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里。
律师第一时间和魏安民见面,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做了详细的汇报。
“魏总,您的女儿留下离婚协议书之后,就和江默川一起出国了。上午,费云南来找过魏小姐,但是没能得到半点儿消息。后来,费云南急得直报警,不过警方也没搭理他,现在他完全无计可施。”律师一五一十地说道。
闻言,魏安民顿时喜上眉梢,小雨终于彻底离开费云南,断绝了和费家的联系。这一秒,是他被关进看守所之后,心情最好的时刻。
今后,她只能是魏家的女儿,跟费家没有半毛钱关系,下半辈子还有江默川陪在她身边,自己也能够放心了。
想到这里,魏安民得意地一勾唇,嘴角露出一抹奸计得逞后的诡笑。
回宁城的路上,费云南和费云清一直忙着打电话,分别派人去寻找小雨的下落。
“川杨,小雨瞒着我出国了,麻烦你尽快帮我找到她!”费云南的声音似乎发自喉咙的深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染着难以掩饰的愠怒。
秦川杨简单问了一下情况便挂断了电话,开始利用他的人脉,着手寻找好兄弟的妻子。
随后,费云南又联系了一些私家侦探,以重金酬谢为条件,让他们抓紧行动。
费云清在国外有一些相熟的朋友,打电话托他们在当地找些得力的人,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把魏小雨找回来。
两个人忙了大半天,直到夜幕降临,依然没有放弃部署人马。
三日后。
凌邵天的案件再次开庭,控辩双方将手中所有的证据呈堂,对两位被告进行最后一次审问。
检控官目不转睛地盯着凌邵天,正色道:“上次庭审时,你对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同时提出费云南指使你诬陷第二被告魏安民,所有的罪行乃你一人所为,与第二被告无关。凌邵天,你说的一切属实么?”
凌邵天用力地点点头,郑重其事地说:“属实!”
事实上,这段时间,控方并未找到魏安民参与杀人的有力证据,本想再从凌邵天的嘴里套出点儿有价值的内容,结果他的供词没有任何变化,仍然一口咬定是费云南指使他那么做的。
与其说检控官能借这次机会问出什么,倒不如说他只是在被逼无奈之下,例行公事而已。
正因如此,检控官无法继续抓着他们不放,悻悻地做完结案陈词后,安静地等待法庭宣/判。
凌邵天的律师自知他难逃死罪,象征性地恳请法庭从轻发落,之后便没再说些什么。
轮到魏安民的辩护律师登场,他清了清嗓子,看着手里的资料,一字一句地说:“本案第一被告凌邵天主动承认罪行,并交代命案与我当事人魏安民无关。鉴于我方证人魏小雨曾指证,费云南为了实现救出费天芬、报复魏安民的目的,教唆本案第一被告陷害我当事人。而且,控方未能提供有关我当事人杀人的证据,恳请法庭判定我当事人无罪。”
须臾,法官与其他审/判官进行商议后,宣读了对两个人的判/决。
“第一被告凌邵天,多项杀人罪名成立,绑架罪名成立,数罪并罚,依法判处凌邵天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闻声,站在被告席上的凌邵天霸气地扫视全场,邪佞的脸上全无半点悔意,表现得视死如归。
魏安民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挺直了腰板,一眨不眨地盯着法官。
“第二被告魏安民教唆杀人证据不足,本庭宣布魏安民杀人罪名不成立……”
由于他同时涉嫌宝石失窃案,所以无法即刻当庭释放,需要等到宝石案庭审完毕后,再决定是否将他继续扣押。
即便如此,坐在听众席中的李月盈和魏清仍然开心不已,两个人用力朝魏安民挥手,眼眸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
李月盈紧握着儿子的手,哽咽地说:“你爸没事儿了!他没事儿了!”
“妈,等宝石的案子审完,我们就接他回家!”魏清神色笃定,激动地说道。
与魏家人相比,费云南兄弟二人的反应则是郁闷至极,他俩听到审/判结果后,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幕。
“魏安民真是命大,居然脱罪了!”费云清愤愤不平地评价道。
费云南的唇角缓缓地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若有所思地说:“小雨要是知道他爸没事,应该会很高兴吧。”
费云清听到这话,眉毛微微拧了一下,嘴巴一张一合,犹豫了半天,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诚如云南所说的那样,小雨离开之后,魏安民是否会被定罪,他似乎并不关心。
事实上,费云清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历尽千辛万苦才查出幕后主使者,却因为小雨的突然消失,让整件事失去了最初的意义。
即使魏安民被定罪,现在的他也无法帮小雨分担痛苦,共同熬过难捱的日子,成为彼此温暖的依靠。
想到这里,费云清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声叹息卡在嗓子眼里。
在其他人离开之后,费云南依然坐在听众席中,目光看起来有些迷离,似乎陷入曾经的美好回忆之中。
翌日。
宝石失窃案进行新一轮庭审,魏安民作为第一被告者列席。
由于费云南先后受到凌绍天和魏小雨的指控,被迫在此案审理时上庭自证清白。
魏安民的辩护律师率先提问,他拿出失窃宝石的照片展示给大家,郑重其事地问:“这些宝石是警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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