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脸上带着深意的扫了二人一眼,幸灾乐祸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么兵符就交给皇嫂了,本王在这里预祝皇兄和皇嫂凯旋而归。”心里却暗笑柳岩堂,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美色连命都不要了,居然跟着自己的傻皇兄去战场上送死。
宇文睿猜的没错,如今的宇文渊确实气的够呛,虽然让柳岩堂勾搭玉辞心是自己交待的。但他们二人真的勾搭上了自己心里却是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啊。
宇文渊感念玉震霆对自己的忠心,一直把玉辞心当作自己的皇后,虽说他不喜欢这皇后,也没碰过这皇后,但是他心里却是真的在乎这个皇后的。因为她的父亲对自己有恩。在他宇文渊眼里,只有玉辞心才配做自己的皇后,其她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这个假皇后,根本不是真正的玉辞心,他自然不会接受这么一个皇后。在他心里,这个假皇后只是自己需要防备的一个棋子。让柳岩堂接近她,俘虏她的心,对自己来说好处很多,可以通过这个女人打倒她身后的势力。这就是最初宇文渊的打算。
可是如今宇文渊自己却像吞了一个苍蝇一般难受,浑身的不自在,他恨不得把玉辞心拽回来,抱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再见柳岩堂,不再在柳岩堂面前失态,不再对着柳岩堂脸红。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他甚至怀疑这柳岩堂已经真的看上了玉辞心,那么他这个计划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失策了?
据他所知,柳岩堂常年流连烟花之地,眠花宿柳。虽说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柳岩堂见过的女人可是比他见过的男人还多。而且,柳岩堂心思深沉,一眼就可以看透别人的内心,看透别人的弱点。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为哪个女人付出真心,又怎么可能在一天之内,对一个女人付出真心。难道这女人是妖孽不成?
宇文渊垂下的脸一阵青一阵黑,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用了极大的定力才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恢复正常,抬起来头,用那只白皙的手拽着玉辞心的袖子摇啊摇的:“皇后,朕累了,咱们回宫好不好?”
玉辞心看到一脸疲惫的宇文渊,觉得宇文渊只是一个孩子的智商,这么折腾了许久,许是真的累了,于是点了点头,转身对着众人道:“既是如此,那本宫就先陪陛下回去休息了。各位也回吧。明天就请这次随军出征的文武官员一起准备准备,跟陛下一起出征。”
十日后,周吴交界处,帅帐内鸦雀无声。
玉辞心皱了皱眉:“没有人赞同出兵吗?”
帅帐内依旧是死一般的沉寂。
“微臣赞成出兵。”帐外突然响起一声略带慵懒的声音。那声音低沉悦耳,十分有磁性,随着这一声音,一个白衣如雪,风度翩翩的俊朗少年迈步进入帐内,众人望去,只见少年年纪大约十七八岁,剑眉星目,俊朗不凡,一双灵动的眸子闪闪发亮,仿佛夜空中的星辰般让人忍不住停驻留恋,嘴角微微上翘,淡淡的微笑中带着一丝洒脱,一丝透彻,一丝明悟。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一张俊美白皙的脸庞上带着青黄色的病态,让人忍不住有些心疼。
少年进入帐内后缓缓扫了一眼帐中众人,随即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微臣有破敌之策。”说话间,神色清明,白衣飘飘,气质出尘,让人不由自主心生信赖。
见了这个人玉辞心的脸色瞬间一黑:“柳岩堂!你出去看看时辰!大帐军议你居然给本宫迟到了整整一个时辰,比上次还晚了半刻钟!屡教不改!你真当本宫不会打你吗?来人啊,给本宫拖下去!二十大板!狠狠的打!”
玉辞心整个人情绪都已经失控,拿着桌上的兵符就当作令箭摔了出去,整张脸上表情扭曲,恶狠狠的瞪着柳岩堂怒道:“平日里本宫念着你身体不好不忍责罚你,如今大帐军议竟然也不当回事了,今天本宫非让你长长记性不可!”
柳岩堂闻言身子一顿,哭丧着脸:“皇后娘娘,微臣并非是故意来迟啊!微臣是身体有些不方便这才来迟了啊!”
听了这话刚刚有些平复的玉辞心再一次暴怒起来:“放……那个什么!每次大帐军议你都说身体不方便,难不成你能跟女人一样每个月都有几天不方便不成?”
柳岩堂见玉辞心被自己气的有点口不择言了,擦了擦头上的冷汗,陪笑着说:“娘娘说笑了,微臣怎么可能跟女人一样。那个,微臣是……”
“够了!你给本宫闭嘴!”刚才一开口玉辞心就有点后悔了,这是大帐军议,自己堂堂皇后不仅爆了粗口还口不择言。实在是有损形象。这柳岩堂简直就是自己各种黑历史的源头。
明明自己平时很冷静,可这个混蛋每次都有本事让自己的理智灰飞烟灭。为了防止这混蛋再说出什么让自己失去理智的话,还是阻止他说话为好。
玉辞心深吸了口气,又伸出右手揉了揉眉心,这才缓缓开口:“柳岩堂,下次你若是再睡觉误了大帐军议,本宫不介意亲自带着人去你营帐内给你长长记性,听懂了吗?”
柳岩堂闻言身子僵了一下,讪笑着说:“是,微臣再也不敢了。”
玉辞心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讪笑的柳岩堂恶狠狠的说:“不要以为本宫在开玩笑,你若再犯,本宫可真狠得下心打你!”
玉辞心的话虽说的凶狠,可言语中对柳岩堂的宠溺大帐中任何人都听的出来。这任何人中自然也包括宇文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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