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得从一位美少妇的血玉说起。
我生来就被父母抛弃,是师父把我拉扯大。师父经营古玩生意,我从小就在瓷器堆里摸爬长大,睡觉都枕着玉砖。
这几天师父下农村收货去了,我一个人照看店里。临走前他提醒我,店里的灵货不能卖,哪怕有金主来了,也得等他回来。
所谓灵货就是店里开过光的玉石,有别于一般的珠宝首饰。黄金有价玉无价,有灵性的玉就更不必说,能起到镇宅安家,驱邪避祸,延年益寿的作用。
师父说我命格太弱,有些东西碰不得。
恍恍惚惚一整天没生意,我也不着急,喝茶看书。师父常说玉器这一行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傍晚,店里来人了。一辆宝马车上下来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穿得很时髦,前边是小低胸,后边大露背,下边是开叉裙,一对大长腿这么挑着,胸前一片白花花也跟着跳。
美女大概三十岁,走到我跟前把墨镜一摘,说实话,像我这种没见过几个美女的大男生,还真的心动了。
“余老歪不在吗?”美女高傲地在店里扫了一圈。
余老歪是我师父的绰号,行当里都这么称呼他。
“我师父出去了。”我晃晃头,总算从这美女的身上回过神来。
美女也毫不客气,往茶几旁边一坐,点了根烟。大长腿交叉,从黑色裙子里露出来,白里透着嫩。
“那我坐这儿等他吧!”
我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师父出去办事了,三五天不一定能回来。我叫余跃,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
美女瞟了我一眼,那眼神像丈母娘审视穷女婿一样,就是瞧不上眼,徐徐吐了口烟:
“前几天我有块玉让你师父断一断,这都几天了还没消息,办事太不靠谱了。把玉还给我,找别家断去。”
断玉,指的是帮客人辨别玉的真伪,品鉴成色,再估个行价。不过里面学问很深,涉及到行里的很多规矩,是门风险不小的手艺。
我听完觉得蹊跷,师父向来办事利索,他眼睛毒是行里有名的,什么玉到他手里一过,真真假假也就门清儿了。
怎么这回客人的事情还没办好,就跑到乡下收货去了?临走前也没跟我提这事儿。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找找。”
“刘美玲!”
刘美玲?她一说名字我就有印象,早上打扫柜台的时候,抽屉里有个檀木盒子,上面写了名字。
不过和南面架子上的灵货一样,用红绳打了八字结。这些都是师父嘱咐不能碰的东西。
我赶紧给师父打个电话,农村信号差,打了几回都没接。只好发一条信息,看他能不能收到。
“是这个盒子吧?那我拿走了。”稍不留神,刘美玲已经来到柜台前,伸手就要把盒子取走,我打了一下她手背,笑道:
“刘女士,这玉可能有问题,麻烦你再等几天。”
拍完她的手我才觉得后怕,这小富婆万一撒泼发火,朝我一顿痛骂可就死定了。
可是她把手一缩,却是愣住了,自言自语地说道:“难怪这几天倒霉透顶了……”她盯着我面前的盒子看了一会儿,神神叨叨地问道:
“诶,小帅哥,我最近遇上点怪事,打麻将连输了好几天,真的是一把都没赢。你说是不是跟这玉有关系?”
我寻思这事儿说不准,虽说好玉能消灾解难,招财进宝,可人的时运也有济与不济,不全然是玉的问题。
仔细看了一下刘美玲额头上的命宫,没发现有破财的迹象。
“还有什么怪事吗?”我拿着檀木盒子走到茶几那边,喝了口茶。
刘美玲走过来,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对我皮笑肉不笑的。
“刘女士,你不说我也帮不了你呀!”我淡淡笑道。
刘美玲犹豫片刻,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我老公是个包工头,没日没夜的忙,白天工地里奔波,晚上还得应酬那帮倒霉开发商,身子骨早就累坏了。在床上跟死蛇一样,没几分钟就缴械投降了。不瞒你说,我都好多年不知道做女人是啥滋味了…….”刘美玲越说鼻子越酸,带着哭腔。
突然,她眼珠子冒起了精光,像是捡到宝一样,兴奋地说道:“就前几天晚上,他突然变得生猛起来,见到我恨不得生吞了,一晚上折腾了十几回,我第二天都下不来床。”
虽然是抱怨,可我注意到她脸颊上的红晕,表示她还是很满足的。
“这不是….好事嘛!”我眼皮跳了两下,露出一个坏笑。
“好什么呀,第一晚的时候当然好,可接连几晚下来,你去试试。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我让他今晚住酒店去,别回来折磨我。小帅哥,你说说,这事儿是不是太奇怪了。”
只听说过累死的牛,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耕坏的田。
不过我心头一惊,刘美玲说的这两件事,都跟那块玉有关系。这不免令我十分好奇,我看看手机,师父还没有回信息。心想这玉本来就是客人的,看看也无妨。
索性打开檀木盒子,取出玉石。可看到这玉的第一眼,我就呆住了。
这是一块圆形血玉,拳头大小,血沁葆光,玉体呈现胶质状态,说明已经老熟。上面雕刻的图案怪异狰狞,与一般的那种祥瑞图案大不相同,隐隐透着凶光。
“是一块好玉呀!”我九岁开始跟随师父在市面上倒把手艺,算是有点眼力。
不过我心里头却是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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