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楚红着眼,仰头问他,“如若我明天就被车撞死了,你会后悔今天没要我吗?”
“不许说胡话!!”
楼司沉因暮楚的话脸色瞬间严肃了些,眉心隐忍的突跳了一下,微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我早就说过,不许把死字挂在嘴边!‘死’,不是那么轻松的一件事!”
暮楚轻笑,“我看活着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楼司沉深眸定定的凝着她。
她也仰头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久久的对峙着。
“咚咚咚——”
门外响起陈玉急促的敲门声,“楚楚,还没好呢?外面的客人都到齐了。”
“……哦,好!马上来。”
暮楚应了一声,要从楼司沉怀里退出去。
楼司沉的猿臂一把收紧,将她更加用力的勒进自己怀里,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跟我走!”
命令的语气,根本不容置喙。
暮楚心尖儿一抖。
眉眼颤了一颤,“你带我走,就得对我的人生负责。”
楼司沉眉心微拧,凝着暮楚的眼潭越渐深谙,喉咙微哑,“我现在没办法对任何人的人生负责,但你该对你自己的人生负责!所以,你现在必须得跟我走!外面的宴会,你不需要担心,薛秉自会处理好的!”
楼司沉说完,伸手过去,在她的嘴角处重重的抹了一下,剑眉深锁着,“你不适合这么艳丽的唇色。”
末了,拽过她的手腕,拉着她,拄着手杖就大步往外走。
暮楚告诉自己,应当要适当抗拒的,可被他这么拉着,她根本没有半分抵抗的心思,仿佛身体的所有力气全部在那一瞬间被化开了一般。
她就这么任由着他牵着自己,出了化妆室,最后出了餐厅,而后,坐进了他的车里。
直到坐上车,两人的手,还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手心里,被汗水染了个透湿,却分不清到底是她的,还是他的。
楼司沉率先反应过来,别扭的松开了暮楚的小手。
手掌心黏糊糊的,沾着的却全是对方的味道。
暮楚只觉手心里的那股热度一下子就沿着她的四肢百骸一直蔓延到了她的颊腮,而后是心尖儿上……
整个人,都开始热烫了起来,脸颊更是烧得有如火烤着一般。
她连忙把头偏向了车窗外,用以掩饰着此时此刻的羞窘。
“开车。”
楼司沉从前方的司机淡淡的吩咐一声。
“是!”
司机应了一声,启动车身。
车子便往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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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和苏城理在见到忽然出现的薛秉时,也是惊诧了好久,“薛先生?”
陈玉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毕竟和薛秉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还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薛秉礼貌的同陈玉和苏城理打了招呼,“苏伯伯,玉姨,是我,你们叫我小秉就行了。”
见着自己儿子当年的故人,苏城理内心的情绪有些激动,那双沧桑的眼睛里流露出了几丝怅然和感慨,“这些年过得可好?”
“很好,劳苏伯伯您挂心了。”
“应该的,好就好,好就好!”
陈玉问薛秉道:“薛先生,你也是来参加楚楚的订婚宴的吧?来,你这边坐,楚楚这会儿还在化妆室补妆呢,我一会儿去叫她出来。”
薛秉摆了摆手,“玉姨,我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来参加少奶奶的婚宴的,我只是……代表我们家少主,来请众位用餐的。”
“什……什么意思?”
陈玉愣了一愣。
苏城理也深怕是自己听错了一般,连忙追问了一句:“薛先生,你刚刚说代表谁?”
薛秉微微一笑,“苏伯伯,我是代表我们家少主来的。”
“你们家少主?我……我儿子?”
“对。”
薛秉点了点头。
“他……”
苏城理还想问什么来着,可一想到他儿子早在六年前就已经走了,他便什么话也问不出口了,只叹了口气,“薛先生,都已经这么些年过去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又何必再出来叨扰暮楚呢!她也好不容易把司沉给放下了,就不能让她拥有自己的人生吗?”
薛秉才想要说什么,却见卢父卢母急匆匆的朝苏城理以及陈玉迎了过来,“亲家母,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我们家阿远!阿远在来的路上被一人给劫持了,阿远说是朋友,还说是什么部队里的人,可是自打跟他走了之后,再打他的手机就没通过了!这眼看着吉时都要过了,都不见他人来,我这会儿可真担心他出了什么事儿!这可怎么办啊?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卢母急得团团转。
这若再不出现,好好儿的一段姻缘可就真黄了。
薛秉闻言,连忙插了句嘴,“阿姨,您别慌,‘劫持’你们家少爷的那位,确实是部队里的人,他也不是什么坏人,您大可放心。”
一听薛秉说这话,卢母顿时觉得找着了希望,她激动的一把握住了薛秉的手,“你认识他?你知道他把我们家阿远带去了哪里吗?”
“阿姨,我是认识他。”
薛秉把卢母的手放开,“您放心吧!他是您儿子的好朋友,绝对不会伤害他的。”
“那这会儿我们家阿远急着订婚呢!他把人带走是几个意思啊?这不存心害我们家阿远吗?”卢母有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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