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给我看了一段影片,消防官兵从臭水河里拉上来一具尸体,尸体已经泡的发白发胀,看不清人脸,但能看清人身上的衣服,那是我的装备。
尸体上来后,苏研在放声哭,要往跟前走,但被人拦着,无法到达跟前。
林静说:“你死了,是真的,这具身体是杜维的,他出了车祸,脑意识已经消散,刚好供你使用。”
这是个好事,林静说,杜维老爹很有钱。
我听着,但不说话,用微信申请添加苏研,可是一次次的被拒绝。
“我要去见苏研。”我说。
林静长声叹,“去了有什么用,你已经不是周华了。”
“我要照顾她。”
“照顾她,也不用非得见面吧,你有很多方法。”
我想了想,林静说的对,想要苏研好,我还有很多方法,可是,我的心好痛,一想到苏研孤苦伶仃,我就鼻根发酸,发堵。
我的脸融合的很慢,但势头一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六十天的时候,我已经能对着镜子练习微笑。
下面恢复的倒是不错,六十天的时候医生让我启动开关,看看效果。
效果不错,很大很长,可以高频率震动,还能转弯,这些功能分别有三个按钮控制,用起来得心应手。
我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但医生说还要再观察,不然动作幅度大,会造成二次伤害。
在这两个月内,每天都有人来看我,大部分我都没见过,他们称呼我为杜公子,言语间对我很恭敬。
其中那个中年美妇来的次数最多,撒旦说她是杜维的母亲,她赐予杜维生命,我必须对她保持感恩之心。
中年美妇的确像个母亲,她看我的目光时常都充满慈爱,就是表情过多疑惑。
直到有天,我喊了声阿妈。
她的表情很精彩,惊喜,激动,欢乐,“你识得我啦?你真的识得我啦?”
她是本地人,讲话我原本听不懂,但这两个月来电视上天天放本地电视,讲话都是本地口音,我不想懂都不行。
尤其是,撒旦还派了林静专门对我的口音进行辅导,让我成为彻头彻尾的杜维。
这是撒旦的计划,他说,我想正常的活下去,必须变成杜维,以杜维的身份存在这世间。
杜维本来是个脑瘫,但是一场车祸,改变了杜维的命运,他变成了正常人,拥有正常人的智力。
中年美妇很高兴,对我很好,从三天来一次,变成天天都来。但很奇怪,我没看到杜维的父亲出现过。
七十五天的时候,医生通知我可以出院,重新回归外面的花花世界。
我去到外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苏研,尽管林静再三阻拦,但我执意要去。
林静无奈,她亲自驾车,送我去见苏研,但提前有叮咛,“过去的周华已经死了,为了苏研的孩子着想,你也不应该做出过激举动,以免吓到孩子。”
我说我知道。
可真正见到苏研,我还是忍不住激动,要发火。
苏研下班,是卓力在接,并且,苏研的表情看上去很淡然,似乎这件事很正常。
这让我胸口发闷,发堵,我几次三番地阻止卓力靠近苏研,但终究他还是靠近了。
我问林静:“卓力和苏研现在是什么关系?他们进行到哪一步?”
林静道:“没到你想的哪一步。”顿了顿又补充:“不过也快了,孕期四到七个月,都是安全期。”
她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我的心像被针扎,登时就抽疼,无法呼吸。
林静戏谑地笑,“你要学会接受,周华已经没了,苏研不可能一辈子守空房,她始终要跟别的男人好的。”
我摇头,无法接受。“不行的,她不能跟别的男人好。”
“不跟别的男人好?难道要跟你?”林静上下打量我,“你的身体也是别的男人,而且还是苏研最讨厌的那一款。”
“收声!”我狂怒暴躁,双拳捶打中控板,疯了一样,而后泪流。
无论我愿不愿意,林静说的都是事实,我现在已经不是周华,周华的小伙伴,被人砸烂,捣碎,那种痛我已经想不起,不是想不起,而是无法回忆那种痛感。
“想报复吗?”林静轻声问,“撒旦曾经试图阻止夏小青,不让她对周发有好感,但是失败了,如果不是夏小青,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子。”
要报复吗?
我在心里问,但我问的对象不是夏小青,而是撒旦。
这事故能怪夏小青?我看不是,撒旦才是始作俑者吧。我用手摸自己的脸,脸上有温度,代表已经和肌肉完美融合,表皮的毛细血管在运作,但感觉依然怪异,没有先前的脸用起来自然。
可是我能怎么报复他?用撒旦的话说,我是他的一部分,报复他,等于报复我自己。
我的头隐隐生疼,有很多模糊记忆涌出,撒旦曾说,他有个计划,我是这计划里很重要的一环。
换句话说,我很重要,最起码在撒旦的计划完成之前,我不能死。所以,哪怕我的恶行被大老板抓了现行,我也不会死,为了计划,撒旦会想法设法保我。
为了验证猜想,我问林静,“撒旦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林静笑笑回答,“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九十。”
完成百分之九十?这么厉害?我表示疑惑,“不是说我很重要,为什么我都没感觉到撒旦有什么计划?”
林静歪歪头,“你是很重要,但在整个计划推动中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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