没有多问,直接去了周丽那帮忙。
而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过去秦以柔那里,在她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抬不起头,毕竟,我一个大男人,居然让她三番四次地出手帮我。
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那个“他”是不是已经来医院看秦以柔了,如果来了的话我进去打扰他们估计会很让秦以柔厌烦吧?
最后,我还是决定无论如何都得去一下秦以柔的病房,毕竟我连一句谢谢都还没有跟人家说呢!虽然她可能并不在意,但是如果不说,我的心里总是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非常沉重。
然而,当我差不多到她病房的时候,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戴着黑超的两个彪形大汉,他们就像是两座门神一样,凶神恶煞地守着,眼睛不停地往四周扫视着。
当他们看到我后,转身就立马往我这边跑来,还没等我反应,就直接架着我到了医院门口,然后,他们便把我随手一扔,屁股着地,痛得我直抽冷气。
“你就是王检?”
其中一个西装男上前揪着我的头发问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他,不知道他是谁,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秦以柔的安危。
“你们把秦以柔怎么样了!”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担心导致的。
“啪!”
一个耳光重重地抽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嘴角溢出了血,而且我感觉这牙齿还有点松动,就像快要掉一样。
“秦以柔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西装男的声音带着威胁,浑身散发一种很奇怪的气势,让我瞬间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直到后来膀胱告诉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叫杀气!
我当时没有说话,低着头吸着牙齿里面渗出来的血。
而西装男则继续道:
“我们少爷让我告诉你,秦以柔是他的女人,你要是再敢靠近,下一次,死!”
“我劝你不要怀疑我们少爷的话,在这里,他就是天!”
西装男的话在我耳边不断地震荡!
天!是怎么样的存在才敢称是这里的天?!
他们口中的少爷,口中的天,应该就是秦以柔的那个“他”吧?
我的心翻起了滔天巨浪,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现在的龅牙、陈疯子,就已经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这个比他们更厉害的“天”,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恐怖存在?
当我从震惊中走出来抬起头的时候,两个西装男已经不见了踪影,隐隐约约中,他们好像往我裤兜里塞进了什么东西!
我连忙把手伸进裤兜将这东西掏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张支票!上面的金额更是多达六位数!
估计是让我离开秦以柔的报酬吧?我的心里不禁苦笑了起来,我跟秦以柔严格来说甚至连朋友也算不上,而这个“天”竟然就开始对我又是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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