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陆天莉对于重婚罪这件事,如此害怕。
“你起来,不要阻我的车,后面堵一串了,影响人家通行了。”
“你答应我,我就起来。”陆天莉还和我耗上了。
“你不起来,这是阻碍公共交通。一会警察抓你,一样坐牢。”我冷声说。
陆天莉真的就起来了。
“念念,你答应我吧,不要去告我,我不能坐牢啊,继业现在生活都不能完全自理,要是去坐牢了,那可如何是好。”
“上车吧,上车再说。”真的不能再阻碍交通了,一会警察真要来了。
陆天莉听我说让她上车,脸上有了喜色,打开副驾上了车。
其实我想让她坐后座,因为我不想看到她那张脸和我妈长得一模一样的脸,那会让我觉得很复杂很为难。但她既然坐上来了,也只好将就了。
“这车真好,是宝马哦,我认识的第一款豪车,就是宝马。”陆天莉说。
“我这不算是豪车,真正的豪车价值几千万,我这只是很普通的代步车了。”我说。
“嗯嗯,有钱就是好。”
这句话,恐怕是发自她最内心的声音了。她就是为了有钱,所以才不择手段,什么都做。
“是啊,有钱是挺好的。”我应道,然后把车往郊区开去。
“你要带我去哪?”陆天莉也好现了方向不对。
“市区太堵了,我们绕一下路,避过拥堵区。”
陆天莉没说什么。
我先是开上绕城高速,然后下来,拐进一条比较狭窄的路,那是一条车流相对少的小路,然后忽然加速。
陆天莉一下子紧紧抓住扶手:“念念,你这是干什么?”
“我问你答,如实回答,不然我就和你一起去死!”我又把车速加快了一些。
我当然不会和她去死了,我才没那么傻。我把车开得快,只是想让她紧张,让她没有太多精力去编谎话应付我。
“你开慢点,我回答你就是了。慢点,慢点……”陆天莉紧张极了。
其实这路虽然狭窄,但弯道并不是很急,比起我以前在贵州时开的那些乡下路,这不算什么了,完全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你和我妈妈,谁先认识的申继业?”我问。
“是你妈妈。”她抖着说,“你开慢点,我们慢点说。”
“少废话,后来你为什么又去和申连城好?”我直接问。
她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快点回答!”我又加速。
“慢点慢点慢点!是我发现你妈妈找了个有钱人,我嫉妒,我想把她比下去,所以才想办法接触到了申连城。”
我刹车,将车停到了路边。我只要确定在申连城旁边的女人是她,我就放心了。
我最为担心的,就是在申连城旁边的女人是我妈,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如何面对申继业,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是太脏了,太龌龊了,我无法面对。
陆天莉脸色苍白,额头上全是汗。“念念,你吓死我了,以后你别这样了,太吓人了。”
我从包里摸出许久没用的瑞士军刀,对着她,“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妈妈?”
“念念,你说什么呢,赶紧把刀收起来,我没有害过你妈妈啊,你误会了。”陆天莉叫道。
“那我妈妈为什么会死?你又为什么长时间要藏起来?像鬼一样的活着?”我厉声喝问。
“要杀你妈妈的,不是我,是申连城,她以为我和你妈妈是同一个人,同时和她们父子睡了,他认为传出去会很丢人,所以就要灭口,那老王八蛋自己色,还他妈装君子,最不是东西了。”陆天莉骂道。
她说的这些,和我们猜测的是一样的。所以我信。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父子,你们姐妹,这样多难堪?”
陆天莉没有说话,她好像冷静下来了。
“你这样做,导致申连城把我妈驱出锦城,让我们颠沛流离,让我从小像孤儿一样活着,你害死我们了,你该死!”
“可是我也很惨啊,申连城不知道我和你妈妈不是同一个人,他见到我,也是要杀死我的,所以我也是一直躲藏着啊,我最好的青春,就像老鼠一样藏起来过的。终于熬过申连城死了,我才能冒出头来,我他妈也不容易!我当年多漂亮。现在都人老珠黄了!眼前的男人还是个残废,申家也不是当年的申家了,我不甘心呐!”
陆天莉竟然情绪激动起来,而且是非常的激动,倒好像是我做了什么亏欠她的事一样。
“所以你认为你很亏?可那不是你自作自受的吗?你怨得了谁?”我冷声说。
“怨申连城,那个老八蛋,自己色,睡了女人又不想认帐,还要杀人灭口,最不是东西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和你妈也没这么惨!”陆天莉叫道。
“那也是你自作自受,为了钱,去接触那样的一个老男人。你真是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是,我是自作自受。可是你知道当时在一个工厂里打工,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吗?几百块钱!可是他们有钱人吃一顿饭花的钱都不止这个!申继业给你妈买一块表,几千块,我一年的工资,我和你妈妈长得同样的一张脸,凭什么她过好日子,我就要当穷逼?”
我竟无言以对。
对金钱的欲#望是人最正常的欲#望之一。不是每一个人在这种欲#望之前都会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有违道德的。别说是陆天莉这样的草根了,就连袁洪那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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