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
凌绍天的案子再次开庭,费云南和魏小雨坐在听众席上,神色严肃地望着检控官。
这次庭审中,检控官再次就同一个问题向被告提问:“凌绍天,你指控费云南教唆你陷害魏安民,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
“费云南很狡猾,他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凌绍天皱着眉头说道,表情异样的肃然,“但我上次所说的全都是真的。费云南为了报复魏安民,先是给他送宝石套近乎,又让我和费天芬指控他是幕后主使者……”
凌绍天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和上次庭审说过的证词一样,坚定地将矛头指向费云南。
检控官蹙了蹙眉,拿起案宗瞅了一眼,沉声说道:“你突然推/翻自己的证词,却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控方很难相信你的说法。此举本身有陷害费云南的嫌疑,如果辩方无法提供有力的人证和物证,恳请法官不要采纳凌绍天的证词。”
“我有人证!”凌绍天厉吼一声,震斥着众人的耳膜。
在场的人都好奇地盯着他,想要知道他所说的人证到底是谁。
下一秒,凌绍天指着坐在听众席上的女人,正色道:“你们可以让魏小雨出庭,我知道她是个正直的人,绝对不会说谎。”
检控官迟疑了几秒,俯下身和助理耳语了一番,随后抬起头对法官说:“魏小雨是魏安民的亲生女儿,同时也是费云南的妻子,她的证词有一定可信度,恳请批准她作为证人列席。”
既然控辩双方都支持魏小雨出庭作证,法官自然没有阻拦的必要,立即宣布请法警把她带到证人席上。
得知提议被采纳,凌绍天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斜睨着费云南,有一道暗芒自眼底划过。
在魏小雨站起来之前,费云南轻握着她的手,柔声说:“别紧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她听后扯了扯嘴角,并未做出任何回应,跟着法警一起走上证人席。
围观庭审的费家人知道她要作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凌绍天主动提出让她出庭,应该比她当成控方证人更有说服力。
因为小雨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她一直站在费家这边,必定会借机把真相公之于众。
如此一来,云南马上就能洗刷冤屈,魏安民则会被绳之以法,得到应有的惩罚。
众人满心期待她能说出实情,可是她的表现却令众人大吃一惊。
由于她是辩方的证人,便交由凌绍天的律师率先提问。
律师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沉声问道:“魏小雨,刚才我当事人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嗯,听见了。”她淡淡地答了一句。
“那么,关于他指证费云南陷害魏安民一事,请把你知道的情况都说出来。”律师一字一句地说道,顿了几秒,他补充道,“在你开口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在法庭上说的话具有法律效力,如果提供伪证的话,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她点了点头,扫视了众人一眼,郑重其事地说:“我保证会说真话。”
“好,请开始吧。”律师清冽一声,不带任何语气。
魏小雨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凌绍天说的话全是真的!他跟警察说那些罪行是受我父亲指使,实际上是想借机嫁祸我的父亲,然后让费天芬脱罪,他的供词都是费云南安排的。”
她的话重重的落下,宛如巨石砸在湖面上,溅起无数的波浪。
现场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直愣愣地盯着她,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魏小雨继续说道:“费云南为了陷害我爸,就让真正的赵东进入魏氏工作,然后装成赵东与我和家人接触。他知道我爸喜欢收藏宝石,便给他送假的宝石。当然,其中也有真品,不过,那些宝石都是他租来的,费尽心机就是想接近我爸,再找机会故意陷害他,从而实现报复魏家的目的。我爸根本没有参与到那些罪行当中,而且,失窃的宝石也与他无关!”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执着而坚定,给人不容置疑的感觉。每个字都说得恰到好处,很容易让人相信她所说的一切。
闻言,律师满意地点点头,开口问她:“大家都知道,费云南是你的丈夫,也是魏安民的女婿,如果他为了救出费天芬而选择栽赃陷害别人,那么,他为什么不选别人背黑锅,非要跟自己的老丈人过不去呢?”
这个问题显然是在给她提醒,必须把费云南的犯罪动机说出来,才能提高证词的可信度。
她立即明白对方的意思,开始道出事先准备好的证词。
“众所周知,魏家控制了费氏,成为公司最大的股东。费云南之所以陷害我爸,是因为他对此怀恨在心。费家苦心经营多年,把费氏打造成一个商业帝国,最后却让魏家坐享其成。费云南觉得很不甘心,原本可以一辈子踩在别人头上,成为费氏集团的掌权者,结果公司由魏家说了算,他断然不想把公司拱手让人。”
“如果我爸成为阶下囚的话,费云南就能找机会把公司的股份抢回来。费天芬是他的小姑妈,劝说她诬陷我爸很容易,凌绍天是受到他的威胁才被迫那么说的。他这样做既能把家人救出来,又能报复我爸,让费家人出了这口恶气,可谓一石二鸟。从始至终,我爸都是个受害者,他不知道费云南会这么做。”
“另外,费云南认为我俩的感情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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