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赵慎三故意把自己的功劳分了一半给乔远征,并且把自己分析的关于严召、魏景山、罗志方这三个人跟帖子事件的关联也都毫不吝啬的送给了乔远征,让乔远征以本人分析的结果告诉了李文彬。
李文彬并没有激动,更没有生气,平静的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些都在我预料之中,不过他们的手段居然越来越下作,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对了远征,那么你准备如何应对严召的责难?修文件吗?”
乔远征鬼鬼的一笑说道:“嘿嘿,李书记,我纵然好欺负,也不能给严省长白白的当冤大头呀,我跟小赵商量好了,反正他的本意是从私下渠道故意让我知道的,我就给他来个装迷糊,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发火,而且我今天忙着来帮您处理事务,没工夫留在发改委琢磨严省长为什么不高兴,磨叽到等下,委里把正式文件给会务组送去了,那就谁也无法更改了。”
李文彬开怀大笑了:“哈哈哈,你们两个鬼灵精啊,还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有些不光明正大,但对付这种人倒也合适,那么我就配合你一下吧,我正要去会晤一个中央巡视组,你跟我一起去吧,如果有人问,我会说是我抽你过来的。”
乔远征开心的给尹克明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原定的文件赶紧给政府办公厅会务组送过去。
尹克明一听不需要更改的了,也很开心,以为乔远征把事情摆平了,赶紧答应一声,还询问乔主任啥时候回去,乔远征大大方方的说李书记抽调他半天帮忙,下午不去单位了,就跟着李文彬出去了。
当晚,郑焰红回到家里,赵慎三把白天的事情告诉了她,当她听到严召居然用如此不光明正大的手段,为的就是抠掉她去年苦心干出来的成绩,登时气的粉面通红说道:“奇了怪了,我平常也没有的罪过严省长呀,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呢?
用膝盖想也明白文化园跟桥基距离八丈远,根本不可能是事故原因的,事故跟成绩原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干嘛要抹杀我在经济工作上的成绩?”
赵慎三劝慰道:“这也值得气成这样?每个领导都有对待问题的独特角度,只要没有形成事实,你权当不知道不就成了。不过,这次对你们倒是没什么影响,估计远征兄会有些后患。”
郑焰红兀自气咻咻的难以释怀,想了想突然说道:“咦,老公,我想起来一件事,今天严省长在河阳调研,我们接他的时候,邹天赐居然很失态的抢在我前面跟严省长握手。
小付后来告诉我看的清清楚楚,邹天赐趁握手塞给严省长一张纸,不知道是什么内容,我当时还说小付多管闲事,此刻看来,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赵慎三心里一凛,赶紧问道:“你确定有这个细节吗?会不会是小付看错了?或者是严省长手里原本就有张纸,这可关系极大,红红你好好想想。”
郑焰红确定的点头道:“我确定有,其实不单小付看到了,我自己也看到了,邹天赐从我身边抢过去拉住严省长的手,当时他手里就有东西,握手后严省长手里多了一个白色的四方块,叠的不算小,绝对可以确定是邹天赐塞给他的。老公,你怎么这么紧张,这意味着什么?”
赵慎三却神色大变,顾不得回答妻子的问题,直接站起来走进书房去了,还把门也关的紧紧的,在里面给谁打电话,好一阵子才出来了,看到郑焰红仍然坐在沙发上,知道她在等待解释,神秘的笑着坐过去搂住她说道:“老婆,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个重要消息,你放心吧,你的荣誉不会失落的,但是,你也要尊重老公的职业操守,别让我违背工作纪律好不好?”
郑焰红白他一眼,站起来说道:“爱说不说,我还懒得听呢!”
“呵呵呵,好老婆,等结案的时候一切你都明白了,你老公不会害你的,早知道对你没好处。行了行了,咱们还是早些睡吧。”赵慎三说道。
第二天,郑焰红去会议中心开会的时候,心里还憋着一肚子暗劲,心想如果今天会议上真的把她们河阳去年经济增长跟创新项目方面的奖励给抠掉了,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会后就找白省长讨回公道的,即便是为此得罪了严省长也在所不惜了,决不能就这么窝窝囊囊的在全省丢脸,那以后还如何抬起头来啊。
出乎郑焰红预料的是,会议按部就班的进行下来,到了严省长发言的时候,非但没有抠掉河阳的荣誉,他反而旁征博引的用了非常长篇幅的一段话来肯定郑焰红的功绩,用守旧跟创新、开拓与守成对比论证,一直把新河阳班子的成绩提高到无与伦比的高度。
这种对比无形中就把佟国杰跟邹天赐搭班的老一届河阳班子贬低的筷子都挑不起来了,佟国杰作为政府职能部门领导也在座,听了心里自然是很不是滋味。
乔远征坐在台下,想起早上严召看到他时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跟语带双关的说了句:“乔主任,听说你昨天为了准备会议忙到半夜,辛苦了。”他虽然假作受宠若惊的连连说不辛苦,其实哪里不懂严召是在暗示他为了抵抗改稿子的事情人家是心知肚明的。
可是乔远征也横下一条心了,反正我也无法取悦你了,索性大家都装吧,打完招呼就赶紧下台坐着了。
此刻,听着严召热情洋溢的夸奖,乔远征突然萌生了一种极其滑稽的想法,心想台上的领导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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