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何斌也终于出院了。
负责接他出院的,当然还是许灰,没办法,他还得给何斌结医药费。
这也是普通人和非普通人的区别。
像是一般的老百姓,不交钱,想让医生先给药治疗?那真是等同于在白日做梦这个成语中间,还加了一个问号一样,根本根本不可能。
但是有许灰一句话,医院院长巴不得把何斌再治出一些病,然后继续给他用药用个不停。
至于何斌住院,管他的不是他的爹妈,却是许灰,那也是因为何斌,属于留守“儿童”中的一员罢了。
说起来,何斌的老爹,也真是不简单。
上百万的家产,沾了赌之后,一个月不但能够败了个精光,甚至还能负债累累,这种能力,把他们全家上下的老老小小,都给震得几天几夜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玩笑归玩笑,不过在听了这件事情后,许灰倒是对何斌的老妈,是心悦诚服的敬佩。
当时何斌刚出世不久,但是她没有选择离婚,反而很坚定的站在了丈夫的身边,为丈夫鼓舞打气。
连月子都没坐完,就携手丈夫,远离家乡,外出务工,踏上了一条看似无穷无尽的还债之路。
一晃十几年过去了,那个青春美貌的女子,早已如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一样,满目的苍夷,满脸的风霜。
她本来狠狠心,会有更好的选择,毕竟错不在她。但是当各种劝说而来时,她坚定地回答,伴君一生,终不悔。
后来,许灰才了解到,其实她和丈夫,感情也原本没有想象中的深厚。她不离开,只是源于作为妻子不离不弃、患难与共的最基本的守则罢了。
坚守原则的人,总是可贵的。但是可贵之余,也不免让人觉得傻傻的。
而自小被爷爷奶奶拉扯大的何斌,自然也更加的叛逆和孤僻。当然,最基本的人的本性,何斌还是有的。就算被两个老人再怎么唠叨,他也不过是背着老人骂骂咧咧,倒是没有当着面去过分的撒野。
“灰哥,我喜欢上了龚丽丽。”何斌收拾好了衣服,朝着许灰眨着眼睛。
“龚丽丽?谁啊?”
“就是那个护士!”
“哦!”许灰点了点头,“你是想追她?还是想上她?”
“都想!”
许灰有点头疼,主要何斌这副长相,驱凶辟邪,跟镇宅之宝一样的凶煞。
且不提他的招风耳朝天鼻,眼斜嘴歪的。咱们单是把他脸上的雀斑摘下来,做两张芝麻饼都绰绰有余的。
整个一副经典的教科书级别的一张diaosi脸。
“要不直截了当,我找人把她绑起来,你再霸王硬上弓,关她个十天半月,一年半载的,时间久了,说不定又有了孩子,或许她就同意了!”
也只能出此下策了,不然的话,许灰觉得除非那个龚丽丽是眼瞎,否则绝不会看上何斌的。
人家姑娘多水灵多漂亮!
“这个,不能用真心去打动她吗?”何斌为难地问。
许灰摇了摇头:“说白了,男男女女,其实都是俗人一个。你家的债务还没有还清,对吧?你现在还是个学生,没有半点地位,对吧?你长得跟狗啃似的,好好好,你长得还不如狗啃的,对吧?”
随后,俩人打了一架。
何斌被许灰痛揍了一顿,许灰才继续说道:“财力和地位,决定了一个女孩是否在意一个男人的相貌。而通常情况下,相貌会一票否决那个男人的财力和地位。当然,这通常指的是二十五岁之前的女孩。二十五岁之后,她才有可能慢慢不注重一个男人的相貌,反而去在意其他。”
何斌倒是沉默了下来,许灰连着叫了他两声,他都闻所未闻,傻了的样子。
正想给他来一招黑虎掏心,何斌也终于叹了一口气,用一种很哀伤的语气,说道:“灰哥,你信不信?其实我很怕未来,我很怕长大,我很怕以我的条件,将来结婚的对象,是个面目狰狞又丑陋的女孩,然而我却不得不忍着恶心反胃,却要和她朝夕相对一辈子……”
许灰真的没有这个担忧,所以他哪怕尽可能的设身处地的为何斌着想,他还是觉得何斌在娘娘们们的多愁善感。
合着除了俊男美女,普通人还不结婚了啊?
这有什么值得害怕的!
再说了,结婚了就不能花钱去偷腥了啊?
这就像是你有了一个家,但是偶尔旅行了一次,住了住宾馆,但是你的家,还在远处。
也就是许灰过人,还没结婚,就先把出轨的自我安慰的理由,给想好了。
“咦?”
身后传来的清脆声,让何斌一下子焕然一新一样,刚才脸上的那点隐忧,一下子全被某种喜悦被代替了。
果不其然,正是那个美女护士,龚丽丽。
肤白貌美大长腿,再加上纯白的护士装,见了这番,要是不窒息那么一瞬,真的好好得去审视一下自己的取向是否正常了。
“你又来住院啦?怀念我给你扎针的舒爽感觉啦?”她一句话,许灰就有些不乐意了:“你上次被浸猪笼,也是因为嘴碎吧?”
“呀哈?还敢顶嘴了?长能耐了啊!你等着,我去拿我的针!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等会儿!”
许灰一把拉过来何斌:“这是我朋友,何斌!他喜欢你,你怎么说?”
何斌一脸的雀斑还好,一脸的青春痘因脸红就更加的红艳欲滴了。
呕!
好朋友好兄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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