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哥哥,如果,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有娶姐姐?”我的眼中酝酿着眼泪,女人的眼泪,确实是对付男人的武器。
我这样泪欲流未流,是更大的杀器。特别,是对纪学而这样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我看着纪学而眼中含着的怜惜,知道我这些日子的铺垫,终于起了效果。
只是,怜惜,占有欲,新鲜感,这些都不是爱,我要的,是他爱上我。
想到这里,我心里泛起一股酸涩,我真的想要这些吗?我想要我爱的人爱我,却好像是永远也达不到的事。
而现在我听他话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是对是错。
“尽歌,我还记得。你回来的那天,我一收到消息,立刻就来江家见你。”
“我还记得,你坐在那里,柔柔地叫了我一声学而哥哥。你长大了,和小时候不一样了。却同时有些少女的羞赧和女人的韵味。”
他的深情款款,令我恶心,是,那天我叫着他,还没等他回应,江元清已经握住了我的手,迫不及待地宣告着她的主权,告诉我,学而哥哥已经是我的姐夫了。
纪学而握住了我的手,我没有退却,却黯然了神色,“纪总,你是纪总,也是我的姐夫,学而哥哥,已经回不去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他有些失落,还是松开了手,“你安心休息,公司里的假我会帮你请好的。”
“纪总慢走。”我坐在床头,淡淡地看着他微笑。
纪学而点了点头,离开了病房。
我关上了灯,安静地躺着,我在等他。
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发虚,有对手术的恐惧。更多的,是对未来的不安。
他明知道,我是爱他的。可却要我去勾~引别人,我以为只有林跃,却还有纪学而,那么在他之后呢,还有谁?
我心中越发苦涩,却越想要见到他,只有见面的那一丝愉悦,才能稍稍填补我心中的沟壑。
他说会来看我,却没说是什么时候,可我总觉得,会是今晚。
我等了很久很久,而我也确实累了,终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似乎有人在靠近我,我一向觉浅,挥手就是一掌扇了过去,突然被人一把揽进了怀中。
这个气味,是他。我安下心来,依偎在他怀中。
我还没说话,听他调笑着,“动作这么敏捷,看来没什么大碍。”
心口闷闷的,我有些气结,回身搂住了他的腰,“你是不是要我死了,才是大碍?”
“我可没有说过这种话。”他抱着我,手开始解我的病号服。
我按住了他的手,“你就是这个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死了!林跃他疯了,他要杀我,你的人明明就在,可是却没有要管我的意思。要不是沈蔚然救我,我早就死了。”
感受到身旁的男人有一丝不寻常的僵硬,我敏锐地感觉到,是我提到沈蔚然的时候。
我刻意这样紧紧攀附着他,就是想要试出这个微弱的反应。
他对沈蔚然三个字,也有着反应,这是不是说明,他真的可能就是陆涵?
我抱紧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陆涵的脸。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生怕他发现了我的试探,继续撒娇道,“好不容易没死,现在还得了病,我自然是害怕的,怎么可能不害怕?我又见不到你,而且你都不关心我······”
他突然吻上了我,猛烈而带着冲击,几乎要让我窒息。我实在是无法忍受,手舞足蹈轻捶着他的胸口。可他竟然压着我,更深入地吻着我,直到我感到又进入了缺氧状态。
终于他松开了我,我大口地呼吸着,却听他在耳边轻笑,“还要胡闹吗?”
不等我有反应,他翻身把我压在床上,带着情欲的声音,撩拨着我的神经,“有我在,不要怕。”
我浑身一震,因为他这句话,我感觉,这一切都不再令我畏惧。
我贪恋着他的怀抱,冰冷而温暖。就算他不爱我,只要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不论让我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我愿意。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手术就在今日,手术医生是陆涵。
当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有一丝甜意。更坚信,那个男人,就是陆涵。
他昨晚告诉我,有他在,今日他果然亲自来给我动手术了。
可等我被扒光送上手术台的时候,我仍是有些害怕。
陆涵换上了绿色的手术服,眼神打量着我,我下意识想要捂住胸口。
却见他的眼神有些笑意,“别高估自己的身体,躺上手术台的身体,对医生来说,和砧板上的肉并没有区别。”
我有些气结,却不敢多说一个字。毕竟,现在人家是刀俎,而我确实躺在砧板上。
我看着他手中的刀,心里一颤,我本就是一个很怕死的人。
“陆涵,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给你赔礼,还来得及吗?”我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突然有些后悔之前央求他给我动手术。
如果他不是那个男人,那我之前的举动,无疑是大大地得罪了他。
他会不会,在手术台上公报私仇?
隔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的声音里,有些愉悦?
“少废话。”
他回过头对护士说道,“打麻醉。”
我心里越发紧张了,死盯着他看,想信任他,更害怕他,“我该不会睡过去,就再也不醒了?”
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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