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基于你的身体状况,我只抽取你350cc血。”
“他需要多少?”
“呃……”已经做好抽血准备的护士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诚实告之,“至少600cc。”
“那就抽600cc。”
“可是先生,这样对你的身体会有很大的损伤,恐怕会……”
“休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护士就被崔思远打断,他眉头微蹙,神色凝重:“我自有分寸,血不够没救活的话,损失350cc不也是浪费。”
在崔思远的坚持下,护士抽走了600cc,这相当于是正常一次献血量1.5倍的量。
护士紧急将血拿走,崔思远还坐在轮椅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我将他从抽血室往外推,长长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甚至脚步声都觉得聒噪。
崔思远没说话,大概是因为他此时很累。
我能听见他的呼吸比来的时候粗重得多,其实给崔思远打完电话,我是有些自责的,但并不后悔。
如果他不来,顾乘风可能真的挺不过这一关。
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他对顾乘风是可以拿命去换的交情。
他们两人的交互方式,其实我从以前开始就看不懂。
应该说,他们两个瞒了我很多事情,也许也是因为我还不够深入他们的人生吧。
我推崔思远走的这条道,是往手术室门口去的,我想,他应该想去的是那里。
崔思远没说话前,我也没说话,安静的氛围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尴尬。
相反,给我一种只要谁开口,就会打破一些禁忌的错觉。
轮子滚动的轻微声响和我的脚步声混合在一起,这条走廊走起来特别地长。
我不知道为什么医院里会有这种仿佛永远走不完,或者让人感觉是走向地狱的通道,又或许医院本来就是一个阴阳混杂的地方。
走了大概有三分二的距离后,崔思远忽然开口,他在说话前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想问的吗,佳莹?”
他的气息不是很稳,甚至可以说是虚,问的问题却让我冷不丁打了一个激灵。
我顿了一步,但没有完全停下,而是缓缓继续往前走着。
我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在崔思远一口便答应要来医院的时候,我就想问了。
但此时,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问。
有很多信息已经在我脑海里逐渐变得清晰,我就像是站在圈外的人,看着圈内的人关系复杂地纠缠在一起。
头一次,我感觉不止是崔思远,还有顾乘风,以及其他相关的人,是如此陌生。
“想说的话,我愿意听。不想说,我不会问。”喟叹地回了这么一句,我的下腹还有隐痛,似乎只有这疼痛感,可以让我保持清醒。
“哈。”听我这么说,崔思远笑了,是他平时心情愉悦会发出的那种清越笑声,“佳莹,你有的时候太过善良了,其实你逼迫一下,很多事情他是会和你说的。”
“……”低头看了一眼侧过头的崔思远,他的脸色一样惨白,但神态自若,脸上带着笑意。
不知怎的,我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你一定在好奇,为什么我和他的血型一样。”崔思远继续说道,我没吱声,他自问自答,“我知道你以前曾经怀疑过一些东西,我只能说,你的怀疑是对的。”
听到崔思远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整颗心脏都在狂跳。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我死死盯着他的后脑勺,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兴奋,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其实当大叔告诉我,他是顾乘风亲生父亲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可能很多我之前建立的认知都会被推~翻,但没想到,速度居然会这么快。
崔思远没再说下去,他似乎是在引导我自己说出来。
我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索性直接对他说:“你们确实是兄弟,但不是表兄弟。”
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我才有勇气接下一句话:“其实是亲兄弟对不对?或者应该说,双胞胎,你们的妈妈确实长得很像,因为根本不是两个人……”
“不,不对,是两个人,可是……”我突然记起顾雨柔将我抓去山顶囚禁的那天,我在那个古朴的房间里找到的东西。
那张老照片上确实有一对女性双胞胎,还有那封信,证明的确有两个女人存在。
我彻底混乱了,即使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应该没办法生出一模一样的儿子吧?
即使老爹是同一个,不是同卵双胞胎,都可能长得不一样。
我疑惑了,停下脚步。
崔思远微微侧头,不知道是在看我,还是在想事情。
他没有马上回应,而是顿了顿,用一种看透世事的语气对我说道:“你的第六感很强,相信自己的判断,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去直接面对,就能解开。”
“所以,你们真的是亲兄弟?”
眼睛瞪得大大的,我头皮都在发麻,浑身发毛,仿佛有一层微小的电流在我皮肤上到处流窜。
我看着崔思远缓缓转过头来,他缓缓抬头,因为身体虚弱,他转动的幅度有限。
但我正好可以和他对视,崔思远幽幽望着我,意味深长。
而后,他点了头:“严格来说,我是他的弟弟。”
“哒,哒,哒……”脚步声比起之前的频率快很多,崔思远解开了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
但似乎他自己对于当年的事情知道得并不多,他只是和我说,他们很小的时候便分开,他跟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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