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如何,教廷教会从犹太教堂的束缚中被解放出来却是一件经过相当长的时间和困难的工作。加入教廷的犹太人把耶稣看作是他们的古代神谕所预言的救世主,尊他为品德和宗.教方面的先知的导师;但他们又固执地死守着祖先的各种仪式,并试图将它强加于数目日益增多的非犹太人信徒。这些加入教廷的犹太人以摩西戒律起源于神,以及它的伟大创作者的永恒完美为据提出的论证却也有其一定的可信之处。他们肯定,其一,如果在永恒的时间中始终不变的神原打算取消那些曾有助于于众人之中区分出他的选民的神圣仪式,那他在取消它的时候也必会和当初宣告时一样的明确和严肃:其二,那就不但不应一再声明,或者假定,或者肯定摩西的宗.教具有永久性,而且应该把它说成是一个仅仅只适用于救世主来临以前这段时间的临时计划,而那位救世主自会教给人类一种更为完美的信仰和宗.教:其三,救世主自身以及在人世上和他交往的他的门徒们便不但不应自己作出榜样,不惜繁琐地遵守摩西戒律,倒应公开向世人宣布废除那些陈旧无用的仪式,那也便不致使教廷在那么多年中和犹太教会的许多教派糊里糊涂地混在一起了。这类议论似乎一直被用来为日益失去其存在理由的摩西戒律进行辩护;但是我们的饱学的圣职人员却已不辞辛劳对旧约全书中含糊的语句和使徒们的意义不明的行为作出了大量解释。这里,我们应该逐步揭示福音教义的整个体系,并以十分慎重和委婉的态度作出与犹太教的意向和偏见都难以相容的裁决。
耶路撒冷教会的历史生动地证明了这种谨慎措施的必要,也证明了犹太教在它的各教派的思想上产生的深刻印象。最早的一批15名耶路撒冷主教全都是受过割礼的犹太人;他们所领导的会众完全把摩西的戒律和教堂的教义结合起来了。一个在教堂死去仅仅40天后建立起来,而且在许多年中一直在他的使徒直接监督下活动的,教会的原始传统,会被看作是正统教廷的一面旗帜,那是很自然的事。远方的教会经常求助于他们的可尊敬的“母会”,并慷慨捐资以解救她的急难。但是。当许许多多富有的教会团体在帝国的各大城市,安条克、亚历山大里亚、以弗所、科林斯和罗马建立起来以后,各教廷殖民地对耶路撒冷原有的敬重便在不知不觉中减弱了。曾为教会奠定基础的犹太入教者,或后来所说的拿撒勒人,很快就发现自己已陷入由多神教的各种教派来到教堂的旗帜之下的日益增加的会众的包围之中:而那些经他们的特别使徒的同意,摆脱了摩西宗.教仪式的不堪忍受的沉重负担的非犹太人,最后却又拒绝让他们的更为拘谨的同教弟兄分享当初他们曾为自己的活动苦苦争取的容忍。犹太人的神庙、城市和公共教会的毁灭。使拿撒勒人十分伤心;因为他们在习俗方面,虽然不是在信仰上和那些不敬神的同胞始终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关于他们这些同胞遭受不幸的原因,异教徒认为是由于最高神灵的鄙弃,而教廷徒却更为恰当地说,是因为他的震怒。拿撒勒人从耶路撒冷的废墟上撤出来,来到约旦河东岸一个名叫佩拉的小镇。在那里,这个古老的教会在寂寞、凄凉之中度过了60多年的时光。他们仍然能享受经常朝拜圣城的欢乐,并抱着有一天还能重建这些天性和宗.教都教导他们既爱且敬的神庙的希望。然而,最后在哈德良的统治下,犹太人的不顾死活的宗.教狂热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灾难;罗马人,为他们屡屡叛乱的行为所激怒,不惜以非同一般的严峻态度行使他们的胜利者的权力。皇帝在锡昂山上修建了一座被称作埃利亚.卡皮托利纳的新城。并赋予它以殖民地的特权;他宣称任何犹太人如果胆敢走近该城便将受到极为严厉的惩罚,并在那里安置一队罗马步兵以加强对命令的执行。拿撒勒人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避开这对他们普遍适用的禁令了,而在这里现世利益的影响增强了真理的力量。他们选举出马尔库斯作为他们的主教,他是一个非犹太民族的高级教士,而且非常可能出生于意大利或某个拉丁省。在他的劝导之下,这个教区的绝大部分人都放弃了一个多世纪以来他们一直奉行的摩西戒律。通过这样自愿牺牲掉旧日的习惯和成见,他们才买得了自由进入哈德良殖民地的权利,并更为牢固地和正统教廷会团结起来。
当锡昂山重新恢复了耶路撒冷教堂的名声和荣誉的时候。创立异端邪说和制造分裂的罪名便被加在剩余的一小部分拒绝追随拉丁主教的不知名的拿撒勒人身上。他们依然保存着在佩拉的旧日的住地,逐步向大马士革附近一带的村庄扩展,并在叙利亚的现在名叫阿勒颇,当时被称为贝罗依的城市中,组建了一个影响不大的教会。拿撒勒人这个称呼用在那些信仰教堂的犹太人身上,被认为未免过于尊贵,因而很快。因为他们被认为智力低下、处境贫困,而获得伊比奥尼派这个轻蔑的称呼。在耶路撒冷教堂重新恢复数年以后,一个衷心承认耶稣为救世主,但仍继续奉行摩西戒律的人。是否也有得救的希望,却成为一个可疑的引起争议的问题了。殉道者查士丁由于天性仁厚,对这个问题作了肯定回答;虽然他讲这话时十分犹豫,但他仍然决定为这种不完全的教堂徒着想,表示如果他们只是自己实行摩西的各种仪式,但并不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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