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一切都办妥了。”
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方巾小帽和破褡裢,秦十三斜着身子往车板上一坐依着货物立刻就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小商贩形象。
“驾!”
马鞭一挥,艾校尉驾驶着那匹老托马稳稳的驶出了这个烟火花楼旁的小巷,霎时间就被淹没在了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诶,十三,你这在杜娘的房间里待得时间也稍微长了点了吧。”
撕了胡子擦了脸上的化妆,艾九又恢复了年轻小鲜肉的模样,只不过在这昏暗的街和破小帽的掩护下显得毫不起眼。
“侯爷,您,您别逗俺啊,俺啥都没做,真的!”
秦十三不经逗,两句话下来就闹了个大红脸。艾九这个老司机一脸玩味的看着他,笑的有点贱。
“十三,欲盖弥彰啊你。瞧你这脸红的,要不是咱们冶城是在平原上我还以为你这高原反应的呢!
不过啊,说真的,那个杜娘老是老了点,但身材真是没得说的。十三,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啧,不过你小子速度有点快啊,是不是第一次不行啊?”
挤眉弄眼的挤兑着秦十三,艾九这张嘴怎么是十三这个老实本分人说得过的啊。可怜的娃,车上的军士同伴们还一起起哄,就连一直都是一板一眼的艾校尉也嘘了两声,搞得秦十三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一张大黑脸愣是给搞成了红脸的关二爷。
“十三,十三?十三······”
而就当艾九他们一路说说笑笑的时候,花楼老鸨的房间里,杜娘倚在窗边嘴里念着这个艾九不小心说出来的名字,纤长玉手中还紧握那片撕下的衣角,眼神迷离。
“不好了!不好了!杜娘杜娘!有客人房间里的天花板上滴血了!”
······
冶城,有间客栈。
一手握着状纸的司马昆仑抬头看着这客栈的招牌,眼神呆滞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司马昆仑,发什么呆呢!”
大手一拍,和秦十三他们呆了两天的艾九不小心也沾染了点军人的大开大合,手上没个轻重一巴掌就把司马昆仑拍得龇牙咧嘴的。
“主公,放手!”
咬着牙把艾九的手撇掉,司马昆仑已经很好的代入了狗头军师的角色,就连主公都叫上了,搞得艾九还挺不好意思的。
“那啥,状词写好了吗?”
一脸讪讪的放下了手,艾九连忙撇开话题。其实艾九自己拍的手也挺疼的,只是看着司马昆仑那个样子自己也没好意思叫出来。
“写好了,主公,您请过目。”
双手呈上状词,司马昆仑一脸哀怨吓得艾九差点没以为他是个gay。
“专业事找专业人,阿昆啊,我相信你的专业技能,这个状词我就不看了,你做事我放心哈。”
伸手拍了拍司马昆仑的肩膀,艾九权当是安慰和劝勉。
“主公,请叫在下司马昆仑,或者昆仑,实在不行可以称呼在下的字,遗爱。”
司马昆仑一脸严肃,甚至好爆出了自己的字号,看样子是真的挺在乎称呼的。不过作为当事人的艾九除了心里吐槽一下这个土鳖杀马特还涉嫌抄袭不知道那个历史名人的字之外,嘴上却依旧我行我素。
“好的呀,阿昆。”
司马昆仑翻了白眼满心无语,但艾九却是招了招手一脸严肃。
“主公,什么事情不可以直接说?”
“阿昆,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小心隔墙有耳啊。”
“主公,我们可是站在客栈的外面,没隔墙。”
“阿昆,妄你还想做军士,历史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你竟然也不守规矩。”
司马昆仑,“······”
交代完了事情告别了劳碌命的阿昆,艾九抬头看了看日头已是午后,一天的时光似乎又要这么过去了。
“弟弟,点子都踩好了,晚上就可以行动了。”
还是一身笔挺外加一把狼脊腰刀,艾九眼前出现了刚刚打探完情报的哥哥艾诀。
“哥,来,坐这边。”
坐在客栈外面的茶摊,提起瓷壶倒了满满两碗凉茶,在这还是稍显燥热的午后大口饮下肚后满身的爽快。
“哥,你说我这次做的对吗?我本应该好好享受夏子匡这个侯爷生活的,但是一个冲动就又卷入了麻烦。如果不小心身份被识破了,那还要连累哥哥和我一起遭难。”
难得的平静,一晚的忙碌之后艾九睡到日头当中,坐在茶摊上等候司马昆仑时好好回忆了脑海里这个世界的记忆,感觉一切都是这么逼真又是那么的梦幻,就好像在半梦半醒之间,明明又感觉到荒唐却又不舍不得醒来。
“弟弟。”
艾九感觉手腕上覆盖上了一直粗糙的大手,看向端坐在一旁的艾诀时,却发现了他眼神里有自己熟悉的东西。
“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爹娘去的早是哥哥一手把你拉扯大的。那个时候我们住在王都的码头边,你身体不好而且还经常吃不饱就容易被码头上那群小鬼欺负。
有一次哥哥出去干活回到家,发现你眼角破了,脸上也有一大片的淤青。当时哥哥气坏了,拿起秤砣就要去找那群小鬼算账,结果被你给拦住了。
我问你为什么不让我去,弟弟你说,欺负你的那群孩子的大人都是码头的工头,要是我去找了他们麻烦那以后就找到不活干了。找不到活那以后我们就会饿肚子,就会像爹娘一样去另一个世界。
那时候哥哥就立誓,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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