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烈,姐姐喝多了,喝不下了,这接下来的酒,你得替姐姐喝,没问题吧?”我装着很晕的样子,扶着头说。
“这个……”韩烈看向了申俊。
我不等申俊有反应的机会,接着说道:“怎么,姐叫你替喝酒,你也要请示别人吗?我还是你姐吗?”
申俊又笑了笑,没吭声。想说的话被我给强压了回去,他只有笑了。
“姐,我喝就是了,只要你让我喝,多少我都会喝。”韩烈端起我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几轮过后,申俊白皙的脸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眼中的冷意散去,有些迷离,更好看了。
“不喝了,一会我还有要事,真的不能再喝了,尽兴就好。”申俊摇手笑道。
想着他那晚在夜店的恣态,我心里又了些怒意,他不会是喝了酒,又要去夜店胡来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如索性把他给灌醉还好一些。
“申董,我们接下来还有节目呢,申董要不要一起参加?”一个美女同事问。
“不了,我今晚真有事,改天吧。谢谢各位盛情,申俊先告辞了。”申俊摇晃着站了起来。
我也站了起来,“申董这就要走了?大家还没散场呢,你就先走?是看不起我们这一伙人吗?”
我一发话,自然也是有人附和的。
申俊双手合十,作求饶状,“曾总放过我吧,真不行了。改天我一定陪各位不醉不归。”
韩烈也跟着帮腔,“今晚真的还有重要的事,我们要走了。”
韩烈跟着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信了,或许是真的有事也不一定。
“阿烈,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提醒道。
“放心吧姐,我已经叫人过来开了。姐你也少喝一点,喝醉了就不好玩了。”韩烈说。
申俊走后,大家多少有点意兴阑珊的意思,尤其是女同事,明显失落。有男同事提出转战夜店,大家接着嗨。我本来不想去,但不想太过扫兴,也就勉强一起去。
到了夜店玩了一会,手机震动起来,是韩烈打来的,他的声音很急,“不好了姐,俊哥酒后驾车,把车开到锦城河里去了,就在玉树桥附近,你赶紧过来啊。”
我心里猛地一沉,锦城河是穿城而过的河,河岸修得很高,而且也有防护栏的,如果撞掉防护栏后再冲进河里,那这车祸真是严重了!
“人怎么样?”
“刚掉下去,还不知道情况,姐,你赶紧过来吧。”韩烈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跟同事打了声招呼,说有急事要处理,就冲向了电梯,打车赶往玉树桥。
一路上催促师傅要快,很快到了玉树桥。下了车后,却没有看到什么车祸的迹像,这才忽然反应过来,韩烈和申俊一起,为什么申俊掉河了,韩烈却没有?还能打电话给我?难道他们是分乘不同的车辆,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申俊要自己开车,不坐韩烈的车?
我被耍了。
我愤怒地拿出电话准备打给韩烈骂娘,但发现好像有点不对劲。
河两边是河滩公园和一些建筑,平日里都亮灯的,但今晚两侧的建筑都黑乌乌的,竟然都没有开灯。这是在闹什么?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忽然看到附近的建筑上投下一束蓝光,然后另外边的建筑也开始有射灯往河心里照,然后灯束越来越多,从不同的角度投了下来,本来黑乌乌的河面,忽然变得流光溢彩梦幻起来,随着灯束的增多,河心里被投出了几个梦幻大字:念念生日快乐!
我一下子就呆了,今天是我生日?我自己都忘了。
“砰!”一束烟花忽然腾空而起,然后砰砰之声不绝于耳,河岸两边忽然一起放起烟火来,映红了半边天空,那些烟火组成两个大字:念念。
虽然不太规则,但明显能看得出来。
烟火声中,一艘装修着花灯的彩船顺流而下,船上的乐队演奏的,正是生日快乐歌。
站在船头的白衣男子,高高地举着一个灯牌,上面几个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眼泪下来了。
“曾姐,这边请。”一直站在我旁边看烟花表演的几个年轻男子,微笑着向我打招呼,示意我跟着他们从桥旁边下到河岸上。
从‘曾姐’这个称呼来看,这是韩烈手下的兄弟。韩烈叫我姐,他们也叫姐,而不是叫‘曾小姐’。
我不知道他们是韩烈的人,不然我刚才不会当着他们的面没出息地抹眼泪。
我跟着他们下到了河堤,举着牌子的男子放下牌子,得意地向我挥手,“喜欢吗?”
我没有回应,只是想哭。
他牵我上船,我主动扑向了他。一番拥吻。
我和他站在船头,一路顺流而下,我们每到一处,就有烟花升空,一路直到观景楼。
刚一上岸,一大推人拥了上来,其中大多数是闻讯赶来的记者。
回头看时,发现申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溜了,只有我一个人面对长枪短炮。刚才还使劲儿地向岸上挥手,风#骚地耍帅,怎么一下子就跑了?
对了,一上岸就有一推人过来拥挤,他肯定就是趁那个时候跑掉了。
真是只老狐狸!
我微笑着面对记者,一言不发。
什么也不说,打死也不说。
在韩烈手下的帮助下,我冲破重围,终于是上了车。
那些记者跟着车跑了一阵,终于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车窗之外,路两旁高楼上的大屏幕,都在滚动播放‘念念生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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