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灯火依旧,桔红色的温暖在过去的七年里每天都是幸福的象征。
我爱我的家,那种爱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我将家视作我的全部,我的生命。
推开门,熟悉的味道迎面而来,恍惚之中那是一场恶梦。
“瑶瑶乖,要好好吃饭!”一个声音刺破了美好的泡沫,我抬起头看到高丽穿着我的围裙,端着我亲手挑选的青瓷碗正在喂瑶瑶吃饭。
如梗在喉,疼痛撕裂了我的每寸ji肤。
我刚刚消失一天,鸠占鹊巢的情节就在家里上演了。显然,他们早就暗渡成仓,而我却像是一个傻子,在家里做我的贤妻良母。
为了更好的照顾瑶瑶,三年前我就辞职了,从财务主管心甘情愿地沦落成为家庭主妇,为了所谓的爱情。
三年当中,年宇借着感谢高丽介绍进入公司的名义请过无数次客。
他和高丽频频举杯的时候,我为这样成功的爱人和这样坚定的友情深深动情过。
每次赴宴,年宇西装革履,高丽也是一身华丽,唯有我穿着亚麻类的休闲装,散着头发,一脸憔悴,还十分热情地为他们添酒夹菜。
其实,我在他们眼里早就成了一个老妈子,而且是十分二的老妈子。
就在昨天清晨,我和高丽去逛商场,高丽进洗手间的时候手机响了。
无意中我看到了年宇的微信头像在闪动,鬼使神差地我打开了手机,就翻看到了那些画面。
他们忘情地纠缠在一起,jiao欢的画面、暧昧的shen吟,还有每一次ji情时喊的那些不堪话语像千万支箭瞬间刺进我的脑海。
随后,整个世界都开始坍塌、摇晃,变得虚幻而失真。
过往所有的画面都像一把把刀,生生刺进我的心里。
我怒吼一声,“你离我的孩子远一点,滚开!”扑过去把高丽推开,像母狮护幼崽那样护住了瑶瑶。
我已经失去了年宇,失去了家,我不能再失去我的瑶瑶。
高丽摔倒在地,以八十分贝的高音惊叫,那碗鸡蛋尽数扣在她的身上,十分狼狈。
那画面显得她是那个受气的格格,而我是那个没人性的嬷嬷。
瑶瑶被吓得嚎啕大哭,紧紧抱着我的脖子不肯放手。
这时,年宇举着炒菜的铲子出来,眉头皱成川字,大声斥责我,“你夜不归宿也就算了,刚回来就弄得人仰马翻,你根本就不配做瑶瑶的母亲!”
“我不配,她配是吗?”我指着地上一脸委屈的高丽,恨不能活活地撕了她。
年宇夸张地扔掉铲子,心疼地扶起高丽,然后痛声斥责我,“你疯了,你到底在说什么?瑶瑶哭着喊着要找妈妈,我联系不上你,只好找高丽来。你也知道,瑶瑶最喜欢高丽阿姨。”
胸口如重锤击过,我闷地喘不过气来。
我不知道在这之前,这两人到底用了多少心机摆下了今天这个阵,可是我知道,我输了。
输了爱人、输了家、连最后丁点的尊严也输的一干二净。
“那现在我回来了,她是不是可以走了?”我咬牙切齿,怒瞪着高丽,她一脸无辜,好像我此时此刻的样子是哪根筋没有搭对在发疯一样。
年宇食指伸过来,一脸狠意点着我的鼻尖,“桑蓝,我看你不止是产后抑郁,你简直他妈就是个疯子,高丽是你的好姐妹。”
“混蛋,你他妈就是一个混蛋!”我放开瑶瑶,疯了一样扑到了年宇的身上打他,咬他,“年宇,相遇相知十年,就比不过这露水情缘?”
年宇狠狠地握住我的手腕,目光里夹着十足的冰冷,一字一句对我说,“喝了酒,就不要在孩子面前撒酒疯。别说我和高丽什么都没有,即便有,也不是你能管的事情,疯婆子。”
他猛得一推,我身子不稳倒在了瑶瑶的身上,孩子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高丽抱起孩子,拉着年宇的胳膊低声说,“年宇,别跟桑蓝闹,有什么话好好说,吓坏孩子就不好了。”
“丽丽,你就别再替她说话了,我早就受够她了。”年宇厌恶地看了我一眼,从卧室里拿出一件衣服,那是他上周去杭州出差买的真丝旗袍。
那件衣服我穿着有点瘦,就一直挂在那里没穿。
等高丽换了那件衣服出来,我才豁然醒悟,不论是颜色还是大小,他都是按着她的标准买的。
我心里苦笑,咸涩的感觉泛滥成灾。
我把瑶瑶抱到了卧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年宇俯身桌前正在夹菜喂高丽吃,如果不是指甲深陷进手心的疼痛,我会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恶梦。
心底一阵恶心,我冲到了卫生间里大声作呕,只可以空空如也的胃里已经再也没有可吐的东西。
“你别管她。”年宇冷静的声音伴着高丽的脚步飘进来,我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高丽俯身,轻轻地拍着我的背部,“桑蓝,你这样真让我心疼!”
说完,她又压低声音说,“看在我们是好姐妹的份上,我不逼你,如果识趣,你就乖乖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我转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高丽,她一脸清纯,穿着浅粉色真丝旗袍的身材瘦小玲珑,与我的成熟相比她就是一个灵巧秀气的女孩子,可是偏偏,这样的脸庞之后却长着一颗毒蛇般的心。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嗓子干哑,像是另一个世界发出来的声音,可是我还是想知道,天下男人那么多,她为什么偏偏会爱上他。
高丽邪魅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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