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天芬戴着手铐,面色阴沉地坐在审讯室里,眼底没有一丝光亮。
负责审问她的警察把文件摊开,瞅了几眼,抬起头厉声问道:“几年前,你装成费天芳潜入费家老宅,关于这项控罪你有什么要说的?”
费天芬面色一凛,蹙了蹙眉,正色道:“没有。是我冒充了她。”
警察见她表现得还算配合,于是将费家佣人的命案一一列举出来,最后向她确认道:“这些命案是否与你有关?”
“对,那些人都是我杀的。”费天芬一字一句地说道,表情平静得令警察颇感意外。
“给费云南下毒,杀死乔思语,陷害费云北,这些事也是你做的?”警察紧声逼问了一句。
费天芬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没错,是我干的。您能不能一次性问完?省得浪费彼此的时间。”
“事到如今,你还这么嚣张?”警察对她怒目相向,语气变得更加强硬。
“我也是为了节约国家资源,不想白白浪费警力。”费天芬挑衅地讪笑一声。
警察不屑于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很快便把与她有关的罪状阐述了一遍。
对于这些指控,费天芬供认不讳,同时准确地交代了犯法手法,与警方掌握的情况全部对得上。
“虽然我亲手杀了那些人,但全都是魏安民指使的,我只是听从他的命令而已。”费天芬冷冷地说道,语气极为笃定。
“你确定?”警察微眯着双眼,挑眉鄙夷地看着她。
费天芬冷嗤一声,答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去问凌邵天。”
此时,凌邵天正在旁边的审讯室里接受盘问,警察把他参与的所有罪案问了一遍,均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几乎没费什么力气。
“凌邵天,刚才说的这些事,全是你和费天芬一起干的?”警察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生怕他故意隐瞒些什么。
凌邵天冷清着目光,斜睨了警察一眼,淡淡地说:“我俩一直配合得很默契,这次是我大意了。”
“有证人说是魏安民指使你俩行凶的。”警察微微向前探身,厉声说道,“凌邵天,你老实交代,你俩所犯下的罪行,是不是都和魏安民有关?”
凌邵天沉默了几秒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应道:“是他指使我们干的,我和天心只是他的棋子,是他的杀人工具。”
两个人均指证魏安民是幕后黑手,警方对于他俩的供词非常满意,开始准备对魏安民提起正式诉讼。
另一边。
魏安民的律师一直在用各种手段打探消息,在得知费天芬和凌邵天被提审之后,赶紧找机会与魏安民见面。
“魏总,事情不妙,费天芬和凌邵天被抓了。”律师神色凝重,眉头皱得很紧,“警察盘问了一整天,他俩亲口承认所做的一切,而且异口同声地说是您指使的。”
魏安民先是一愣,随即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半天都没有吭声。
他早就想得很清楚,宝石失窃案选择这个时候引爆,必然是为了继续让警方扣留他,争取时间尽快抓住自己的两个得力干将,从而让他们指证自己是主谋。
在背后算计他的人可谓步步为营,估计天心和凌邵天早已落入对方的圈套,被警察捕获是早晚的事情,几乎不可能逃过这一劫。
因此,在律师到来之前,他已大致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律师见魏安民不说话,焦急地问道:“魏总,您准备怎么办?我该做些什么?”
魏安民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答反问道:“宝石的案子,有什么进展?”
“您的家人在全力替您辩护,说宝石不可能是偷来的。警方还在寻找证据,暂时没有更多的消息。”律师如实汇报道。
听到这话,魏安民眯了眯双眼,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管是宝石失窃案,还是声称我是幕后主使的案子,警察手里都没有证据。”魏安民胸有成竹地说道,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魏总,您的意思是等等看?”律师紧声追问一句。
魏安民邪肆地挑了挑眉,淡笑道:“我没什么好怕的,等着开庭吧。”
律师见他表现得镇定自若,看起来对此事并不着急,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魏家大宅。
魏小雨在院子里遛了一会儿,然后缓步走进了客厅。她还没来得及坐下,就见魏清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她连忙迎上前去,关切地问:“怎么了?”
魏清的俊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说道:“这两天,为了爸的事,我到处求人,找那些跟咱家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结果没一个人愿意帮忙。”
语毕,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气喝了下去,仿佛想借此将心中的怒火浇灭。
魏小雨听到这话,心里苦涩得像是泡在了盐水里。
父亲的事,给家人带来不小的打击。
母亲从警察局回来之后,总是忍不住哭泣。
魏清则是每天出去找关系,试图找到人把父亲救出来,但是,无论他多么努力,大家还是觉得这件事太大,都不敢趟浑水。
明哲保身本来就是人之常情,在魏安民得势的时候,他的身边围绕不少想要攀关系的人,一旦摊上了坏事,大家恨不得马上撇清关系,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主动掺和这件事。
因此,魏清会碰一鼻子灰,完全在情理之中。
“怪不得人们都说‘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什么的,一出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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