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过手去,想要抓住他的袖子。
问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
但他的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在了台下。
台上,记者的问题还是纷至沓来。
——张宥然先生怎么走了?
——他说他已经结婚,那也就是说他一直在隐婚吗?
——台上坐着的这位小姐,是他的新经纪人,还是她的妻子?
——请问……
主持人大概也被这个突发状况给小惊了下,但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了,所以他只迟疑了几秒钟,立刻就扶住了话筒。
“张宥然先生还有工作上的急事要处理,下面由我来代他发布声明。”
“关于张宥然先生暂时停工的声明。”
“张宥然先生与老东家华茂国际已经合作十多年,双方在合作中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恰逢合约到期,虽然在感情上很想续约,但因为家庭的关系,无法两全其美。近期,他会将目前已经接下的工作完成,然后停工一段时间。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厚爱。”
一听到停工的消息,下面更是一片哗然。
——盛名正旺,风头正劲,居然停工了。
——不会是有孩子了吧?
——那也不需要停工啊。
主持人不愿再多说,“今天的发布会就到这里。谢谢各位百忙之中莅临。”
我一脸茫然。
所以今天的发布会,我参加的意义在哪里?
就是来当观众的?
坐在台子的最中央,当一个最重要的观众吗?
在保安和助理的搀扶下,我起身,听见助理悄声对我:“出了点突发状况,张老板最近可能都没法陪您。”
我攥住助理的袖子,有些呆滞地问着:“出了什么突发状况?什么突然状况他只能独自处理?”
“这个,我实在没办法告诉您。”
我笑了笑:“好。那我等他回来,亲口告诉我。”
我又回了冷冰冰的病房。
没有他的陪伴,一切格外冷清。
就连装疯都没有意义。
医生大概一开始就知道我没有问题,还一直配合了我这么久,也真是挺难为她的。
张宥然一走,她们就只是每天来量量体温,连吊针都懒得给我挂了。
我拿起手机,给张宥然拨号。
始终是机械的女声,在对我讲:“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或者就是,“对不起,您呼叫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我就这么等着。
我要等他给我一个答案。
他怎么了?他去了哪里?他在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交代?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总不能就一直呆在医院烧钱。虽然张宥然的助理会定期结算住院款,但这样总不是长久之计。就在我思考要不要出院的时候,张母带着林达之来了医院。
我正在病房看书。
听见了声响,我才抬起头来,上下打量着这二位不速之客。
张母穿的很素净,一身鹅黄淡色的丝绸旗袍,挽着头发,确实有一种雍容温婉的气质。林达之挽着张母的胳膊,穿的十分耀眼,大红色的连衣裙,大红色的高跟鞋,一头乌黑亮丽的大`波浪长发,全身都是国外的大牌高定。
“姐姐,我们来了。你过得好吗?”
我对着她们含蓄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听说你病了。我和阿姨特意来看望你。”她咯咯笑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音,真让我怀疑,她走过的地上,会不会一脚一个坑。
我还是没吭声。
“你是得了神经病,还是精神病来着?”她挑了挑眉,手伸过来,想要触碰我,我将脑袋往后避了避,让她捞了个空。
她悻悻地笑了笑,手有些尴尬地在半空中握住。
我淡定地瞧着她,就想看看她今天要玩出个什么花样。
哪知她的手并未缩回去,而是高高扬起,带着劲风,十分利落地就要扇下来——
啪——
我一下握住了她的手,“林达之,我就知道你来看我,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孩子的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呢。你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我婆婆到这里耀武扬威!”我轻巧笑了笑,“以为张宥然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是吗?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大概根本就没料到我会做出这番反应。
她的脸清白一片,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林达之,总念着你是我妹妹,我母亲对不起你,这才一再对你忍让。但并不代表,就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我扶着床板起身,眯眼瞧她,“你我之间的恩怨,早已说不清。但执着于过去,总不是个好事情。未来那么长,我也真没必要一直纠结着。也希望你能早点从仇恨里走出来。你我从此天涯路远,再不相见。”
这是我的心里话。
她呆了几秒。
我指着门,“你走吧。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没那么容易!”林达之这才回过劲儿来,“你以为王娟死了,你将钱还掉了,你就挺直了腰板了是吧?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我今天就要你死的很难看。”
在旁边一直做背景的张母大概知道些什么,动了恻隐之心,过来拉林达之,“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如果宥然知道了,我们把菀之送走,他一定会不认我这个妈的。更别说你了。要知道我先前让他们离婚,他都要跟我对着来,差点就脱离母子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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