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李红向三叔告假,然后带着保姆小昭和孩子,一起前往机场。我开车将三人送到机场,紧紧把孩子抱在怀里,心如刀绞。李红这一去,一切就将变得无法挽回,从此之后,我们的关系就要发生质的改变。
小家伙在我怀里十分乖巧,张开嘴巴露出几颗米粒大小的牙齿笑了。我狠狠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心里真是难舍难分,一不小心眼眶里就涌动起泪水。
李红看着我笑了笑,揶揄道:“怎么还哭鼻子了,我们是出门旅游,别整得跟生死离别似的,搞得这么悲壮,我们旅游的心情都被你搞坏了。”
我擦了擦眼角,吸了吸鼻子说:“你们打算去多长时间?不会这一去就不回来了吧。”
李红说:“怎么可能,江海才是我的家,怎么可能补回来呢,这你就放心吧。”
我抱着孩子用力点点头,眼睛盯着李红说:“回来之前一定给我打电话,我开车来接你。”
李红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抬腕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安检了。就这样吧,你早点回去吧,别太牵挂我们。”
李红从我孩子接过孩子,小昭拖着两个行李箱,两人向我挥挥手,快步向安检口走去。我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安检通道,心里忽然一疼,感觉像是自己什么东西从此丢失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一想起李红抱着孩子通过安检,扭头往我回望的那充满复杂意味的一眼,我心里就传来一阵刀割似的疼痛,一边开车,一边泪流不止。我的苦相向来十分难看,如果这时候有人给我拍张照片,一定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傻子。
开着车回到江海市区时,我感觉自己腿脚发软,浑身感觉都要瘫痪掉一般。
李红这一走,我感觉自己的精神支柱被抽空了,心里空落落的,悬浮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有一种被人遗弃的酸楚。
手机响了,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余昔打来的,我接通电话,有气无力地说:“师姐。”
“你在哪?”余昔问道。
我说:“我刚从机场送李红回来,马上到家了。”
余昔沉默片刻,说:“李红就这么走了?”
我苦笑了一声:“可不是走了嘛,你回来江海了吗?”
余昔说:“嗯,刚到红楼,你回家吧,我想跟你聊聊。”
我应了一声,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努力振作了一下精神,深吸一口气,重新发动车往红楼而去。
红楼自从上次被蒋公子破坏之后,重新进行了维修,只是重新装修过之后我总感觉红楼好像烧了一份韵味,墙壁上和大门口那些斑驳的阴影部分就如同我现在的复杂的心情。
走进客厅,我看到余昔正端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抱着双臂发呆,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走过去,在余昔身边坐下,伸手拉过她的手,轻声说:“怎么了,看你像是闷闷不乐,好像特别不开心的样子。”
余昔淡淡地笑了笑,柔声说:“没事,就是感觉有点累。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总感觉身心俱惫,工作的时候也总是心不在焉的,有点力不从心的赶脚。”
这种感觉不仅余昔有,连我也觉得这段时间身心俱惫,干什么都有点提不起精神,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的。
我说:“连轴转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怎么休息过,也许是应该告个长假,给自己一段时间休养生息,调整一下心理。别说你,连我都感觉自己有点生锈了,需要点什么东西润滑。”
“是啊,”余昔捋了一下垂下来的一丝长发,说:“我们才三十岁出头,可心却有点老了,感觉生活没什么激|情,是需要调整一下。”
过了会,余昔瞥了一眼杨嫂的房间,站起身说:“我们上楼去吧,我有些事需要跟你认真谈谈。”
余昔的表情十分严肃,我心里一紧,这是要最后通牒的意思吗?回想了一下,这一点我做得确实不好,始终在逃避,能拖一天是一天,几乎没有主动跟她谈过婚礼的事,余昔嘴上虽然没说,可估计心里对我早已失望透顶。
我心怀愧疚,跟在余昔身后上楼,进入我们的卧室。进了卧室,我心想是应该主动点了,从背后抱住余昔,轻轻亲吻了一下她洁白如玉的脖颈,柔声说:“师姐,对不起,是我让你失望了。”
余昔背对着我,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很平静地回应说:“你我之间,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我只是想问你,你想好了吗,我们的事究竟该如何处理?”
我沉默半天才说:“想好了,我们……我们结婚吧。”
余昔轻叹了一口气,仍然背对着我说:“说句心里话,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如今终于等来了你这句话,可突然感觉这事儿没那么重要,一点都提不起精神。我很累,特别想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把这几年生理和心里的疲惫都赶走。”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想跟我结婚吗?我用力将余昔的身体掰过来,面对着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
余昔淡淡地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蛋,说:“我没说不想跟你结婚,只是觉得很累,想好好休息一下。”
我的脸估计都绿了,后背冒出一层冷汗,我已经失去了李红,如果再失去余昔,那我将一无所有。我急赤白脸地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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