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了吗?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湿漉漉的一片,在我的视线中,孙秘书的脸也变得模糊不清的。
我这才惊觉,自己真的是哭了,而且不仅是哭,就连心口也疼的发紧,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脸色瞬间苍白。
这可把孙秘书吓坏了,她抽了纸巾塞我手里,又伸手摸我的额头,“早上不是说感冒都好了?难道是下午又复发了?是不是发烧觉得难受,都这么大人了,难道不会自己说吗?工作在重要,又怎么能跟自己的身体比。”
在孙秘书的絮絮叨叨中,我擦干了眼泪,尽量平复疼痛不已的心脏,“孙秘书,我没事,我只是……”
我心里的那些原因,根本没有办法告诉任何人,只能自己深深的埋藏,等它们随着我的身体一起腐烂。
“唉……”孙秘书叹了一口气,“别哭了,快去洗手间收拾一下自己,不舒服就请假,被人说几句就说几句,反正都是不痛不痒的,只要你自己别往心里去就好了。”
“谢谢你,孙秘书。”
我听了孙秘书的话,去了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才知道自己哭的多狼狈,双眼通红的泛着血丝,而眼泪怎么也停不下来。就连当年真的离开陆南成的时候,我都甚至没掉一滴眼泪,不曾伤心绝望到这样。
因为在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尚且还有再续前缘的机会。
但是如今陆南成这样一个冷静自持的人,竟然让顾如安怀孕了,我连最后的挣扎都不用了……
许长宁,你早就不在他的心里了。
我在洗手间里收拾了情绪,虽然眼睛还是发红发胀的,但是崩溃的悲伤与心哀已经稳定了,也就没像孙秘书说的那样,选择请假,毕竟顾如安已经走了,如果我再离开一个,对其他的同事来说,工作压力也太大。
在繁忙工作的间隙,我忍不住开始觉得,我这两个月的期限,还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必要吗?或者说,我真的可以坚持下去吗?
这样悬而未决疑问,一直都藏在心里。
晚上加班到八点,大部分的工作告一段落,逐渐开始收尾,孙秘书看不下去,一定要我回家休息,剩下的工作她帮我完成,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其实我知道自己的感冒已经全好了,如今生病难以治愈的是我的心,或许这一辈子都治不好了。
在孙秘书的强势下,我还是妥协了,比其他人先走了一步,也比陆南成先走一步。
这一天,我连看向他的办公室也不敢,就落荒而逃一样的离开。
在大厦楼下,昏暗的天色下,我竟然又看到了那个人,宋清浅的司机,她的车还是停在原来的位置上,是算准了我的下班时间,还是她无所事事,一直等到了我下班。
宋清浅按下车窗,依旧是她大小姐颐指气使的态度,高傲的说了两个字,“上车”。
我站在车外没上去,“宋清浅,要说的话我之前都跟你说了,我们之间就算不是敌人,也不可能是朋友,我希望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说完这些,完全不等她的回答,就迈开脚步离开。
我和陆南成的这段爱情会变得这么狼狈,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拜宋清浅所赐,如果说我不恨她那都是骗人的,也是真的没办法圣母到这种地步。
宋清浅让司机开车,就按照我步行的速度,在我身边跟着,“许长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难道我就喜欢你吗?你现在孤身一人在c成,无亲无故的,这么着急回家干什么?有没有人在等你回去。”
“谁说没有人在等我回去?”我飞快的回了一句。
“谁在等你回去?”宋清浅拧眉反问。
是小远!
我原本计划好了,今天回到家差不多八点半,还能在小远睡着之前跟他视屏,我们可好几天没见了,如今却被宋清浅打乱了计划。
“无论是谁,都跟你没关系。”我没好气的对宋清浅说。
她扬声反问,“该不会是陆丰北吧。”
听她突然提到陆丰北,我顿时心口一紧,这个人真的是让我无法招架。
可惜……说曹操曹操就到。
“长宁。”有人在我身后喊着我的名字,而且声音和脚步越来越近。
我一回头,就看到陆丰北兴奋的跟我挥着手,“长宁,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上下班,我上去找你,你竟然先下班了。”
眼见他跟我越来越近,以速度,我是绝对比过他,也赢不过他的死缠烂打,无奈之下,我走到宋清浅车边,开门上车,并对司机说,“快加速,不要让那个人追上来。”
车速一下子就加快了。
宋清浅扫了车后陆丰北一眼,又看向我,嗤笑了声,“许长宁,你身上是有什么特别的魔力吗?竟然能让他们两兄弟都喜欢上你。”
我斜睨了宋清浅一眼,懒得接着个话题,“宋清浅,我住处的地址你也知道,麻烦你送我回家。”
宋清浅却冷笑,“你都上了我的车,接下来去哪里,当然要我说了算。”
因此在宋清浅好像是“绑架”的行径下,车辆在夜色中急速行驶了一会儿了,最后在一阵霓虹灯闪耀的地方停了下来。
听着从里面传出来音乐声,不用进去,也知道这里是酒吧。
宋清浅让我下车,并拉着我往酒吧里面走。
我迟疑着脚步不肯进去,“宋清浅,我之前才刚感冒,不能喝酒的。”
“感冒喝酒怎么了,又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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