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没什么心思吃饭,随便吃了一点,又回到楼上看那不到一分钟的短视频。
看了一会,我这才想起,应该把那链接发给申俊。
可是我发过去之后,他也没有回。我的心越发的凉透。
……
除夕的头天傍晚,我备了些祭品,来到公墓,提前给妈妈拜年。
天空飞着小雪,墓园一片静寂。我提着祭品,慢慢传过一道道墓碑,来到妈妈的墓前。
石碑前放着一些点心,还有些纸钱的灰烬,我伸手碰了一下,竟还有些许温热。
纸灰的保温时间是很短的,加上这么冷的天,要不是刚烧过的,那肯定不可能会有温度。
也就是说,烧纸的人,刚走。
不对,我从外面来,并没有遇到有人出去,那么烧纸的人,应该是还没走,只是听到或者是看到我来了,所以藏了起来。
我环顾墓园,非常的安静,只听到雪花飘落的轻微沙沙声。并没有什么人影。
“谁在这里?”我叫了一声。
没有人应。
“申俊?”我叫了一声,我唯一能想到会来给我妈妈烧纸的人,只有申俊。
还是没人应。
我开始在附近找,“谁在这里?为什么要躲起来?为什么不出来见面?”
任我如何喊,就是没人应,但我相信,这人肯定没有走远,这人一定就在附近。
我加快了脚,扩大了搜索范围。我现在有些后悔,应该把韩烈叫上,他跑得快,两个人同时搜索,肯定能把那人给找出来。
突然,我的左边传来了一阵音乐声。苹果手机特有的经典铃声。
我冲了过去,看到背着黑色双肩包的她。
之所以是说‘她’,那是因为是个女的。虽然她戴着帽子和口罩,从身形可以明显能看得出是个女的。
她的动作正紧捂着手机,似乎是不想让它发出更大的响声,但很明显是徒劳的,手机依然在响着。
她看向我,我也看向她。四目对视,似曾相似。
“我们见过。”我直接说。
他不置可否,只是挂断了手机的来电。转身要走。
“你是谁?”我拦住了她。
她没有说话,试图绕过我离开。
“你为什么要给我妈妈烧纸,你是她的什么人?”我冷声问。
她还是不说话,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更加觉得熟悉。
“你到底是谁,你在我经历的这些事件当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继续逼问。
“让开。”她压低声音说。
“你告诉我是谁,我就放你走。”我当然不让。
“让开。”她又重复了一遍。
“你为什么要给我妈妈烧纸,是不是因为她的死,和你有关,你到底是谁?”我又问。
她指了指我妈的墓,“问她。”
我顿时愤怒,我妈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让我去问她,这不是耍我吗?
我激动之下,伸手要去扯她的口罩,她似早有防备,快速闪开。
然后她忽然转身就跑!
我愣了一下,也是撒腿就追。她跑的速度不慢,但我也不差,我也是经常有锻炼的,而且我今天穿了平底靴子,她的是高跟的,跑起来我的速度也要比她快上一些。
所以眼看很快就要追上了,我伸手去抓她的胳膊,她用力一甩,将我甩开。
但我并没有放弃,又接着追。
眼看又要追上,这时对面有人跑了过来,是个男的,也是戴着口罩,手里拿了一把匕首。
看这样子,是保护这女的。
我停住了脚步,不敢再追,我现在越发的后悔,没有把韩烈给带过来。
那男的也没有要为难我的意思,护着那女的走了。等他们走得有些些远了,我又悄悄跟了上去,公墓门口,那女的上了一辆白色的雪铁龙轿车。
我赶紧记住了车牌。只要有车牌,就会有线索。
又重新回到墓前祭拜,放上果品点心,雪下得更大了。
回到家里,韩烈已经在别墅门口挂上了大红灯笼,还贴上了对联,可惜那对联是街上买的那种打印出来的,看上去实在是没什么品位。早知道他喜欢贴对联,那应该请本地有点功力的书法家写几副贴上,看上去也好看些。
不管怎么说,这么一弄,年味儿还是出来了。只是申俊不在,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他今年,会和谁一起过年?
年夜饭很丰盛,满满了摆了一大桌菜,菜还没上齐,韩烈已经喝上了。
我心里想着申俊,打了他的电话,又是关机,雪越下越大,心里越的空如海。
但我不想把我不好的心情传导给阿烈和蝉姐,我故意表现得很开心的样子,但喝酒很快,才刚开始,我就喝完了半瓶红酒。
这时却有人按大门的门铃,我和韩烈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蝉姐要去开门,韩烈说他去就好了。
隔着院子,我都能听到韩烈惊喜的声音:“俊哥,你回来了?!”
我的心竟然如初恋般砰砰地跳,就好像落水的人,看到了一根稻草,我如此爱他,如此希望他能在除夕的晚上出现。
“这么大酒味,喝上了?你姐呢?”果然是申俊的声音。
很快,他的黑色风衣挟着冷气掠了进来。“念念。”
我一歪头,故意不看他,眼眶却不争气地热了。
“先生回来了,我这就去给你拿碗盛饭。”蝉姐说。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我一听更气,“大过年的你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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