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郑焰红目前出面不出面对事情的本质影响不大,与其如此,还不如佟国杰再忍一忍,忍到赵慎三出马,对他才是能起到决定性的帮助。
佟国杰不傻,立刻明白了,接下来无论邹天赐如何叫嚣挑衅,他都咬咬牙隐忍了,暗地里却调查到了马西林头上,终于从马西林嘴里打开了突破口,给省里上交了这个工程存在严重问题的报告,把事故原因上升到纪律、犯罪的高度,才听从省里的指示率队收兵了。
接到赵慎三的约见电话,佟国杰心里更加七上八下,虽然他对赵慎三这个人十分欣赏,自己也觉得心里无愧不需要害怕,但是,面对纪委的“约见”,佟国杰还是有些心怯的,毕竟,虽然他私人没拿好处,有些决定现在想来,还是存在政绩方面的私心的,这也是他跟邹天赐根本上的不同,邹天赐图的是利,他图的是名,但因为所图的东西做出的决定,却都是不耐推敲的。
心里揣着十五只七上八下的小兔子,佟国杰走进了赵书记办公室,赵慎三虽然并不是纪委的二把手,但他的办公室在所有班子成员中,仅次于陈书记办公室,档案室改成的办公室面积大、朝阳,当然就显得大气,明亮,还放了好多盆栽,看上去也十分赏心悦目,但是,走进这间办公室的基层干部,估计没有几个人能够感受到轻松愉悦,即便赵慎三是笑微微的,也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说进入赵慎三纪委副书记办公室的基层干部都有问题吗?当然不能这么说,因为我们的干部队伍里,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不喜欢金钱交易的干部多得是,这能不能说这些干部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了?
在此,赵慎三书记不得不遗憾地告诉大家,不能!再廉洁也不能!为什么呢,因为,咱们的干部们坐上那张椅子,无论干不干违法乱纪的事情,就已经有了一种无法清白的原罪。
为什么呢?赵慎三书记来自基层,当然很明白这是很简单的道理,工作成绩是需要很多的标准跟数据来显现的,那么,这种成绩跟标准或者说是数据,真的按照要求有时候是不可能达到的,在必须要完成或者超额完成的时候,你就已经违反了纪律。
(干部原罪观点,是赵慎三书记个人看法,不代表作者,不代表广大人民,不代表广大读者,请勿一概而论!请勿对号入座!!请勿拍砖!!!)
佟国杰走进这间大气舒适的办公室,书记秘书乔丽丽迎上来笑道:“佟厅长,赵书记正在等您,请跟我来。”
赵慎三抬起头,客气的站起来说道:“国杰厅长来了?坐。”
佟国杰看着一脸和煦的赵慎三,脑子里电光火石般闪过这个男人曾经在丰收园误会了他跟郑焰红,他又跟赵慎三联手骗了郑焰红见面,替他们夫妻化解矛盾的事情,这种事情当时很是亲厚,但到了此刻这种严肃的约谈时刻,那是半分都拿不上桌面的,接下来,可就要看赵慎三是否还记得这一切了。
“赵书记,我接到通知就赶紧赶来,没有耽误您的时间吧?”佟国杰谦逊的说道。
“没有没有,我上午就见你自己,咱们好好谈谈。”赵慎三没有跟询问别的有嫌疑干部一样坐的高高在上的施加压力,而是走下来跟佟国杰对面坐在沙发上,示意佟国杰喝水,才接着说道:“我看了你带队去河阳调查大桥坍塌事故的报告,发现有几个问题写的不太明晰,所以就把你请过来当面核对一下,免得对我们下一步的调查造成阻碍,希望你能够坦诚的给我解惑呀。”
“赵书记,是我们的不对,太不细心了,居然没有把报告写清楚,哪里不明白您请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佟国杰诚挚的说道。
在这种约见中间,赵慎三从不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第一,当初你们河阳方面拿到大桥设计图样的时候,有没有逐一核实图样的科学性跟安全性?第二,当时这个工程省交通厅授权河阳市进行招标施工,是如何交给天安路桥的,天安路桥又是如何违规再次转包给河广实业的,这里面存不存在权钱交易问题?第三,建桥选址的时候,河阳的工业园已经选址,当时考虑没考虑距离太近,会影响到大桥的稳定性问题,是否做过处理?为什么现在出现了跟建桥时同样位置的文化园施工影响到大桥桥基的言论,你们调查组是否就这个问题做过准确的测算?如果做了,报告上为什么对这个问题闭口不谈?”
佟国杰听着赵慎三一开始谈话,就收起了一开始的亲热,淡漠却又冷冽的说出这三个问题来,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为什么呢?因为这三个问题貌似非常好回答,其实却每个都隐藏着许多无法言表的忌讳,一点没有考虑周到,就很可能把某个绝不该牵连进来的人物给牵连了进来,一旦牵连进来,可就是给自己种下了滔天大祸了,日后要想挽回的话,着说出去的话可不是用铅笔写在纸上的字,用橡皮擦一擦就掉了,那可是一根根钉子,没准就把自己给钉死了!
赵慎三拍出这三个问题,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拟定的询问策略,他何尝不知道这三个问题暗含的玄机?但是,他可以明白,却不能不问,因为这里面有个他对待这个案件的态度问题。而且,佟国杰怎么跟他“交待”,对他下一步如何处理这件事有着很大的借鉴作用。
毕竟,佟国杰是当时河阳的负责人,如果佟国杰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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