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项城漫不经心叩了叩扶手,罗野“啪”地双脚合并立正。
要换唐乐川遇到这情况,绝对二话不说扭脸就跑,罗野以前训练落下的毛病,一紧张就绷着脸站军姿,站好了才意识到荣项城又不是教练站个毛。然而想跑也来不及了。
正下棋的荣老被打断思路,气得吹胡子瞪眼:“有事?”
罗野脸上爆红,正要解释,就听荣项城道:“宾客齐了,我们下去。”
午宴即将开始,客厅里的宾客陆陆续续出来,人走完了,阮唯也没见到荣老的身影,正想找罗野,忽然就听楼上乱了起来。
“保安!”
“消防栓!”
“快,去调监控!”
“人肯定没走远,封锁出口!”
“对,是荣老先生的房间。”
服务生咋咋呼呼地往下跑。听他们言谈中提到荣老,阮唯心头一紧,拉住一个服务生,问:“楼上怎么了,荣老先生呢?”
“我不知道,好像是有人企图纵火,火没放成,不过人跑了。”
阮唯着急:“荣老呢?”
“我、我不知道。”服务生可能没处理过这种突发.情况,语无伦次得说不清楚,阮唯丢开他,拔腿就往楼上跑。
纵火未遂不算小事,人没抓到,谁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再纵火第二次。
三楼一片混乱,各个房间的门大开,阮唯拉着人问了,都没有见到荣老,只能挨个房间找。
“有人进去……不见了……快找。”
其中一个房间窗帘被烧了,被及时扑灭,没能烧起来,熏得背墙上黑乎乎一大片。
荣老不在。
阮唯松了口气,她不放心,又在各个房间里看了一圈,确定没人,这才准备下楼。刚走到楼梯口却听呼喊声是自下而上来的,伴随着踢踢踏踏的纷杂脚步声,倒像是一群人往楼上跑。
纵火人往这边来了?
她正纳闷,就见罗野快步跑上来,身后紧跟了一群保镖,都是熟面孔,是荣宅带出来的人。
阮唯问罗野:“人抓到没?”
“就是她!”
“监控显示只有她进去了!”
“抓起来!”
一阵兵荒马乱,楼层的保安都不自觉退开让出位置,保镖们冲上前毫不客气将阮唯反手向背压制住。
这些人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粗厚的大掌禁锢着阮唯,阮唯觉得自己胳膊都要断了,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疼得扭曲,艰难地抬起头看向罗野。
“什么情况,荣老呢?”
这个时候还能保持淡定和颜悦色,她都要为自己鼓掌叫好了。
罗野表情复杂,没说话。
哒!
哒!
拐杖落地声一声高过一声,重重锤击在心。
荣老没让人扶,一步步走向台阶。身后跟着诸多宾客。阮唯抬头,一眼就撞进荣老矍铄的眸子里,视线后移,从荣老身后或面熟或陌生的面孔上一一扫过,不好与的预感涌上心头。
阮唯皱眉,试探问:“爷爷,您这是做什么?”
荣老沉着脸摆摆手,保镖们立刻松手,阮唯猛然恢复自由,身体前倾了一下才站稳。
“爷爷!您怎么能放了她!她……”
尤佳姝从后面挤过来,话一出口当即意识到有些过于冒进,忙收拢了怒色,面上一副着急的样子。
阮唯冷目望去,不屑撩眉:“我干了什么让尤小姐这么义愤填膺,说出来我听听。”
“你。”尤佳姝咬了咬牙,看了荣老一眼,恨铁不成钢似的,指控道,“今天是爷爷的寿宴,你不去贺寿,竟然、竟然……”
阮唯眯眼看她,前前后后的情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笑道:“你该不会说我放火行凶吧。”
尤佳姝被噎了一瞬,想说的话被堵在喉头,怔了怔,迅速道:“火是你放的?”故作不可置信看向老爷子,“爷爷她……”
荣老面色沉郁。
“呵呵。”阮唯嗤了一声,“有话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你觉得我冤枉你?”尤佳姝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委屈地抹了下眼角:“算了,还是让别人说吧。”说完就后退了一步和荣母站在一起,两人交头接耳,尤佳姝时不时别过脸去,强压着委屈的样子。
有宾客看不下去,凑在一起议论纷纷,一位青年男士从后面站出来,道:“我听说荣老先生丢了一份重要文件,是不是这么回事?”
他向尤佳姝征询,尤佳姝看了眼阮唯,怯怯地点了个头,还劝阮唯:“大嫂,你把东西还给爷爷吧,今天是爷爷生日,别让他生气。”
阮唯没有参与过此类聚会,荣项城也没有将她介绍出去的意思。
因此尤佳姝这声“大嫂”一出口,周遭宾客们的脸色顿时变了。
公事还好说,变成家事就没有他们插手的余地了。哪怕此事会传成茶前饭后的笑料,这个时候也没人敢多说一句。
出头的青年人后悔不已:“荣老先生,您看,我们需不需要回避?”
起初在下面听说楼上纵火,大家都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太当一回事,龙翔山庄是荣氏的产业,安保严密在业内是出了名的。
知道闹不起来,众人没多想,谁知没一会儿就有人报说荣老丢了一份重要文件。
荣老过寿设宴,江城市内市外各行业翘楚的人都到了,各个利益集团盘根错节,宾客鱼龙混杂。谁也不知道荣老丢的文件是什么内容,万一涉及商业机密,事情就大了。
有人担心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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